第8章

瞬间炸开了锅。

“拆生产线？！”

“张厂长，你当过家家呢？？？咱们可是华夏首屈一指的机械厂，你说拆就拆？”

“疯了吧？停产都忍了，还要拆？！”

“那我们工人以后靠什么吃饭？靠吹牛？！”

一名老车工怒气冲冲地拎着茶缸站了起来，声音劈头盖脸地砸向主席台：“张扬，你知道这几条生产线多少年了？

我们一刀一刀修，一锤一锤敲出来的！你说停就停，你说拆就拆？！”

“对！生产线可是我们几十年的心血，拆除了，就变成一堆废铁了！！！！”

“拆了，我们啥都没了！”

“张扬！你这是要断我们几千人的活路！”

一个头发花白的焊工代表，声音发抖：“张厂长，你可能不懂，我们这些设备虽然老旧，但还能用。

你要真拆了，连点火都没地方点。没有生产线，我们还生产个屁！”

“说得轻巧！”

后排有人猛地一拍椅背，怒吼：“张扬，你有钱建新线吗？你能拉来订单吗？你能保证我们工资发出来吗？！”

“他就是拿我们当赌注！”有人咬牙切齿，“厂子押了，生产线也拆了，我们工人拿什么维权？

到时候银行收走厂子，我们直接变流浪汉！”

场面一度失控，几十个人“呼啦啦”站了起来，有的红着眼睛，有的拽着袖子大喊大叫。

“我们不答应！”

“坚决不能拆！”

就在群情汹涌的时候，赵德柱终于拍案而起。

“都给我安静！”

他的嗓音沙哑，却像一记锤子砸在钢板上，

震得会议室一瞬安静下来。

赵德柱缓缓起身，脸上写满了纠结。他看着台下的工人，又看向主座上的张扬，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大家的心情。几十年了，东方红的工厂就是靠这几条生产线活下来的。

你们在上面流过汗，流过血，甚至有人把一辈子的青春都搭在了这堆机器上。说拆，换谁都难受。”

台下工人们神情稍缓，可依旧有人抱着胳膊冷哼。

赵德柱又转身看向张扬，压着嗓音问：“张扬，你既然要拆，那是不是心里有数？是不是有办法？”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又落到张扬身上。会议室里安静得出奇，甚至能听见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张扬缓缓站了起来，扫视全场，眼神冷硬。

他顿了顿，猛地一拍桌子：“拆除旧的生产线，是为了重建全新的生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