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外室</p>
“大人，民女已经丢了清白，无颜活在世上，您又为何救下我？”</p>
她两手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p>
沈玉寒眉头紧锁，他方才看似走了，其实就在门外，想看看自己离开以后，她到底是什么嘴脸，又有什么算计。</p>
但没想到，她居然毫不犹豫的赴死。</p>
难道今日之事，当真是个巧合？</p>
“本王身为都察院首尊，监察百官作风，监管京城秩序，又怎能做出这种强占民女逼其自缢的丑事。”</p>
他伸手将方清月都会床上，冷声又道：“你是罪臣之女，不配嫁入宁远侯府，本王会同他母亲分说，取消这段婚事。”</p>
方清月紧张的抓住被褥，“多谢……多谢大人……”</p>
她睫毛轻颤，今日铤而走险，过程虽然曲折，但结果是好的。</p>
“对了。”</p>
沈玉寒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她，缓缓又道：“本王既然占了你的身子，就不会不认账，但你的身份，恐怕进不了本王的家门，不如就再次当本王的外室吧。”</p>
方清月怔了怔，心脏跳的很快。</p>
原本她还想着怎么才能在‘误会’之后留在他身边，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提了出来。</p>
“大人只要不嫌弃民女……民女自然是愿意侍奉大人的……”</p>
方清月把头埋的很低，乖巧温顺，含羞带怯。</p>
此刻天色将明，沈玉寒本该去上朝的，可一眼瞥见她胸前轻轻颤抖的兔儿，心中又窜出来一股无名邪火。</p>
好在是他还要赶着上朝，没有再折腾。</p>
离开之前，他又叮嘱道：“记得喝避子汤，你身为外室若是怀了身孕，对你，对孩子，都不是什么好事。”</p>
“妾身知道了……”</p>
沈玉寒离开以后，方清月松开了紧紧攥着手掌。</p>
在这位洞若观火的都察院首尊面前，她没有一刻是不紧张的。</p>
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她歪在被褥上休息。</p>
退婚一事已经无需担心，接下来要想想办法勾住沈玉寒的心，好让他帮自己查清父亲冤死的原因。</p>
若是可以的话，再弄死沈秋年那个畜牲就更好了！</p>
胡思乱想见，她昏昏睡去。</p>
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p>
她撑着床坐了起来，想要下床洗漱，结果两腿间传来的阵痛，让她险些摔倒。</p>
首尊大人也太粗暴了，一点也不懂的怜香惜玉。</p>
祖宅废弃多年，尘埃满地，院子里杂草丛生，她洗漱过后无瑕打理，心里还记着沈玉寒的叮嘱。</p>
避子汤，还是要喝的。</p>
怀孕生子就跟过鬼门关似的，谁爱生谁生，她反正不想生。</p>
养生堂，方宅附近最大的药铺。</p>
这里的伙计比较规矩，口风紧，不会对旁人透露病患的病情，和所取药物。</p>
她进门之后，声若蚊蝇的问伙计要了几份避子汤的药材。</p>
“这位姑娘，你要的避子汤。”</p>
姑娘和避子汤，这两个词组在一起让方清月尴尬的不敢对视伙计的眼睛，抓起要药包就要走。</p>
“避子汤？”</p>
方清月回头撞在一人身上，踉跄后退。</p>
等她抬起眸子看清跟前的人，脸色惨白。</p>
是他，宁远侯沈秋年。</p>
那个前世将她活活折磨死的人！</p>
沈秋年眼神鄙夷，冷声道：“怪不得今日叔叔突然让我娘取消婚约，原来是你这贱人已经偷了男人！”</p>
话音一落，他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语气恼火。</p>
“你好大的胆子！”</p>
方清月身体本就不适，被他一巴掌打的头晕目眩摔在地上，额头还不慎碰到了桌角，殷红的血迹顺着她的脸颊滑落。</p>
“说！那个奸夫是谁！”</p>
沈秋年面容凶狠，死死揪住她的衣领。</p>
方清月心里怕极了他，但依然紧咬着牙关反驳。</p>
“你我已经退亲，我的事跟你无关！”</p>
“无关？那可不是你说的算的！”</p>
他反手又是一巴掌，打的她嘴角破裂。</p>
店里的伙计看不下去，连忙劝阻。</p>
“客官，小店还要开门做生意，您看……”</p>
沈秋年眼眸一翻，“再敢废话，本侯让你这药铺从京城消失！”</p>
伙计一听这话，顿时缄口不言。</p>
“说不说！”</p>
沈秋年用手掐住她的脖子，死死按在地上。</p>
窒息感涌上来，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没有半分血色。</p>
和沈玉寒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敢透露半个字，可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煞星肯定不会放过她。</p>
可她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p>
难道重活一世，还是要死在他手里！</p>
见她还是不肯说，沈秋年气笑了。</p>
“好，有骨气，本侯欣赏你。”</p>
沈秋年看向一旁的伙计，勾了勾手指。</p>
“你，弄些春药喂给她，本侯要把她拔光了扔到街上去，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骚浪贱货！”</p>
方清月听见这话眼前一黑，差点羞愤欲死。</p>
他还是跟前世一样狠毒！</p>
伙计自然是不敢忤逆他的，无奈的取出一包不敢明着卖的春药。</p>
沈秋年掰开她的嘴，正要将药灌进去，一双骨节分明手却死死捏住他的手腕。</p>
“混账东西，闹够了没有。”</p>
“什么人敢管本侯的事……”</p>
沈秋年恼怒转过头，嚣张的气焰顿时散了，“小叔叔……你怎么在这里……”</p>
沈玉寒一眼看见方清月两侧脸颊留下的掌印，眼神一沉。</p>
“都察院在查昨晚逃走的采花贼，他用的春药似乎是在京城买的，本王正在彻查京城的药铺，刚好碰见了。”</p>
沈秋年匆忙起身，伸手指着方清月咬牙切齿说道：“小叔叔，你来的正好，你让我娘取消婚姻，是不是因为发现这贱人偷人了。”</p>
沈玉寒目光有些不自然，“不错。”</p>
沈秋年气急败坏，“小叔叔，你快告诉我那奸夫是谁，我去弄死他！”</p>
沈玉寒额头青筋突起，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p>
方清月表情错愕，眼睛都呆了。</p>
沈秋年也傻眼了，捂着脸道：“小叔叔，你打我做什么？”</p>
沈玉寒负手而立，凝了他一眼。</p>
“你现在侯爵加身，有事军中大将，说话办事如此毛燥，连事情前因后果都不问清楚，就把人打成这样！”</p>
“大人，民女已经丢了清白，无颜活在世上，您又为何救下我？”</p>
她两手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p>
沈玉寒眉头紧锁，他方才看似走了，其实就在门外，想看看自己离开以后，她到底是什么嘴脸，又有什么算计。</p>
但没想到，她居然毫不犹豫的赴死。</p>
难道今日之事，当真是个巧合？</p>
“本王身为都察院首尊，监察百官作风，监管京城秩序，又怎能做出这种强占民女逼其自缢的丑事。”</p>
他伸手将方清月都会床上，冷声又道：“你是罪臣之女，不配嫁入宁远侯府，本王会同他母亲分说，取消这段婚事。”</p>
方清月紧张的抓住被褥，“多谢……多谢大人……”</p>
她睫毛轻颤，今日铤而走险，过程虽然曲折，但结果是好的。</p>
“对了。”</p>
沈玉寒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她，缓缓又道：“本王既然占了你的身子，就不会不认账，但你的身份，恐怕进不了本王的家门，不如就再次当本王的外室吧。”</p>
方清月怔了怔，心脏跳的很快。</p>
原本她还想着怎么才能在‘误会’之后留在他身边，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提了出来。</p>
“大人只要不嫌弃民女……民女自然是愿意侍奉大人的……”</p>
方清月把头埋的很低，乖巧温顺，含羞带怯。</p>
此刻天色将明，沈玉寒本该去上朝的，可一眼瞥见她胸前轻轻颤抖的兔儿，心中又窜出来一股无名邪火。</p>
好在是他还要赶着上朝，没有再折腾。</p>
离开之前，他又叮嘱道：“记得喝避子汤，你身为外室若是怀了身孕，对你，对孩子，都不是什么好事。”</p>
“妾身知道了……”</p>
沈玉寒离开以后，方清月松开了紧紧攥着手掌。</p>
在这位洞若观火的都察院首尊面前，她没有一刻是不紧张的。</p>
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她歪在被褥上休息。</p>
退婚一事已经无需担心，接下来要想想办法勾住沈玉寒的心，好让他帮自己查清父亲冤死的原因。</p>
若是可以的话，再弄死沈秋年那个畜牲就更好了！</p>
胡思乱想见，她昏昏睡去。</p>
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p>
她撑着床坐了起来，想要下床洗漱，结果两腿间传来的阵痛，让她险些摔倒。</p>
首尊大人也太粗暴了，一点也不懂的怜香惜玉。</p>
祖宅废弃多年，尘埃满地，院子里杂草丛生，她洗漱过后无瑕打理，心里还记着沈玉寒的叮嘱。</p>
避子汤，还是要喝的。</p>
怀孕生子就跟过鬼门关似的，谁爱生谁生，她反正不想生。</p>
养生堂，方宅附近最大的药铺。</p>
这里的伙计比较规矩，口风紧，不会对旁人透露病患的病情，和所取药物。</p>
她进门之后，声若蚊蝇的问伙计要了几份避子汤的药材。</p>
“这位姑娘，你要的避子汤。”</p>
姑娘和避子汤，这两个词组在一起让方清月尴尬的不敢对视伙计的眼睛，抓起要药包就要走。</p>
“避子汤？”</p>
方清月回头撞在一人身上，踉跄后退。</p>
等她抬起眸子看清跟前的人，脸色惨白。</p>
是他，宁远侯沈秋年。</p>
那个前世将她活活折磨死的人！</p>
沈秋年眼神鄙夷，冷声道：“怪不得今日叔叔突然让我娘取消婚约，原来是你这贱人已经偷了男人！”</p>
话音一落，他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语气恼火。</p>
“你好大的胆子！”</p>
方清月身体本就不适，被他一巴掌打的头晕目眩摔在地上，额头还不慎碰到了桌角，殷红的血迹顺着她的脸颊滑落。</p>
“说！那个奸夫是谁！”</p>
沈秋年面容凶狠，死死揪住她的衣领。</p>
方清月心里怕极了他，但依然紧咬着牙关反驳。</p>
“你我已经退亲，我的事跟你无关！”</p>
“无关？那可不是你说的算的！”</p>
他反手又是一巴掌，打的她嘴角破裂。</p>
店里的伙计看不下去，连忙劝阻。</p>
“客官，小店还要开门做生意，您看……”</p>
沈秋年眼眸一翻，“再敢废话，本侯让你这药铺从京城消失！”</p>
伙计一听这话，顿时缄口不言。</p>
“说不说！”</p>
沈秋年用手掐住她的脖子，死死按在地上。</p>
窒息感涌上来，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没有半分血色。</p>
和沈玉寒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敢透露半个字，可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煞星肯定不会放过她。</p>
可她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p>
难道重活一世，还是要死在他手里！</p>
见她还是不肯说，沈秋年气笑了。</p>
“好，有骨气，本侯欣赏你。”</p>
沈秋年看向一旁的伙计，勾了勾手指。</p>
“你，弄些春药喂给她，本侯要把她拔光了扔到街上去，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骚浪贱货！”</p>
方清月听见这话眼前一黑，差点羞愤欲死。</p>
他还是跟前世一样狠毒！</p>
伙计自然是不敢忤逆他的，无奈的取出一包不敢明着卖的春药。</p>
沈秋年掰开她的嘴，正要将药灌进去，一双骨节分明手却死死捏住他的手腕。</p>
“混账东西，闹够了没有。”</p>
“什么人敢管本侯的事……”</p>
沈秋年恼怒转过头，嚣张的气焰顿时散了，“小叔叔……你怎么在这里……”</p>
沈玉寒一眼看见方清月两侧脸颊留下的掌印，眼神一沉。</p>
“都察院在查昨晚逃走的采花贼，他用的春药似乎是在京城买的，本王正在彻查京城的药铺，刚好碰见了。”</p>
沈秋年匆忙起身，伸手指着方清月咬牙切齿说道：“小叔叔，你来的正好，你让我娘取消婚姻，是不是因为发现这贱人偷人了。”</p>
沈玉寒目光有些不自然，“不错。”</p>
沈秋年气急败坏，“小叔叔，你快告诉我那奸夫是谁，我去弄死他！”</p>
沈玉寒额头青筋突起，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p>
方清月表情错愕，眼睛都呆了。</p>
沈秋年也傻眼了，捂着脸道：“小叔叔，你打我做什么？”</p>
沈玉寒负手而立，凝了他一眼。</p>
“你现在侯爵加身，有事军中大将，说话办事如此毛燥，连事情前因后果都不问清楚，就把人打成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