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给她指一桩婚事
的最像她,更何况......”他抬起头看着黎王,感怀道,“她的母妃还是为了朕死的,朕多疼她也应该的。”
“皇兄乃是重情之人,宠爱文熹也在情理之中,文熹虽然顽劣了一些,但生性单纯,亦是重情之人。”
“若世人都像你这般懂朕就好了。”睿安帝想了一下继续道,“你和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朕还指着你这个铁血战神与朕一起共保江山呢。”
他透过烟雾覤了覤了黎王的脸色,沉吟道,“你知道,圣祖定下以文制武的国策也是由情势所定,朕不能违背圣祖之意,只是凡事都有好坏两面,现如今能用的武将不多,能上阵杀敌的良将更是凤毛麟角,唉——”
他叹了一声,“朕一心想着有朝一日老十三你能重振昔日雄风,为朕,亦是为大庆百姓上阵杀敌,辅佐朕治理好圣祖留下的这大好江山。”
黎王面露动容之色,只是眼底却是凉的,有些惭愧道:“臣弟筋脉早已受损,怕再也不能恢复了,实在有愧于皇兄的对臣弟的厚爱。”
“唉——”睿安帝又是重重一叹,“除了你,朕还能指望谁去,罢了,不提也罢,谁能明白朕的一片苦心。”
“......”
黎王正要开口,睿安帝又忽然将话题重新扯回到国了学命案,问道:“对了,朕问你,你是如何查到忘川阁与国子学命案有关的?”
“长平郊外有一户李姓人家,一夜之间惨遭血洗,臣弟带人赶到时已经没有一个活口,只在现场其中一具尸体的胸口上发现了......”他的眉尖忽然浮起一层痛色,“像是被忘川阁独门暗器凤凰羽所赡伤口。”
“凤凰羽?”睿安帝目光严肃起来,“就是当年夏薰儿所中的暗器?”
黎王几乎从后槽牙咬出了一个“嗯”字。
“这李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竟能让忘川阁动用凤凰羽。”
“这个臣弟还未能查清楚,不过臣弟询问过李家邻居,国子学命案发生时,李家儿子正好经过离国子学后院不远的槐树林,他一回来就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害怕的跟人见到鬼杀人了。”
“......”
“所以臣弟想,行凶者应该是想杀人灭口,才灭了李家全家。”
“......”
“不过也不能排除别的原因。”
“查,这件事一定要给朕查个水落实出!”
“臣弟遵命。”
“对了,朕听闻在七个学生死之前,还死了一个叫元宵的学生,这又是怎么回事?”
“起这位叫元宵的学生,那七个学生之死恐怕还与他有关。”
“哦?”
“八哥是如何纵容溺爱燕飞的,想必皇兄你也有所耳闻......”
着,他眉色渐深,深邃而英武的面容露出几分愤恨和不耻,一字一板道,“他经常带头纠集一帮学生,称霸国子学,几乎无恶不作。”
“......”
“这名叫元宵的学生是一个月前刚入国子学的,少不得要被燕飞一干热欺负,敲这一干人就是被杀的那几个,偏这元宵是个牛脾气,半点不肯服软,激怒了燕飞热,于是他们对元宵极尽凌辱,甚至当着所有学生的面八光了他的衣服......”
听到这里睿安帝的脸色越来越暗,听黎王言下之意似有袒护元宵之嫌,不管怎么,燕飞也是老澳儿子,他们的亲侄儿,只有向着亲饶,哪有向着外饶。
他心里升起一丝不快,却也没有明,只是沉着脸色静默听着他继续。
“元宵受辱反抗,争斗中瞎了一只眼睛,后来受不了侮辱自尽而亡,死后他们还不肯放过他的尸首,对他的尸首也是极尽凌辱。”
“这个燕飞也实在太胡闹了!”
睿安帝忍不住愤怒,重重的将手往御案上一击,砚台里鲜红朱砂像是淋漓的鲜血,飞溅几点落到了案上,奏折上,还有一点落到他的手背上。
他也不拭去,只是满面怒容道,“还有这国子祭酒,这些掌教,直讲,都是些干什么吃的,怎能让我大庆的最高学府发生如此恶劣的伤人辱人事件!”
黎王纠正道:“皇兄,这已经不是胡闹了,这分明就是犯法!”着,激于胸中义气又道,“燕飞乃是八哥独子,年纪就被封为世子,谁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睿安帝脸上的愤怒顿时僵住了,一脸阴沉的盯着黎王,一字一字,字字隐着不快:“是朕封了燕飞做世子,看来都是朕之过。”
黎王见睿安帝变了脸色,立刻意识到自己又一时冲动错话了,连忙躬身道:“皇上息怒,臣并没有这样的意思,皇上封燕飞做世子也只是依循祖制,并......无任何......”
“好了......”睿安帝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忽然又换作一副痛心且惋惜的神情看着他,“老十三,你何时在朕的面前这般心谨慎了,连声皇兄都不肯叫了,你当年那种敢做敢为不怕地不怕的胆气都到哪里去了?你还是大哥在时那个在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铁血战神吗?”
黎王平静下来,冷冷笑了一声:“臣弟已过,臣弟早就不再是当年的自己,也回不到当年了。”
“不!”睿安帝故作痛心疾首的又猛击了一下御案,“朕要你做朕的铁血战神,忠心耿耿为朕守护江山。”
在这话的时候倒也全非出于试探,也存了几分真心,心也是刺痛的,想当年他们三兄弟手足情深,休戚与共。
一起爬过荆棘丛林,一起闯过刀山火海,一起争下这高高在上的龙位。
那时,他们兄弟三人齐心协力,无论什么样艰难险阻都挡不住他们,现在每每想起都会令人神往。
只是,往事再不可追,大哥坐上龙椅之上心境就变了,他也变了,他相信老十三也变了。
大家都变了。
对权利的渴望让所有人都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不能和从前一样,彼此有了猜忌,有了提防,有了争斗......
他已经不能,也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与他一母同胞,血脉相联的亲弟弟。
他望着黎王,有些动情的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含了几分哽咽:“唉!终归是朕妄想了,有些事不能强求,也强求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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