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念成牢(31)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和念念

轰轰烈烈的只是爱情,细水长流才是生活的根本。

父母之间的感情不曾轰轰烈烈,可他们却平平顺顺地相濡以沫了一辈子。

这样久处不厌的感情让人羡慕,可并不是每对夫妻都能拥有,在这世上,其实有很多的无可奈何,想找到那个愿意携手相伴的人,很难!

看着二人走进小区,阿纾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心,“回去吧。”

顾如归凝眸看向小区的方向,眼底若有所思。

*

夜凉如水。

阿纾披着一件薄外套坐在露天阳台上,想着刚才和笙歌的电话内容。

她说:“阿纾,今天向警官又旁敲侧击地问起你的下落,只是这一次我没有瞒他。容教授说无论你现在心作何属,但是当初的事情终究是你亏欠了他,无论结果如何,都应该给他一个交待。我觉得他说得对,在我看来,当年的事情中,向警官确实最为无辜,明明满怀期待,最后得到的却是毁灭性的打击,你能想象如他那般洒脱随性的一个人,这一年来却耽于买醉的情景吗?而那时候,容教授久睡不醒,可就算心里再如何难受,他也从来不曾我面前表现过半分,每次看到他强颜欢笑抱着豆豆玩耍的时候,我都有种深深的负罪感。阿纾,向警官是个好男人,他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阿纾突然忆起不久前在医院看到的向启,与当初的意气风发相比,如今的他的确如笙歌口中所说的那般沉寂了许多,那时候只顾着走,没来得急好好思索他那时候的异常,现在仔细想想,当初他说出那句“当年在美国你答应我会考虑的事情,我一直在等你的答案”是如何的心绪纷杂?

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虽然从来不意伤害谁,可是到头来却伤害了很多人,爸爸、妈妈、念念还有……向启。

可是伤害既已造成,如何狡辩都只是徒然无功,不可否认,小歌说得对,当年的事情,她无论如何都得给向启一个交待。

只是,该从何交待呢?

阿纾扯了扯唇角,望向一望无际的夜色。

夜色再朦胧,也有天亮的时候,可是心里蒙了尘,还能擦干净吗?

这一夜,她一夜无眠,却不知道,她在阳台坐了多久,顾如归就在暗处站了多久,直到破晓之际,她终于倚着躺椅沉沉地睡过去,他才从角落处走出,顺手掀了一张搁置在沙发上的薄毯走向阳台。

露天阳台上,顾如归俯身用薄毯将阿纾包裹住,在晨曦中注视着她的睡颜。

沉睡的女人身子单薄,削瘦的小脸因为这些日子的调养难得有了些光泽,眼睫毛覆盖在眼睑上,落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他一直都知道,较之妹妹,她不算美,但是家庭熏陶,她的身上有股别人所没有的书卷气,这股书卷气在她沉睡时,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浮光浅浅,女子的面庞恬静润雅。

顾如归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一夜久站的缘故,他的手指有些凉,触碰到阿纾肌肤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就躲开了,嘴唇不意擦过他的唇,凉意慢慢消却,呼吸变得滚烫无比。

手指霎时僵硬在了空气中。

良久,他的手指转了个方向,一手绕过她的脖颈,一手绕过她的膝弯,稳稳抱起她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顾如归下楼的时候,芳姨正在准备药膳的食材,他瞥了眼她手上的中药,说:“沈小姐不喜欢药味,有没有办法用其它食材把药味遮掉?”

芳姨偏头想了会,“我试试。”

“嗯,最好是能让她觉得自己不是在喝药,而只是平时进食。”

*

阿纾的睡眠时间并不长,在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也不过早晨九点。

初醒的思绪迷茫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确实是在床上,她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是在露天阳台上想事情,后来抵挡不住困意闭了眼小憩……

芳姨并没有住在别墅里,那么至于她怎么回卧室的,答案显而易见。

她按了按太阳穴,并没有想太多。

阿纾不习惯早起,九点多在她看来很早,但是顾如归已经去公司很久了。

芳姨看到她下楼,与她打了声招呼,返身回到厨房把她的早餐端了出来,早餐并无特别之处,唯一让她诧异的是每日必喝的药汤今天换成一碗普通的汤。

她感到奇怪,随口问了一句,“芳姨,今天就喝这个?你确定没有端错,不会等下我喝完了不让我出门吧?”

芳姨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没有错。”

她虽然狐疑,但不用喝药汤的认知让她乐得轻松,毕竟实在不喜欢那一股浓浓的药味,况且今天的汤竟然出乎意料地好喝,她比平时多喝了小半碗。

阿纾吃完早饭,便接过芳姨递来的保温桶开车去医院。

她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病房门口背对着她站着的一抹熟悉的身影,挺拔修长,一身正气。

她迟疑了片刻,才朝他走过去。

“她是我的女儿。”阿纾站在向启背后,缓缓开口。

向启身体僵硬了一霎才转身看向她,眼里神色有些复杂,他阖了阖眸,才开口:“孩子很可爱。”

闻言,她抿了抿唇,“谢谢。”

话落,顿时有股诡异的沉默在二人周遭蔓延。

“再障并不是不治之症,只要找到匹配的骨髓,就有可能完全治愈。”他先开了口。

“我知道。”阿纾点了点头,她走上前推开了病房的门,“我进去看看孩子,有话我们等下再说。”

病房内,冯重正在给沈念做例行检查,小人儿原本挺配合的,一看到她浑身就剧烈挣扎起来,小脸儿扁成一团,强烈表达着她的痛苦。

冯重见状,不由笑骂:“小家伙,我还没碰到你呢,倒挺懂得见风使舵!”

阿纾把保温桶放下,望着念念娇憨的模样,不免莞尔,“冯医生,你误会她了,她是真怕疼。”

念念瞪着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配合着妈妈委委屈屈地看着冯重,让后者顿生一种自己在犯罪的感觉。

冯重无奈地按了按眉心,戴起听诊器,放柔了语气,“不用怕,不会疼!”

沈念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慢慢安静下来,配合他做完例行检查。

“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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