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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疤，去不掉了？”她忍不住问。
“就让留着，好让我把你记一辈子。”他笑着说。
萧锦瑟默然，裁了白布替他裹住肩上的伤，低声说：“你傻不傻？”
“什？”
“总是这样用己的命去拼，天你闯进宫里去，照道理杨乾杀了你都不为过。”
“就算被杀，我也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想要害你会有什场！”
萧锦瑟从他肩上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他双眼深邃，眼神坚定而温柔。像是有什坠落在她心，心跳得那快，她忍不住嗔他：“万一你真的事，杨乾把我娶回去呢？”
“锦瑟，你那好，谁娶你都会好好对你。所以谁娶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没人敢来害你。”
萧锦瑟不知怎，有些气闷，在他肩上推了一把：“谁娶我不重要？你不想娶我？”
霍开疆被她一推，右臂撑在床上，仰头看她。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说，到嘴边却不了声，他急得不行，随即涨红了脸，连带着脖子和胸膛，都染上了想要爆发的红。
萧锦瑟双手撑在床上，俯身靠过去，低声说：“趁我改变主意前，来娶我。”
霍开疆一动不动，日思夜想的女近在眼前，肌肤吹弹破，殷红的嘴唇一开一合，说着慑人心魄的话，他却发不声音，也没法动弹。
“怎了？”萧锦瑟压低声音的时候，嗓音带了些慵懒沙哑。
“我、你……那个……你还是好好想想，不要因为感动而嫁给我，等你喜欢上我、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时候再嫁给我，这样比较妥当……”
萧锦瑟紧抿着唇，看着他不说话。
霍开疆以为她生气了，正要开安慰，突然被她扑上来，嘴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就在他做回应前，萧锦瑟快速退开，右手遮住滚烫的脸颊说：“明白了？”
“明白了。”霍开疆撑着起身，随着他的动作，肌肉缓缓动起来，蕴着无限力量。他伸右手，攫住正要起身的女，往己怀中轻轻一拉。
萧锦瑟站立不住，扑在他怀中，紧接着天旋地转，她已被翻倒在榻上。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方才还清
凉的屋子，忽然变得比盛夏的正午还燥热。
明明曾经那抵触、那厌恶，此时在他怀里，她却只剩欣喜和甜蜜。
……
霍开疆最后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将她扶起坐在床沿，单膝跪在她身前，靠着她的额头沉声说：“我明天就去提亲。”
萧锦瑟笑着往前靠了靠，两人鼻尖相对，她柔声说：“好。我该回去了。”
“别。”霍开疆抓住她的胳膊。
“怎，难道明天我要和你坐一匹马回家，然后和父亲母亲说你要娶我？”
“怕你晚就改变主意。”
萧锦瑟笑着捧住他的脸，她手指修长，在他脸上仍显得有些小。“不会，一辈子都不会。”
霍开疆亲吻她的嘴唇，低低地笑：“好，等着我。”
萧锦瑟起身，正要离去时见他肩上又渗血来。她嗔一句“不老实”，就开始解白布。
霍开疆不说话，只是笑着看她给己重新包扎好，说：“你这是熟生巧，小时候一定没淘气，摔伤了给己包扎吧？”
萧锦瑟抿唇笑：“亏得我小时候淘气，不然给你包扎的就不是我了。”
“是，淘气好。”霍开疆笑着，从肩上握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说，“要宵禁了，我送你回去。”
说着，他去衣架上取了衣裳。
“别动，我来。”萧锦瑟帮他套上衣裳，给他系腰带时听见他笑了声，便说，“这也亏了我小时候淘气，穿惯了男装。”
“我是笑还没去提亲，我就像老夫老妻了。”
“谁和你老夫老妻！”萧锦瑟拔腿就往外走。
霍开疆笑着追去：“那是老夫妻？”
萧锦瑟“噗嗤”笑来，到了院门，回头道：“好了，就送到这里，不然你来不及回来。”
“赶不回来我就住在萧家。”
“不害臊。”萧锦瑟踏上马车。
霍开疆跟了进去：“害臊什？我认识第一天我就住你家。”
萧锦瑟想起几个月前的事，那时己刚重生归来，心中满是仇恨与惶恐，也没有过多留意霍开疆。然而几个月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这个上一世与己
几乎没有交集的人，如居然深深地融入了己的生命之中。
“霍将军，我很高兴认识你，也很高兴我走到天。”她抬头看着男人，由衷地说。
“还叫‘霍将军’？”
萧锦瑟沉默片刻，深吸一气道：“开疆。”
霍开疆握起她的手，开心得说不话。
到了萧家，霍开疆本想进门去和镇国公打招呼，萧锦瑟却把他按在车上，让他赶紧回家，否则宵禁后在街上游荡不是玩的。
霍开疆记着明天提亲的事，不想节外生枝，就乖乖坐马车回去了。
* *
杨乾回到九宸殿时，戚云裳跪在殿门外，头叩在地上，手中托着一根藤条，她这是负荆请罪来了。
杨乾怒火中烧，闭上双眼，强忍着没把人踹开，沉声道：“戚昭仪行为不端，祸害功臣之女，危害大梁社稷，毒酒赐死！”说完，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往殿内走去。
“陛！”戚云裳顿时魂飞魄散，起身抱住杨乾大腿，凄楚地哀求，“陛，妾身知道错了，只要陛饶了妾身这一回，妾身愿意给陛做牛做马！”
“朕不缺牛马。”杨乾冷冷说着，看一眼秦无垢。
秦无垢立即示意小太监把戚云裳拖开。
戚云裳用尽全力挣扎着：“请陛看在妾身的兄长对陛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妾身！妾身的兄长一定会想办法让永宁县主回心转意的！”
杨乾冷哼一声：“戚显昭已经死了！”
“不！陛答应过妾身放了他的！”
“朕放了他不假，霍开疆布局周密，派人把他杀了！”
戚云裳彻底崩溃了，伏在地上痛哭流涕：“不！不！陛一直没有告诉妾身！陛为什不告诉妾身？是怕妾身伤心对不对？陛还是念着与妾身的情意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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