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地上拉长的影子窈窕聘婷
到这黑芝竟然要比赤芝贵上几倍。
这根本就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害命了。
想到此,乔玉妙心中气极,满腔的怒火在胸口翻腾。
这件事和她在齐国公府被冤枉害董雪雁小产,是不同的。那小产事件,前因后果十分复杂,她又想利用这个机会,自请下堂。是以,她才会拖延时间,和齐言衡和他的两个小妾周旋一番,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现在的情况却是有人要害自己亲弟弟的性命。若不是发现的早,她的弟弟小小年纪便要一命呜呼,想来实在令人后怕。
“妙妙,你想找谁要说法?可是为了那红芝换成黑芝的事情?说不定只是药材铺子不小心搞错了。”舒清急急拉住乔玉妙的衣袖。
“娘,若是这黑芝只是平常的药材,还有可能弄错,可黑芝竟然如此昂贵。对于这样珍贵的药材,药材铺子一定小心储藏着,好生看护,怎么可能弄错?若不是有人故意换药,玉珩药中的红芝又怎么会成了黑芝?”乔玉妙心中一腔怒火,直冲到了嗓子眼。
“妙妙,你是要找你长房论理吗?整个侯府都是大房掌家,我们,我们又如何能向讨来公道?你一个姑娘家,如何能对抗得了大房?若是冲撞了大房,你挨罚了可如何是好?”舒清,眉心朱砂痣直拧了起来,垂凤眼里,担忧关切要随着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溢出来似的。
乔玉妙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我去找宣平侯找个说法。”
“找你阿爷?妙妙,你大伯是你阿爷的嫡长子,你阿爷总是会偏向大房的,你爹又不在了,你这么去只怕会吃亏。妙妙,你先冷静些。”舒清接着劝道。
乔玉妙贝齿咬了一下唇,缓慢而坚定的摇摇头:“娘,很些事情可以忍,有些事情却是不能忍,有些事情可以冷静,有些事情却是不能冷静。大房多年来欺负我们二房,截了我给你写的信,克扣我的嫁妆,克扣玉珩的救命药钱。现在,竟然直接换药,想要了玉珩的性命,丧心病狂!”
乔玉妙冷着声音说道:“娘,你让怎么可能冷静?我虽是一个女子,却也是有血性的。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得有个说法。作恶之人,必须付出代价。”
乔玉妙挣脱开舒清的手,反身走出了卧房:“娘,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刚才,就在乔玉妙说出要找宣平侯的时候,那个把蔡鹤领到锦绣院的蓝衣小厮,一溜烟儿似的,跑出了锦绣院。
他一路飞奔,来到了宣平候府的正堂。
他走到宣平侯府乔梁的身边,附耳低语,在乔梁的耳边,小声的把刚才他所看到的情景,一股脑儿的报告给了乔梁。他告诉了乔梁,蔡鹤查看了乔玉珩的药渣,发现了药方里的红芝被换成了黑芝,乔玉妙怒气冲冲,要找侯爷问个说法,讨个公道。
乔梁顿时脸色一变。
他朝坐在旁边的齐言彻看了一眼,说道:“呵呵,国公爷,真是不巧,家中有些紧急的事务要处理,我和犬子先去处理一下,还请国公爷稍等。”
齐言彻道:“无妨,侯爷有什么急事,去处理就是。”
“那就乔某便先失陪一下了。”乔梁说罢,喊上了长子乔渊,一起出了正堂。
两人迅速走到了不远处的一间小厅里。
“爹,出了什么事情?让爹如此着急的把我喊出了正堂,”偏厅之中,乔渊疑惑的问道,“齐国公还正堂里喝茶,我们就这样跑出来……”
“哼,”乔脸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且问你,玉珩的药是怎么回事?”
“玉珩的药?爹说的是……。”乔渊问道。
“蔡神医已经看出了,药渣中一味红芝被替换成了黑芝。”乔梁脸色一沉,怒喝道,“你难道会不知道吗?”
“爹……”乔渊脸色变了变,双颊的肌肉动了一下。
“哼,黑芝甚为珍贵,弄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玉珩的药材一直是你们大房掌管的,药材如此要紧的事情,若是没有你的授意,如何能被换了?”乔梁冷哼一声,随便找了一个座椅,坐了下来。
乔渊牙根咬了咬,眸中划过一道阴狠。这药确实是他命人换了的。
他虽生在书香门第,却最厌恶那些诗词书画。书香?他闻着书的味道,只觉得臭,从不觉得香。反倒是那些世人所说的铜臭,他反而觉得香气扑鼻,尤其是那些金银珠宝,那才是他的心头好。
他作为宣平侯府的嫡长子,他只得做出喜欢看书、喜欢阳春白雪、喜欢吟风弄月的模样,他只得压抑自己正真喜欢的金银钱财。
他在私底下也曾经想过,他宁愿是出生商贾人家,那便可以尽情的敛财。然而,他却不是,他是书香门第的嫡长子、继承人,身上沾不得铜臭味。自己真正的性格只能压抑着。
压抑久了,却开始难以忍受;越是压抑,越是难以忍受;越是难以忍受,越是想反弹。
积年累月的压抑,贪财的魔鬼在心中长牙五爪的想要突破牢笼。
既然他不能向商人一样敛财,但是宣平侯府里几代人的积累,他便都想要,想要独吞。他是宣平侯府的嫡长子,做什么事情都很便利。
克扣二房嫡女的嫁妆,克扣二房嫡子的药钱。
尤其是二房嫡子,乔玉珩那个病秧子,早该死了的,死了也就死了,现在死不了,每个月却要花费那么多药钱。反正这副弱小的样子,总归是要死的,早死还能省些钱。他总是不死的话,到了分家的时候,二房还要被分掉宣平侯府之中极大的一块财产,那便不是一点药材的问题了,而是巨大的一笔财产。
反正他是要死的,一定要让乔玉珩在分家之前死了才行。
他每个月都克扣乔玉珩的药材,谁知乔玉珩竟然命硬的很,到现在还不死。那他便帮乔玉珩一把,让乔玉珩早些了结,也好少受些痛苦。
如此一来,药钱也省了,整个二房,再无男丁,分家之时,就再也不会有个二房出来分家财了。
这一番心思,乔渊却是万万不敢告诉自己的父亲。
他朝乔梁看了一眼,知道换药之事估计是瞒不过去了,当即便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爹,此事是儿子糊涂啊,儿子知错了。儿子是因为,因为……是因为有一次听算命的说,玉珩是专门到我们乔家来吸取我们家运数的,若是让玉珩一直留在乔家,乔家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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