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暴君宠奴之始料未及

看着他，笑语，“看来刑部尚书，还是有在做事的。证据呢？”

“证据在此。”刑部尚书上前将文卷呈上。夜华打开，那血迹斑斑的文卷，一句一字，所谓愤慨激进，也不过如此。“夜凌风，你确实只是不想居于人下？”

夜华咬牙，生生吞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这样随随便便的一卷文书，说是他通敌的证据就是了？’

刑部尚书作揖，“回殿下，这犯人实在凶残，心性残忍。”

“确是证据确凿？”君玥一言，整个朝堂瞬时安静了下来。再没有人窃窃私语，所有人都盯着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致仕一身冷汗，支支吾吾。“回……回殿下，龙将军，证据确凿，犯人已经画押。”

“既然已经画押，那今日传他上殿作甚？”语调冰冷，威慑。

刑部尚书作揖，“陛下要亲审，毕竟攸关夜大人的名誉还有江南的安宁。”

君玥侧眸看着昀若身后的她，微以拧眉，漫不经心。“如此说来，夜凌风该处以何刑？”

刑部尚书望向夜如初，开口道：“夜老太师若是在，便没什么多余的话，立斩不赦。而出于自责，夜大人也将逃不了责任。”

“陛下明鉴，臣从未想过置之不理。这确实是臣管教不力。”如初提起下摆跪下。

刑部尚书望了一眼君玥，心里忐忑。君玥却只是回身望着御座上虚弱不堪的北皇，作揖。“陛下，末将以为既然刑部已经查明，夜大人并没有可疑。可以结案了。”

夜华愣住侧身看着龙君玥。结案？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夜凌风改口供了？可是刚刚他的口风确是有话要说。御座上传来沙哑的问话，“太子以为如何？”

沉默半晌，夜华开口道：“儿臣还有一句话要问夜凌风，不知可否？”

他说着走向那被按着跪在地的夜凌风。舜华吃惊，抬眸望去。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那犯人。舜华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不，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龙君玥说了算，夜华他是要做什么？她好想叫住他，可是她不能。

“夜华君。”昀若突然出声，让夜华停住了脚步。他回过身来，冲着昀若一笑。“八皇子，有事？”

昀若干笑，找不到理由，口不择言。“没有，只是这犯人有暴力冲动，你千万别走太近。”

“八皇子如何得知？”

“刑部尚书所言，加上一路押解途中被他咬死三个守卫的事，所以…夜华君小心。”

“多谢八皇子提醒。”夜华回身一步步朝着他走去。舜华着急一把拧住了昀若的手臂。昀若不得已又开口，“夜华君。”

“八皇子不必担心。”他回身一笑，“我只是想问他一句，死后入不了夜家祠堂，是否后悔？”

“太子仁慈！”刑部尚书上前请安，继而跪下，朝着北皇叩头。“臣请陛下裁决。”

一时之间，文武百官皆跪下，齐声，“请陛下裁决。”

良久的沉默，想起内侍总管的声音。“就依爱卿所言，斩立决。”

文武百官朝贺，“陛下明断。”

偌大的大殿，这一刻他们五人处在殿中央。两侧文武百官出乎意料选择了一致的立场。

舜华愣在当场，抬眸和昀若四目相对，她扯了扯嘴角。络腮胡遮住了她苦涩的笑，却遮不住她无奈的眼神。她开口，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现在……你明白了吧。”

只是，她不明白，明明是精心设局，为什么事到临头，他选择放过如初。或者……这仅仅只是开始？君玥，你究竟想要怎样？

回眸，却看见他正望着自己。四目相对，她慌张，竟觉得他认得她。而后稍稍镇定，镇静地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