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02
“你舍不得?”宫和徽站在山门口良久,徽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宫转身睨了一眼徽,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们这么做,到底是不是对的,只是现在的形势容不得我们多考虑了。”
“既然如此,你还在想什么?”徽的声音冷冷的,依旧听不出喜怒哀乐,不过心底里却有着一个自私的想法。自己会的江南菜都尽数传授给了清音,如果有可能的话,说不定会碰到赏识的人。
“我是在想清音离开了,也就不再受我们控制了,而她去的又是她所熟悉的人身边,万一她恢复了记忆,不仅不能帮助我们,反而带了人来,那我们不是更加的危险吗?”
“你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徽不以为然的道。
“我只是怕万一!”徽最擅长的除了琴艺和厨艺,更重要的一项是没有传授给清音,也不会传授给任何人的,那便是早已经在江湖上失传的摄魂术,只要能被徽迷惑心智的人,除非徽亲自解,否则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方法能够破解。可是宫,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就算她恢复了记忆,但是王为了救她性命,付出了那么多,清音是个重感情的人,不会做对不起王的事!”徽所言不假,也是出于这一点,宫才能完全的利用清音,而徽也信心十足。
“希望吧!”宫无声的摇了摇头,和徽相携而去。
这时,尉容还在注视着远方,任我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拍着他的肩头说道:“既然已经选择了,又何必心伤呢?”
“师父,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尉容并不转身,双眼还直勾勾看着清音离开的方向,一开口,就觉得喉头酸酸涩涩的。那一瞬间手心的亵裤仿佛滚烫的灼的手心发烫,心尖被牵扯着一丝疼意。
“对与不对,自古就是相对而言的,这段时间那丫头学会了不少的东西,体内也有倒吊兰护住经脉,一般的人是伤不了她的。”任我行安慰道,接着说:“只要她离开这里,等她恢复了记忆,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中,说不定这一段记忆就能从此忘记了,也许不会痛苦的!”
“……真的全部忘了吗?”不信,不愿,不舍,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即将发生的事实,像是蛊惑自己一般,喃喃道:“忘了吧,全部忘了,她就不会难过了。”
“容,你还有很多大事要做,切不可太过儿女私情!”任我行和尉容早就知道了宫的计划。任我行假装不知情,也不过问,不是他放心清音离开,只是这中间有太多的事情,他看的通透。
而尉容呢更是借着忙云隐的事,一直故意滞留在前殿。直到清音离开,他也没有再见她最后一面。因为他知道,只要一见面,他就会舍不得,他怕他一不舍,清音也下不了决心离开自己。所以他只能如此冷漠的最后一次目送她从自己的生命中离开!也许今生再无交集的机会!
只是事情,那里会想他们所料想的那么简单?
清音按照宫给她的手绘地图,漏液一路向北,三日后到达了大周的国都,帝都!
站在帝都城外,仰脸看着那高高的城墙,城墙之上手持兵刃,整装的士兵,各个面容严肃,目露凶光!清音暗自发誓道,‘总有一天,我会让容站在这里,让所有的子民重新高呼,燕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周朝的国都,帝都,那是整个大周王朝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自然不同于清音沿途所经过的任何一个城池。同样是青石板铺就的大街,却比她所见过的都要宽出一倍,足足能供两辆宽大的马车同时经过,相互之间还会隔开很大的距离。
街道两边都是两层更甚是三层四层的高大建筑,每一座都无处不透着奢华和精致。此时尚是清晨,却已经有好几家店铺大门大开,里面灯火通明。其中一间是个酒楼,店堂里三三两两的坐着几桌客人,或安安静静的用餐,或者是凑在一起低语。另外有几家的活计正打着哈欠在卸门板,准备开门营业。
清音缓步走在街道的中间,时不时的环顾四周,打量着这个似曾相识却有陌生的城邑。身边偶尔有两个挑着担子的小贩,低着头从身边匆匆擦身而过,好像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留意到她。
渐渐的天色越发亮了起来,街上的行人也慢慢的增多,每个人都穿戴整洁,面容干净,却能在眉间眼底看到隐隐的哀愁。这就是帝都的子民!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内心并不一定都是幸福的。就在清音暗自思忖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就是一个爽朗的少年的喊声:“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
伴随着喊声,身边的人纷纷避让,清音也本能的避开退到街边,抬眼看去,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少年,双腿跨在一匹洁白如雪的宝马背上,街道中间有两个小贩因为身上担子过重,避之不及,被那少年的马鞭扬翻在地,身上也染了血迹,明明痛的脸都扭曲了,却半点声音也不发出,反而怯懦的跪伏在地上,额头不停的敲击着青石板,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
看着那小贩额角上不听滴落的鲜血,清音心底的仇恨滕然升起,脚下一点,轻飘飘的在街道中间一晃而过,在众人眨眼之间,她的身影已经重新隐没在人群里。
街道中间驰骋的白马,突然扬蹄嘶吼,马背上的少年惊恐万分,双手死死的拽紧缰绳,却终究还是被受惊的白马摔下马背。街上的人先是一惊,紧接着看到少年在地上滚了两圈,浑身都染了泥污,样子狼狈,本来想笑,可是碍于是天子脚下,能驰马当街的人,必定身份不凡,不是王公那也是贵族,就这样想笑不能笑,统统憋的一张脸通红。
少年撑地而起,攥紧马鞭,把身上的灰尘掸了掸,阔步行到清音所站的队伍面前,抬手在空中扬了一鞭,恶狠狠的道:“是谁惊了本皇子的座驾?”
众人皆怯懦不语。
少年顺手捞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手臂一挥,那人就滚倒在地上,眼看着少年的马鞭就要抽在那人的身上,清音一慌,眼尖看见脚边一颗石子,脚尖一挑,石子稳稳的打在少年的后脑勺。
少年吃疼,下意识的伸手去捂,摸到一手湿腻腻黏糊糊温热的液体,摊开手心在眼前一看,面色突的变的苍白无血色,两眼一翻,腰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这时,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郎,腿夹一匹枣红色的小马,追了上来,一看见地上瘫软的少年,勒住马缰,纵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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