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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仃孤独。原问水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凉薄讥讽的笑,不知道在嘲讽谁:“怜虫。”

“不!我答应,我答应!前辈!前辈等等!”沈柠双眼泪水终于淌,放宴辞就要去追青杏坛,手忽然被他拽住,力道那大,大的简直要捏断她的指骨一样。

“……燕……一生,从、从不求人,你、你别、追。”他太虚弱了,有几个字听不清楚,沈柠不忍,只先回身听他说话:“我、好起来的法、法子……”

“什法子!你说,我听着。”

“你、你别哭。”宴辞微微笑起来,这时候已经声音太低了,沈柠要凑得很近才听清:“什法子!你快说,我一定办到!一定做到!”

“法、法子就是……你、你不要哭了啊,你、你一哭,我浑身、都疼……”这几个字越来越轻:“……好、好疼啊……”

“宴公子!宴公子!宴辞!宴辞!宴辞哥哥!”

宴辞已经神志不清,脸色发灰,跪在那里双目紧闭,仿佛已经对外界失去了感应,无论沈柠怎摇晃拉扯,都没有响应,但跪着的身体仍然直直的。

沈柠怕得不得了,此时青杏坛已退,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名门正派,她抱不动宴辞,也不敢放他一个人在这里,只死死环住他,强行托着想要背人起来。

原问水直到这时,终于站起身慢慢走入场中,一步一步,走到正在把宴辞往背上抗的沈柠面前。宴辞的头垂落在她肩上,沈柠被他压的腰都直不起来,这一番打斗和折腾,沈柠束好的头发都散乱了部分,披散在脸旁,她根本顾不上,直到原问水透过泪水现在她视线中。

“这是你的意中人吗?”原问水语气平平,“还没死,就这伤心了?”

沈柠这个人有个毛病,泪点极低,以前就看不了虐文和苦情剧,只看甜文,尤其遇到宴辞后,特别容易难受和流泪。她也有第二个毛病,倔得很,要强得很,越遇大事,越是冷静沉稳。刚才被宴辞的血刺激地手脚慌乱,做了很多无用之事,但原问水一开,她知道天很难脱身了,反而定心来。

沈柠先将宴辞放,又反手将脸上泪水抹干净,才抬头看向原问水。“原宫主,你错了。”

原问水没料到她这快就收整好心绪,有兴致地问:“哪里错了?”

沈柠忽然欺身上前,一时刻场外问雪宫悲长老、姜真真以及数名一流高手纷纷察觉不对腾身赶来。原问水离沈柠太近了,踏影步又是顶级轻功,这些人身法再高明,落地时沈柠已经左手钳制住原问水,右手攥

了一只袖箭,正抵在他宫主细弱的脖颈上!

“住手!”“贱人!你放开我舅舅,我不然我立刻杀了这姓宴的!”

沈柠充耳不闻,两手稳稳,盯着原问水道:“你犯了两处错误。”

原问水被人抵着要害,竟然还有心情问:“说说看。”

“第一件错处,他不是我的意中人。麻烦姜大小姐要杀就杀,来和我废话!没了他,还有一个等着为我流血。原宫主你说对不对?你最清楚的,我沈家人,生来就多情。”

原问水和沈缨是一代人,又因为女配姜问雪的死偏执成鬩,沈柠想起《斩青睚》的各支股票,猜测沈缨的多情是原问水替他师姐最不甘的心结,这一说,果然大宫主脸上再端不住云淡风轻。

沈柠冷冷道:“第二件错处,好好一位救世主,就该时时刻刻记着带保镖,不知道救世主最容易被人抓住胁迫吗,不老实缩起来,还敢往我跟前凑?”她顿了顿,“原宫主难道不知道,我沈家人一向遇事不决、以杀止杀?”

世上恐怕很有人沈柠一样,有精力有毅力去研究《风华谱》,而沈柠小时候被劫,已经彻底吃够了没有剧本的苦,凡是跟沈缨有关的角色全都研究的透透的。原问水身青杏坛,曾与姜问雪为当代最杰的弟子,青杏坛的青杏真气毫无攻击力,而真气与心法道心相关,是不随意改换的。

因问雪宫第一大派的地位和原问水天仰望的声名,沈柠年纪太轻,明明只是一个因为伴重伤就慌乱无措的天真女孩子,连原问水也不曾想过沈柠竟然敢劫持他!

沈柠继续:“你为什一直不敢看我?是不是因为你己也知道,我是无辜的。你怕看我一眼,就会知道我和我爹一点都不像!就会清楚姜问雪的死怨不得旁人,你对我爹的迁怒根本毫无理由!就会对我一个无辜晚辈不去手,对不对?二十年前与医仙齐名,心性怎比问雪姑姑差太多呢……”

这一声“问雪姑姑”,原问水瞳孔震动,终于抬眼认真看着沈柠,眼神空茫:“你和你爹,真的一点都不像。”

“嗯?”

“他没你这多话,没你这细的心,也没有你说的……生来多情。”

原问水叹道:“小姑娘,你真的

很聪明,这种情况还假装不在意来诓我。是,罗浮难道没和你说过,正是因为你爹太专情,才狠心看着我师姐死?罗浮一定跟你说是我迁怒,但事实上我和大师伯都没冤枉他,你爹对己家人百般迁就万般纵容,对旁人,就实在太狠心了。”

沈柠手臂一晃,暗骂老狐狸果然不好忽悠。

要怪就怪剧情误人,一个买股文大男主竟然忍心看着爱慕己的妹子去死?!这什鬼剧情,是不是哪里不对?而且沈楼那一副毒滥情性格,她还以为是遗传老爹,才让她做这种不准确的判断。

就和沈楼样样都归咎于沈柠己蠢一样,沈柠这多年挨他打,也养成了沈楼起源论,凡事错,都怪沈楼。总之别问,问就是怪沈楼。

“真是个爱说谎又不乖的孩子,地上那个肯定就是你的意中人。”原问水抓住把柄,拿回主动权:“我救他,你跟我走,怎样?你也知道我问雪宫最名的就是丹药,青杏坛那群懦夫一个个医术没多高明,啰里八嗦的破规矩还一大堆。我待不惯,才不待的,不是对他的医术认了输!”

这位原宫主满脸柔弱书生相,谈起老本行倒意气风发,终于显第一大派话事人的气势。

“姓原的平生只服气我师姐一个!你那心上人瞧着内力是有点毛病,但青杏坛治不了的,不代表我问雪宫治不了。只要你任我处置,小丫头,考虑考虑?”

她是想答应来着。己倒无所谓,原问水让阿罗都防备警惕,绝对是个危险人物,万一坑了爹……宴公子是位好公子,但爹也是好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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