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04

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看样子不像是刻意来这种地方的，被那少女的姐妹们齐声调笑着：“公子，奴家不美么？”本来就羞的通红的脸，更是窘迫，一双手不知道是去推那少女好呢，还是不去推为好，尴尬的站在那里，别国头也不敢去看怀里粘着的少女，懦懦的说：“……小姐，小姐……美……你，你放手……手先……”

“小姐，姐妹们，听听，这个小公子可叫我们小姐呢！”穿绿衣裳的少女仰头给楼上的同伴们咯咯咯一笑，道。

“怎么，绿灵，你不是常常跟我们说你是从大宅门儿里出来的，难得人家工资跟你心有灵犀，今儿个，你还真得好好伺候伺候这位公子啊！哈哈哈哈！”阁楼上一个穿艳粉色身披粉色薄纱的少女，手中绣帕一甩，调侃道。

叫绿灵的少女脸上迅速掠过一丝哀愁，瞬间又眉眼弯弯的把涂了脂粉的脸凑近少年的脸颊，轻轻的往少年的脸上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公子，今晚就让奴家好好伺候伺候你吧！”说着不管少年同不同意就要把少年往院子里拉。那少年想来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饶是不愿意，也不肯跟女子强行动手，只一个劲儿往后面仰着身子，涨的紫红的脸，没有被少女拽着的另外一只手，在空中捂住的抓扯着，大声嚷嚷：“小姐……求，求你……放，放手……”

楼上的人俱是些看热闹的，此时起哄道：“看来还是只雏儿啊，绿灵，你可得拿出你看家本领，好好调教我们这位小公子哦！”

“对啊对啊！绿灵，你可不能让人家公子的第一次白白的就失给了你，你若是不行，要不就我来！”

“是啊，我们可都是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可爱的雏儿了。”

“去去去，瞧你们眼馋那样儿，这公子可是我先看上的，有你们什么事儿，有本事，你们也上街上找你们的如意郎君去！”绿灵一面朝姐妹们翻白眼儿，眼看着那少年就要被拽进院门，一旦进去了，那里面的花红柳绿，就是在有定力的男子也未必能够经受的住啊！

想起那些姬娘们调笑那少年还是雏儿，清音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就觉得那男子不应该就这么于自己不爱，也不爱他的人，脚下迅速一滑，上前扯住少年在空中乱抓的手，厉声喝道：“住手！”

清音的嗓音清澈，绿灵本来还以为是那个姐妹和自己开玩笑，笑嘻嘻的说着转身：“那位姐姐这就等不……”

眼前的清音虽然女扮男装，但是绿灵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要不是她，她绿灵还是慕容清身边的大丫头，过不了几年就能和月娘一样被抬举成姨娘。何至于会流落在这里，成为无数男人的玩物，为了生存，向他们卖弄风情？甚至于还要当街拉人？

没错，此绿灵正是当初因为月娘险些滑胎，被苏姨娘打发出府的绿灵。

当初绿灵身负重伤，身无分文，被容嬷嬷丢出了府门。她一个姑娘家，虽然是丫头出身，但是多年以来一直都贴身伺候慕容清，那里还做过什么脏活儿累活儿，加上她因为长的漂亮，心气儿也高，根本就不愿意去做那些低贱的工作，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后来辗转到了帝都，遇到了倚翠阁的蒋妈妈，蒋妈妈看她模样不俗，便带进倚翠阁，养好了伤。绿灵离开了慕容清，心如死灰。可是到底是王府里出来的，刚开始还不能放下身段。可是后来看身边好多姐妹都被大官贵族的看上，赎了身，有的做了姨娘，更有运气好的，直接做了填房。绿灵才想虽然不能继续在慕容清的身边，可凭自己的模样，被人看上离开倚翠阁，那也是迟早的事。可是谁知道，绿灵虽然长的标致，可是自小就是丫头出身的她，又因为跟的是少爷，那里学过什么琴棋书画。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有几个人要买她做姨娘来着，可是她眼界高，嫌弃人家不是朝中大将，都没有同意，就这么在倚翠阁，虚晃了一年，年纪也越来越大，风尘味也越来越重。慢慢的人家找她也就只图个乐子了。不过，就算是这样，绿灵对于嫁入豪门也没有放弃希望。眼睛就瞟上了这些年轻的公子哥儿。想着他们是没有经过事儿的，只要自己拿捏些手段，不愁骗不了一个上钩，只要一招有了身孕，还怕不能成功吗？想那月娘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不也是因为孩子才顺利的进入王府的吗？虽然做不了正室，捞个偏房也比嫁给那些糟老头子强。

那里能想到，今天才让她逮着一个，却碰到了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的霍纤一。不过让她疑惑不解的是，霍纤一不是应该在慕容王府吗？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跟慕容清来的？

想到这里，绿灵忙朝霍纤一身后张望，可是那里有慕容清的半分人影，再看霍纤一，看见自己，居然没有慌乱，那镇定自若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一样。

这让绿灵更加迷惑了。松开那少年的手，绿灵莲步款款走到霍纤一的身边，试探道：“这位公子，莫不是你也瞧上奴家了，舍不得让着公子占了先？”

“哟，姐妹们，有好戏看了，来，来，来，都出来瞧瞧。”二楼上那个着粉色衣裳的姬娘唯恐天下不乱，招来倚翠阁里的姬娘们，聚集在阁楼上，一个个探头注视着底下的三个人。

一些刚被叫上来，不知情的叽叽喳喳的向先前一直在阁楼上的女子打听情况，一时间，楼上嗡嗡嗡的交谈声，叽叽叽喳的议论声，还有调笑绿灵的声音响起，震的霍纤一耳膜突突做疼。

绿灵乘机又近了一步，身上浓烈的脂粉香气，灌进霍纤一的鼻腔，下意识的收了收鼻翼，往后面退了一步。

“公子，你说话啊，若是瞧上奴家了，奴家先遂了你的心意便是。”绿灵步步紧逼，巧笑盼兮间，眸中却隐忧冷厉的杀意。

不就是坏了你一件好事嘛，至于对我动杀意？霍纤一看的清楚，当然，现在的霍纤一已经不是过去的霍纤一了，对于绿灵这样一个小姑娘，还没有看在眼里。不过自己初到帝都，也不想惹事。这些姬娘行事上虽然放（和谐词）荡了些，可是没有哪家姑娘会自愿来这种地方，能来的谁不是家里没有办法才导致的？清音心底对这些人还有有几分同情的，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她也不会轻易的动手。

先前的少年见此状，忙扯了扯清音的衣袖：“这个兄台，我看我们还是快离开吧！”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啊，怎么着也得留下一个来。你们要不商量商量看，是留你呢，还是你呢？”绿灵说着，伸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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