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我只有你2

手你的事。”燕北羽负手,一边走在她不远处,一边说道。

谢诩凰看了他一眼,此时也不是与他争执的时候,于是便也懒得再说了,一路跟着阚玺出了高昌城,眼见她去的方向竟然是曼陀山。

难道,另半的金曼陀种子在曼陀山上。

“那里,有人看守,没那么容易混进去。”燕北羽淡声提醒道。

高昌城并不大,如果没有找到金曼陀的种子之前,被人发现了行踪,很会通知王宫里的侍卫,到时就更加难以脱身了。

谢诩凰没有说话,心中默了一遍关于高昌的地图,紧跟着阚玺进了曼陀山的方向,但怕山上还有守卫的人,所以小心翼翼地不敢跟得太近。

燕北羽负手在她边上走着,相较于神色警惕的她,他倒显得如月下散步一般悠闲自在。

谢诩凰眼见阚玺进了一处山间的庄子,正欲拂开树林里的藤蔓追过去,却边上的燕北羽一把拉住了,“等等。”

她停下,仔细一看周围,才发现那些藤蔓看似没什么,可藤蔓上靠近树的地方都拴了铃挡,只要一碰上稍有动就会发现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对于功力高深的人,是很容易会察觉的。

“林子里肯定设有机关了,别走了。”燕北羽道。

不过,看来那金曼陀确实是被藏在这里了,原本从这附近路过,并未怎么在意这座建在山间的庄子,也就现在走近才发现,不过周围布有机关,还设有五行八卦的阵法,一不小心就会误入其中,成为瓮中之鳖。

谢诩凰看了看周围,靠近庄子附近的从林看似平常,其中确实暗藏玄机,自己心太急了,竟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守在这里的人,怕是非同寻常。”

“那就一会儿从正路走。”燕北羽靠着树干,瞥了一眼庄子的方向。

谢诩凰望了望她,现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不过得等到阚玺从里面出来,然后再进去,毕竟少一个人,少一个对手,她拿到金曼陀也更有把握些。

只是,阚玺好一会儿没有出来,两个人在月色下的树林里,难免有些尴尬。

因着方才赴宴,故而穿得比较正式,为了出来方便行走

,所以外面的袍子和裙衫脱了,大约是生产之后身体比之以前愈发畏寒了,一阵风寒不由微微打了个寒颤。

燕北羽瞥了一眼,将自己的外袍要给她披上,却被她伸手挡住了,然后将袍子递给她,“给。”

谢诩凰看了一眼,没有言语,也没有伸手去接。

“一件衣服而已,我能把你怎么了?”燕北羽沉声道。

是不是,如今连他的关心,也成了多余。

“谢谢。”谢诩凰接过去,拢在了自己身上。

“荷包里,是谁的头发?”燕北羽问道。

“能告诉你的时候,你会知道的。”谢诩凰盯着庄子入口的方向,低声说道。

燕北羽抿了抿唇,也知道她那个执拗的性子,所以也没有再多加追问下去,她既说出了这番话,想必将来还是会设法让他知道的。

他低头瞥了一眼她的手,这几日也有注意到,虽然看似是好了,有两根手指似乎因为筋脉损伤,总有些不甚灵巧。

当初原以为那是会刺到自己手的,那个境况下是下了狠劲的,所以伤得自然不会轻。

“手伤……好了吗?”

“嗯。”谢诩凰轻声应了应。

手掌被刺穿了,又伤及到筋脉,医治了许久才恢复过来的,虽然还有两手指不是特别灵活,但并不影响日常生活。

“为什么在北齐,从来没有露面。”燕北羽问道。

这件事,看似是很平常的,但他却总隐隐觉得是有什么事,一个人在一处宫殿内,一年多足不出户,这难免有些怪异。

“没什么事需要出来。”谢诩凰别开头,借着夜色的掩藏,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眼中那一瞬的惊愕和慌乱。

她如何能告诉他,为了掩人耳目生下璟儿和沅沅,她一直在孤岛上生活。

自己出来已经好多天了,那两个孩子才刚刚断了奶,也不知道如今在那里怎么样。

燕北羽侧头看着他,说道,“凤凰,我还能信你吗?”

谢诩凰沉默着没有出声。

“你说你有必须回去的理由,你说,朕到底要不要放你回去?”燕北羽道。

如果,她又骗了他,错过这一次的机会,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扳倒谢承颢把她带回去。

可是,她说自己不要将她逼上绝路,那一刻她看到了她眼中的惊惧。

霍隽在北齐,这是她无法置之不顾的亲人,他可以只为自己将她强行带回南楚,但因此让霍隽在北齐遭遇任何不测,她亦会恨他一辈子。

虽然霍家的惨剧非他所愿,但如今她身边剩下的,也只有那一个大哥了。

他是很想带她回南楚,这个念头自得知她来到高昌之时起,就一直盘绕在他心头,可是在她惊惧又痛苦地向他说出那番话之后,她蓦然间又想到了那夜晏西说的话,他只顾自己的一意孤行,却未去设想处地想过她的处境。

“我必须回去。”谢诩凰侧头望着他,坚定地说道。

“那么,便与我做好约定。”燕北羽道,月色俊美的面容显得神秘俊美,出尘出双。

“什么约定?”谢诩凰讶然问道。

“下一次……”燕北羽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必须……是你回到南楚的时候。”

他是想带他回去,他曾经那么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就算是将她带回来,相互折磨一辈子也在所不惜,可是当真的见到她了,他狠不下那个心肠逼她,只为成全自己的私心。

霍隽有任何意外,他不仅被她怨恨,亦会被龙靖澜寻仇,而此刻高昌之行也确实太过仓促,起码他现在没有万全的把握既能带走她,又能帮她救下兄长。

她久久地沉默着,不知该如何作答,可心底的声音却已经无声地浮上了心头。

许久,她道。

“好。”

这是想要答应的答案,也是她不得不答应的答案。

“你若食言,下一次你便是说什么,朕也不会再放你。”燕北羽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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