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异王宠妃-来者不善
弄墨阁,座无虚席。.舜华拿着折扇,端着茶盏,声音细细的,浅浅的。随意的一件夹衫,不似女装繁琐雍容,不似男装简单。看上去很素雅却又不失气度。所有人从开始留意她的举止还有穿着。
“先生,你是一个女子,不知能不能不在人前讲学……”
柔柔一笑,她斜眸看着那发问的青衣先生。“陈大人,你是看不起女子?”
“先生误会了陈某不是这个意思。陈某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才能教出先生这般的女子。陈某的夫人想要见一下夫人,不知道先生可否光临寒舍。”舜华抬眸,看着他连连摆手。她起身拱手,“不是木某推脱,只是木某刚来樱城,还没安定下来。这几日抽不出时间。抱歉。”
“那先生何时有空不知可否……”他抬眼,看着她冷然又隐约带着些许笑意的眸子有些迟疑。
“陈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木先生白日里都有开课。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何况作为女子并不适宜出门。”有人也没站起来,只是冷冷的抛出了一句话。舜华微微起身走向他,笑道:“各位,木某今日在此言明,不会去任何一位大人家讲学。各位夫人若有见教,你们可以带夫人一起来。木某不介意在这里垂帘。这样夫人们也可以听听。又不必抛头露面。”
她是听出来了,说她抛头露面,还在这里颐指气使。为今之计也只有装作不明白。
“依木先生所言,是不是要特意为夫人们开一课?”
“这位先生所言极是。”将计就计,舜华微微一笑,“木某正有此意。倒是不知道是否有人会来。今日陈大人一问,倒是给木某吃了一颗定心丸。”
“木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是说,夫人们怎么能前来?”
舜华侧眼看着角落处拿着笔正在记录些什么的那个人。听声音年纪不下六十,衣着简单。只是看不见他的脸。躲躲藏藏,舜华心里隐约有些不悦,嘴上却是淡淡的,还隐约有些笑声溢出。“这位大人,这个世界本就是阴阳两极,相辅相成。如果大人以为女子无才便是德。那真是浅见。”
那位老者轻笑,先迂回求和,继而直接争锋相对,真真是心思缜密。“先生高见,只是各位夫人未必有先生的见识。来此也许只是为了欣赏先生的举止谈吐,乃至穿着打扮。”
“这位大人,只要木某身上有值得她们借鉴的。.我一定倾囊以授。最重要的是,木某想要与各位夫人相处,才能知道,女子究竟还有什么潜质。木某自小舞文弄墨,却没有机会学习女工。一直以来引为憾事。”舜华保持着微笑,心里头有一团火。真是要把她憋死了,这人怎么这么难缠。
“先生还真是虚心受教。只是先生只要保持现在的心性就好了。”说着他站起身。白发白须,很慈祥的一位长者。舜华错愕,很快便俯身作揖。“不知老先生高姓大名?”
“木先生客气,老朽刁蛮,难为你还肯好言好语。”
“先生言重。”若是知道是这样一位年长者,她刚刚就不该这么多话,其实她是想说的,尊老爱幼是应该的。老者微微一笑。“有缘自会再见。那么老朽就先告辞了。”
“老先生走好。”舜华伸手送他走。长者作揖,宽袖扬起,转身仰天大笑出门去。舜华回身看着还在场的陈石宇。“各位大人,刚刚的话题不知可否继续?”
“当然,先生盛情邀请夫人。陈某不敢拒绝。”舜华挑眉,“不敢拒绝?是心不甘情不愿,还是……”
“先生,先生能做前人不敢为之事。陈某佩服。只是兹事体大,所以容臣考虑。”
兹事体大?舜华咬唇,唇边的微笑也是那般的淡定。究竟是兹事体大,还是有意看清女子。“各位都是樱城的名士,想必各位的夫人,一定是饱读诗书。木某不过是想与各位夫人叙叙。你们说自己有多开明,原来不过只是说说而已。”
“先生,你这样说未免独断。这是既然是请众位夫人,这件事是不是该问过我们的夫人再说。”
“好——”舜华提群步向主座,她坐下,用昀若最常用的坐姿。一脚横放,一脚踏在席上,拿着折扇的手搭在膝上。“明日,舞文轩,我设宴,请在座各位的夫人一叙。届时来不来,各位回去问过夫人。”
陈石宇微微一笑,“谨遵先生教训。”
正午时分,舜华离开了弄墨阁前往皇城。她从来没有过问,为什么她坐的马车从来没有人拦。她也从不撩开帘子去看。所以除了衡庑殿,她没有见过这个皇城究竟是怎样的地方。马车停下,她以外到了,所以撩开了帘子。步出车厢,抬眼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
“小琴——”才开口,她看见了他。“昀若。”
“跟我来。”他缓缓抬起手,牵住了他的手。“来,我抱你下来。”
“你要带我去哪?”舜华挥开了他的手,跳下马车。却一不小心脚底打滑。将她拦腰抱住,昀若很不给面子的大笑。“什么事都要逞能,什么事都要争个输赢。”
“你想说什么?”舜华本来心里就有气。
“只是遇到了小小挫折,你就气成这样,你这样怎么服众?”
“你知不知道他们说什么?说我一个女子,居然抛头露面。既然如此不屑干嘛还要来听我讲课,难道他们只是因为……”她说着看着他,一时之间想明白原因,竟然是泪盈于睫。她转过头,勉强自己笑。昀若暗笑,也不戳穿她。
她在前走着,他在后头跟着。舜华怒气冲冲地走着,一直往前走。跟在她身后的昀若好笑地望着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她这么一直往前想要走到哪里。他倒想看看她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来。终于前面的她停住了脚步,转身愤愤地问,“到底是去哪里?你也不说?”
“是你一直在前面狂走。”
舜华深吸了一口气,拂了拂发。“昀若,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什么错了?”他扯了扯领口,吸了吸鼻子。昨晚晚睡,好像染了风寒。
“他们因为你所以对我所说的极为附和。我却沾沾自喜。这个世道,还是不会允许女子站在高处,是吗?”
他抬手揉着酸涩的眼,嘟囔了一声。“你管他们做什么。”舜华愣愣望着他,片刻后无奈摇头,“怎么能不在乎。”她明白了她不该想着自立门户的。这样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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