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娶妻太监是美男【12】
阮珠熟练地蹲在烧水口点燃枯树枝,她拉了拉风箱,等火苗旺起来的时候又添了一把柴火。这活她干了好多,从刚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的熟练真是叫此刻的她很是心酸。借着梯子,她爬上去掀开巨大的热水锅盖,查看了锅里的水是不是够用。浴池里的一池子洗澡水都是每日靠着这一大口烧水锅给烧热的。热水锅连着屋外的一个大水箱,只要没水了,阮珠拧开一处把手便会有水灌入,待水满之时再拧上就好。若水烧热了,同样的法子,拧开热水锅另一头连着浴池的把手便可把热水引入池子中去了。
“还少点水。”阮珠盖上锅盖,欲要爬下梯子去拧开水箱的阀子。
“你待在上头看着水,本督替你放。”魏忠宝看她一只爬上爬下的,觉着有些心烦意乱。
“够了够了,您将阀子拧上吧。”放好水后,阮珠爬下梯子。打开烧火处的罩子,便先把床单扔进去。看着火越来越旺,她又把床垫和被子扔了进去。总算是消灭‘证据’了,这好料子烧起来可真是比柴火好用多了,阮珠盖上罩子,用力拉了拉风箱,让这火越烧越旺。
“督主,水要烧一会儿呢。奴去浴池边的衣柜里给您拿一身中衣换上可好?”阮珠看他一直披着披风,穿着那一身也着实不合适。
想着她要走,魏忠宝心里又开始不踏实了。他一把拉住阮珠的手臂,将她拽到一旁,冷言道:“不用,就在这儿等着。”
“哦,好。”既然大主子不同意,那她也就没必要去献殷勤了。
好在水只要七分热就可以用了。缎面丝绸烧起来旺,水也热得快,等了一会儿阮珠就把洗澡水放到浴池里去了。
她和为中阿博一道儿去的浴池,并当着他的面放了香药粉。一池子热水因着放了大量香药粉从透明变成了白色的浑汤。氤氲的热气混着香药味,阮珠忍不住咳嗽两声,实在是太熏人了。
“督主,解了披风吧。”阮珠调好洗澡水后走到他身旁。她低首不敢多看,轻手轻脚地解开他的披风,细声道:“奴在外间。”
听到身后房门关上的声音,他自己解下了中衣。今夜的不堪已经是有许多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了,他很是懊恼怎么就今夜失控了?还是在她的面前。垂首无奈地看向自己的身子,深吸了一口气后走下浴池。他让自己完全没入这热水中,心里不出的滋味。他不知是不是同她待久了,所以忘记了自己应该及时沐浴,而不是纵容自己情不自禁。还是督主做久了,不记得自己本就是个残缺之人?
以往只要是见着了这些的他都会杀了,他是个满身杀戮的人,他本应该当即就杀了她的。想着自己铁青着脸看着她换下那些秽物,看着她烧干净,觉得自己可笑,如那十七澳少年一般可笑。他想他是能杀了她的,只要叫她进来就能杀了她,这简单的很。他闭眼靠在浴池边上,忽然想起了每日清晨睁眼便能映入眼帘的笑颜,那个时常会忘记他是督主便同他聊起来的傻丫头,那明明很害怕却还装作没有事情且是她自己不心打翻了汤让他恕罪的模样。长叹一声,不知自己到底是为何就心软了?他的脑子和心都很乱。他不知道自己在想要什么?或者在期待什么?
“阮珠。”将她叫进来,他若有所思地打量她,水下握紧的拳头最终是松开了。背过身子,他低声命令道:“洗发。”
“哦,好。”阮珠蹲坐在池子边替他梳理头发。他一头乌黑的长发很顺,却不是很浓密。第一次给他束发的时候她就发现这个,所以总是会在洗头之时有意无意的替他按压头皮,这对生发很有用。当然,她也从来没有对他过他有脱发的危险。洗好发,阮珠用玉簪把魏忠宝的头发轻轻挽起,方便他沐浴。
“把枕头拿来。”魏忠宝吩咐道。
还是老地方,阮珠放下枕头后魏忠宝就趴上去了。“捏肩。”肩头的一双手已经知道他喜欢什么样儿的力度,什么样式的捏法了。可他现在没有心情享受她的手艺,心中有些慌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下不了手。这种感觉就像是心里的有一团杂草在疯狂地生长,扎根扎地他难受极了,还有那草尖挠地他痒的难耐。他不懂一向果断的他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大概是不服气自己这样,他伸手抓住肩头的那一双手,一把拽下,把她抵在池壁上。他压低了声音,似是在和自己话一般,质问道:“为什么不害怕?”
又是一口洗澡水呛在喉头。阮珠抹了一把脸上的洗澡水,看着他不同于第一次的玩闹,红着眼,似是下一步就要掐上她的脖子的样子,她结巴地回道:“奴是……是……害怕的。”
“害怕就该跪地磕头求本督饶命,而不是若无其事的把这一切都处理好。”他把手放在她颈间,感受到指腹上的跳动,他微微用力且眯着眼狠厉地问:“是谁教你的?你是谁的人?”他明知道她从未受过训练,明知道她在江北别院里生活了十六年,除了她阿娘和一干下人谁都未接触过。可他很慌乱,有一种未知的感觉在他心头窜的他心神不宁。他想给自己一个理由。
“怕……怕您看出来了后……更生气,您就会……会……”阮珠是真的吓到了,她看着他喘着粗气,感觉到脖子上那只随时就会收紧的手正在送她去阎王殿的路上,她的心跳地很快。
“会什么?”他想听她,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也许也是在给自己找理由,找答案。
“怕您会杀了我。”阮珠颤抖地出这句话。出之时,她便觉得自己恐怕没了活头,眼眶里一下子涌出了眼泪。她紧紧地盯着他看,好像怕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尽管此时他的眼里只有杀意。“阿娘,要留余地,以后就好商量。”
“你想商量什么?”魏忠宝的手掌渐渐在收紧,只要再用力几分,她就会窒息而亡。
“商量……别杀我。”阮珠到这里时,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很惜命。“只要督主不杀我,我会更听话的。”她想再试试,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她哭了,那双笑起来似星辰的眼睛里都是眼泪。到底只是个女娃娃,魏忠宝看着连哭都不敢大声哭,生怕他再生气的阮珠,想想此刻的自己在做什么?他收回手,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轻声与她:“不哭了,本督不杀你。”
尽管魏忠宝都了不杀她,可她依旧是惊魂未定般的止不住地流眼泪。魏忠宝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他摇头叹了一口气,将她搂到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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