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属九连环的脑回路

识她的?”

“别天真了,她根本不懂你,半分也不懂!”永真说着,像是被勾起来了什么往事,眸底泛着阴鸷:“你的那些弯弯绕绕是生来就带着的,注定陷在其中痛苦一生,就像湖底终年不见阳光的淤泥。而她坦荡光明,就算是肯为了你跳入湖中,也沉不到能触及到的你的深度。”

“你却还偏偏想往跟前凑?”永真冷笑了一生:“你以为你藏得住你那些龌龊的阴暗?等她察觉了真正的你,不会是心疼,只会觉得你很恶心!”

“住嘴!住嘴!”顾泊岸现在是彻底失控了,双眸红得像是泛了血,胡乱地挣扎着,像是想要掐死永真。

“哼。”永真不随着他闹,反手就将他推到在地,眼睁睁着他虫子一样的挣扎但就是爬不起来,静静听着他发疯了一般的嘶吼。

不多时候,她甩袖离去:等他闹腾够了,只要还没彻底断气,自然会有人帮他治伤。

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了门,永真反手就摔了桌子上的一盘瓷器。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心口处过往一道深深的疤被撕裂开了来,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厢,苏翎颜拖着徐箴言出又翻墙出了驿站,传了消息给县丞,才算是结束了驿站门前的对峙。

自然不能捅出去徐箴言是被驿站里的人劫走的。但至于怎么和徐夫子交代,那就是县丞的事了。

日头偏西,染粉了半天的天,将人的身影映得老长。约摸是白日里的日头不是很足的原因,那长长地身影拖在地上,看上去总觉得有些单薄,像是“缺斤少两”。

苏翎颜跟着去徐宅里看了看,顺道接苏山山回家。就要大考了,她每日的读书时间远没有苏山山长都觉得有些头疼,更别提在一定程度上还有心理负担的苏山山了。

所以她带着苏山山在清远县里转了转,给他买了一些零嘴儿和把玩的小东西,算是简单放松。

顾泊岸……回去昌和居的途中,一想起来这三个字,苏翎颜的头就更疼。

然而一回到昌和居中,她就更头疼了:南枯离板正着后背坐在院子里,鼻青脸肿,衣衫被撕扯得皱皱巴巴破破烂烂,一看就是被人暴揍了一顿。

苏翎颜:

“先去吃点东西。”她支走了苏山山。

“你那个什么师叔还是师伯来的又回来清理门户了?”

“不是。”南枯离低了低头。

“哦,那就好。”苏翎颜坐在了南枯离的对面,自顾自倒了一杯茶,今天奔波着,可是累坏她了,“我就说,要是你师叔或者师伯,怎么着你不得断一条胳膊断条腿什么的。”

南枯离的嘴角抽了抽。

苏翎颜喝了杯茶,缓歇的间隙问道:“二爷他们三个呢?”

“去南巷了。”

“南宫信元呢?”

“带着一些东西亲自去杨家赔罪了。”

哦,是应该去,怎么说杨夫人在南宫信元那里被囚禁了那么久。

苏翎颜点点头,未提及自己的烦心事,再问:“那你这又是什么情况?”

南枯离又低了低头,像是在纠结那些话能不能说。不过很快他还是决定说出来。

“我去见曦月,但杨老爷发觉了,被打了出来。”

“噗……”苏翎颜身体往前一倾,一口茶水喷出去好几丈远,被呛得直咳嗽。

她保持着自己喷出去茶水不怎么文雅的动作,注视了南枯离良久。

少侠,好样儿的!苏翎颜默默叹了句。

杨家的人要赶他,南枯离会还手才怪了。

“不过你怎么会突然去见杨曦月?”她恢复淡定,将茶杯归位,从衣袖间拉出来一方帕子擦了擦嘴角,“想通了?”

“嗯。”南枯离点了点头,“我想与她在一起。”

“哟。”苏翎颜挑了挑眉,“从前只听说过女人心海底针,难测得紧。你前几日不是还怎么都不肯答应曦月么?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了?”

“我倒是头一次见这般善变的男儿。”她轻笑着看向南枯离,状似不经心问道:“这次可是彻底想明白之后的话?”

南枯离就算再木讷,也察觉得出来苏翎颜话里的意味:要是他再敢反反复复伤了杨曦月的心,她头一个就不会轻绕他。

“嗯。”南枯离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这便好。”苏翎颜满意笑笑,嘱咐着南枯离去处理一番一身的狼狈,也决定再出面去找一趟杨老爷--这应该也是南枯离所期待的,不然他不会坐在院子里特地等着她回来。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要先做一件事。

苏翎颜随手转着茶杯,眼睛盯着某一处像是在走神儿:永真说那人不是顾泊岸就真的不是?切,她要是那么天真早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

白天里是被气得急了,又有徐箴言掣肘,她只得先撤。

但到了现在:夜探驿站,貌似是个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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