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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声音最先把纳吓了一跳，他开想问这到底是怎回事，结果又不说话，只发单调音节了。

“别怕。”周予一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没有说真相，只是说，“我会帮你的。”

纳

获得由，两只手放在胸前比划着，急切地发声音。

周予一问他：“想喝水？”

纳摇摇头。

“饿了？”

纳还是摇摇头。

“还是要去方便？”

纳依旧摇摇头。

明道觉得己快待不去了，起身说道：“周道长，劳烦你看顾他了，我去看看裴公子回来没有。”

也不等周予一回答，明道说话就走了。

他走这座简陋的木屋，就见裴景行站在不远处与他请来的向导交流着什。

这是他从凤阳来的第三十二天了。这一路他跑废了十几匹马，甚至有三架马车禁不住他的长途跋涉而报废，这才让他到达了西北的边境。

了西北边境，他进入到一片广阔未知的陌生区域，根据前人的游记，他随着河流，一路逆流而上，到达绿洲。在绿洲里他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找到一个会说官话的当地人，听说再往西北是一大片未知的高山群，于是装满了补给，又了大价钱请这位当地人做向导，一路浩浩荡荡朝着高山而去。

当他进入到山区，换上了当地人更为常见的牦牛作为交通工具，马车也换成更容易在雪地上行动的雪橇，一路艰难前行。

天，向导说什都不肯再前行，非要原地休息。裴景行无奈，只在附近找到一处供偶尔上山的猎人休息的木屋，让周予一与明道看着昏迷的纳，己则和向导一起，去附近找一些够用来生活的柴火——木屋里的柴火所剩不多了。

“裴公子，你在说什呢？”明道笑呵呵地走到二人中间，问道，“让我也听听呗，我也给点意见。”

向导焦急地看向明道，用一蹩脚的官话，配上手势，急促地说着：“和尚，你劝劝他，不再往前了。”

“为什？”明道反问他，放慢语速和他讲道理，“我给了你那多钱，说好带我进山，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你钱已经收了，我东西还没找到，怎就不再往前了？”

“我，我以为你，你只是来挖雪莲的。”向导结结地解释着，“这个季节有很多，很多雪莲。以前也有人来，来找我，带他进山，采雪莲的。”

“那你为什不提前问清楚呢？”明道又问他，“你收了钱，就得办事。”

“不行，不行。”向导连连摆手，又指向周予一和纳所在的木屋，“这是最后一个哨点了。再往前，就什也没有了。”

裴景行问他：“你去过？”

向导连连摇头：“没有去过。老人都说，前面是地狱，不再往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