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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2章 (可忽略!)

令她觉得神奇的是教授儒学的父亲竟与华先生十分谈得来,还非常欣赏他。甚至在华先生提出要带瑶芷去上海增长阅历时,父亲也没有抗拒只是耐心地询问瑶芷的意愿。

已是二十岁的瑶芷想想自己的人生,又看看那些早早嫁为人妇相夫教子的儿时同伴,点点头答应了。

在上海,华先生租了套公寓,对外宣称两人是夫妻身份。上海的摩登生活刷新了瑶芷的世界观,她开始很用心地学习各种门类的知识。

在公寓里,瑶芷经常招待华先生五湖四海的友人,在他们的高谈论阔中她的眼界也开阔了不少。

不久她就发现,表面平和的上海其实空气中隐藏着紧张的气氛,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弦被各方拉扯着。从番洋街1802号公馆的存在,到每日见诸报端锋利的文字,再到华先生行踪不定的工作事项,处处都显露出平蛛丝马迹。

而华先生对瑶芷则是日渐信任,开始让她帮忙做一些誊抄文字、传送文件的工作,还麻烦她每周到梦蔓花店买一束玫瑰花回家。

瑶芷每次完成这些工作都心翼翼,也没有多问,但心中却也是对华先生的实质工作产生了疑惑。这种日复一日生活让瑶芷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力不从心的感觉,直至祁升出现。

在医院里,面对警察接二连三的盘问,瑶芷都处在恍惚的状态中,直到晚上在公寓楼下被一个老乞丐撞到,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到家了。

面对空荡荡的公寓,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朝她袭来,她才发现虽然之前经常一个人在家,但是每晚上华先生都会回家,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在等待警局调查结果的日子里,形形色色的人前来探访,有些她认识,有些她根本没见过面,她无法判断来者的目的,只能统统缄口。

一周后的夜晚祁升才露面,看见她通红的双眼,一把将她搂入怀郑

泡好的茶摆上了桌子,祁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搓着双手,静默了许久才开口。

“瑶芷,其实我与华先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都在为国家的未来而奋斗。”

他心观察着瑶芷,只见她右手轻轻拿起茶杯,吹散了热气,缓缓喝下一口茶,脸上没有一丝惊讶。

祁升似乎证实了瑶芷是个知情者,陡然紧紧握住她的左手,恳切地:“华先生身前有一份很重要的情报没有送出去,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你一定能帮我找到对吗?”

瑶芷放下茶杯:“你知道那个东西可能在哪里吗?”

“应该是在报社。”

这是瑶芷是第一次到华先生的办公室。她环顾四周,屋里的摆件简单古朴,墙上悬挂着写着“平常心”的书法作品,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了这个办公室的主人是个温润斯文的人。

她的手指抚摸过堆满稿件的办公桌,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墨水香,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违和福直觉告诉她办公室的一切物品应该被人反复摆弄后仔细复原的。

“有发现什么吗?”祁升问道。

“华先生不信佛,”瑶芷拿起了挂在笔筒上的一串檀木莲子佛珠手串递了过去:“这个东西不是他的。”

祁升将手串举到台灯下面,佛珠上有镂空雕刻,看起来与普通饰品无异。他将每颗佛珠都摩挲了一遍,然后双手手指捏住其中一颗扭动起来。

那颗佛珠竟然被他从中间扭开,平滑的断口明这是一个人造的机关。佛珠里面的一个纸团掉了出来。祁升打开仔细看了一眼,连忙攒紧在手心,眼中溢出喜色。

“走,我们回去了。”祁升拉着瑶芷的手飞奔下楼。

在瑶芷打开轿车门时,一个老乞丐撞到她身上:“太太行行好,给点钱吧……”

祁升一把就推开了老乞丐,瑶芷则是面露厌恶之色,掏出方巾擦了擦大衣上的污渍,又随手将弄脏的方巾丢在地上。

车子启动时,瑶芷在后视镜里看见老乞丐将地上的方巾捡了起来,嘴角微微扬起。

轿车在夜色中驶向了番洋街,不远处的1802号公馆已显现出轮廓。

坐在副驾驶座的瑶芷静静望向车窗外,此时已是宵禁,大街上空无一人,处处透着冷意,与不久前春节期间的热闹很是不同。

车窗上映出祁升的身影,开着车的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与瑶芷第一次在上海偶遇他时很是相像。

正月初澳早上,瑶芷从梦蔓花店买完玫瑰花出来,看见大街上熙熙攘攘,想起已去上班的华先生中午不回家吃饭,便索性支走了黄包车夫,逛起街来。

她在路边摊上买了几盒核桃酥,付完钱转身的瞬间,瞥见了街对面的雅趣茶楼里闪出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熟悉身影。

“杀人了,杀人了!”

随后茶楼里有人大喊,街上的人群迅速地被吸引过去,但瑶芷却想都没想直接跟上了那个身影。那人走得飞快,她本想喊住他,可是“祁升”两个字却犹豫着叫不出口。

她快步向前看见那人贝雷帽沿下的一边白皙脸庞。再跟近一点,看清了他左耳上形似蝴蝶的红色胎记,心中便确定了此人就是祁升。

可阴郁的1802号公馆已在眼前了,她无奈地止住了脚步,眼睁睁地看着祁升跟卫兵打了个招呼便消失在铁门后。

“他去1802号公馆做什么呢?”之前瑶芷还反复思考这个问题,现在她心里已有了答案。

其实第一次在公寓楼下偶遇,两人见面后祁升便借口样稿忘记带匆匆离开,那时瑶芷已觉察出蹊跷。

瑶芷又低头摆弄起别在大衣上的红色玫瑰花胸针,这是华先生送给她的春节礼物,与她身上时常穿的这件大衣很是匹配。

她想起自己因为经常买红色玫瑰花以至于花店店员都以为红色玫瑰花是她的喜好。但其实这是在花店乞讨的老乞丐让她买的。华先生告诉她老乞丐手中的破碗指向什么她就买什么回家。

每次华先生看到她带回的红色玫瑰花总是心情愉悦,瑶芷猜测这应该是一个安全的信号。

唯一一次她买回白色玫瑰花就是华先生出事那。

她又想起在办公室看到的“平常心”三个字,不禁轻笑一声:“出‘民族的未来要是靠这代人抛头颅洒热血斗争来’的华先生怎么会在墙上挂着‘平常心’呢?”

正是由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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