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一颗真心呼之欲出(下)

“你的眼里装着的,从来只有承琰君。”

顾泊岸兀自接着说着:“对我便是动辄讨厌。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她盯着顾泊岸:“你说什么?”

如果不是方才陷入了李首辅的埋伏,切实地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依照顾泊岸的性子,那些话是决计不会说出来的。

可他自认为都已经够坦白了,苏翎颜竟然还一副迷茫不知的样子。

顾泊岸不由恼火了起来。

后果就是,。

是的,啃。

而且来得猝不及防,苏翎颜才想推开他,一股血腥味就在口腔里蔓延开,紧接着就是一阵嘶痛:顾泊岸咬破了她的下唇。

苏翎颜瞬间也怒了,抬手猛地就将顾泊岸推得倒退了好几步,随手拭去了自己溢到嘴唇的血迹:“你发什么疯?”

他平时对自己是什么样子他自己不知道?她自认为看在顾流年的面子上已经够对他忍让包容照顾,但现在,他想做什么!?

“疯?”顾泊岸嗤笑了一声,身形有些踉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凄惨,道:“对,我是真的疯了!”

苏翎颜的太阳穴突突突突地跳个不停,和顾泊岸相处有关的一幕幕接连在她脑海里闪过,她没能从任何一副一帧里察觉到半点儿他对自己有爱慕之意。

他是如何能做出这样的行为,说出那样的话的?他可是顾流年的弟弟。

一瞬间,苏翎颜后背一阵发凉,最后定格在她脑海里的,是顾流年被挫骨扬灰的那个梦。

会是因为她?所以兄弟相残么?

“先跟我回去。”她阴沉着脸,上前就欲去拉顾泊岸的胳膊。

毫不意外地被甩开了。

“苏翎颜,你听着,我喜欢你。”顾泊岸一字一顿。

反正已经撕开了口子了,他压抑自己的那些情绪,瞬间都找到了突破口一般,沿着他周身的血脉奔腾着,争先恐后地想要表达出来。

但最后,都被汇集、精简成为了那四个字:我喜欢你。

这句话,大约是用尽了顾泊岸都从出生以来所有的坦白。

苏翎颜心底的不安愈发浓重了,虽然和顾泊岸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能察觉到,这小子绝对是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人,而且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是以性命为注。

“我听见了。”苏翎颜低头想了想,又抬头看向了顾泊岸,“但这又怎么样?你不是不知道我中意的是承琰君。难道你做这些所有的事,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喜欢我?”

她说对了。

做所有的事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苏翎颜--那是顾泊岸内心里最深的执念,几近是他活着的箴言,也是他最难宣之于口的掏心话。

却被苏翎颜用这般呵斥着的话说了出来……

顾泊岸虽有皇子之尊,但一路困苦,那些苦与他而言渐渐都化成了无关紧要,唯有此时,他觉得自己的心被撕裂了。

他石化在了原地。

“跟我回去再说!”苏翎颜的语气软了一些。

现在不想和他讨论这种问题,除了害怕自己忧心的事情发生,她对顾泊岸多少还是有几分关切的。可以说,一定程度上顾泊岸在她心底和苏山山是一样的分量,走到了这样的一副局面里,她不可能丢下他一个人的。

这次他没给顾泊岸反抗的机会,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拉着他就往赌坊外走去。

苏翎颜到达赌坊的同一时间里,南宫彻率领的密室里的人还没等到风云梧的信号,倒是先等来了李首辅的另一批死士。

东殿和谢栗都知道的太多了,不带着他们一起或者是解决了他们,李首辅是不会放心离开的。

两批人在密道里狭路相逢,又是一阵厮杀。

南宫彻现在真真是恨不得自己会遁身术,能去苏翎颜的身边。但焦急之下,他也只能率先奋身开路。

赌坊里已经乱做了一团。

顾泊岸先是假意投诚给他们指了错误的方向,再是绑了杨涵清,李首辅本想拿他的项上人头给王都之中争夺皇位的诸位当做见面礼,但是被苏翎颜破坏了。

派去谢宅里的人久久没有消息,李首辅便知是出事了。

“不等了。”他挥了挥衣袖,杨涵……额,不,现在应该正式成为李涵青,已经被李首辅安排着上了翡瑶河边的船。

催了人去查看第七重里的船怎么还没下沉的消息后,李首辅便彻底额破釜沉舟了:他出动了所有的人,将苏翎颜、顾泊岸、风云梧、西殿以及顾流年的人都牢牢地困在了赌坊里。

只等第七层的船一沉入暗河里,他由众人护卫者一离开赌坊赶往翡瑶河边停船的途中,就会有人引燃那间装有火油的屋子。

届时,赌坊会被夷为平地,纵然东殿和谢栗说出些什么,也只能是口说无凭,何况还能顺带着“处理”了那么多一直碍他事儿的人。

从苏翎颜发现那间火油屋子的时候,李首辅便早有此打算。

若不是第七层沉船是将那那些珠宝和兵器都封藏好,船直接沉入暗河里,他还想选择乘着那艘船从暗河里离开!

饶是如此,也并不妨碍他把几名忠心耿耿,跟随了他多年的家仆给一起封在了船里:他也不知船最后会随着暗河飘向何处,这次他实在是被苏翎颜和顾流年一帮人给逼得急了只能出此下策,他需要有自己信得过的人来给自己传递消息。

这一厢里,苏翎颜拉着顾泊岸才走到第五层,就被团团涌进来的人堵住了去路。

苏翎颜见状,想起来了火药的事,瞬间明白了李首辅想做什么。

她急急把风云梧的人召到自己的身边,由他们开路,她要立刻赶过去处理了那些火药。

而且现在她当然也不会撇下顾泊岸一个人。打算带着他过去。

但是顾泊岸再一次甩开了她:他不能让第七重里的船沉了。

“你又做什么?”苏翎颜朝着他投去了一记警告的眼神--虽然现在“是为了苏翎颜去做的”这个理由已经支撑不住他了,但他觉得自己需要做一些事,不管是什么事,什么事都好。

不然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控制自己。

“不用你管。”顾泊岸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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