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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悦和我早就同居过,怎么可能还是个处女?
我后知后觉想起她在三个月前突然跟我要来一笔钱。
还有家里那张“处女膜修复手术单”。
原来,她早就和江瑞思在一起了。
甚至跟我要钱,为别的男人做修复手术!
“陈悦,你可真下贱!”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江瑞思突然喊住我,居高临下道,
“等等,这是你对雇主的态度?”
“你是哪家餐馆,我要投诉你!”
丈母娘生怕露馅,赶着我往门外走,
“就是个苍蝇馆子,瑞思你千万别因为这种人动怒啊!”
“那老板我认识,我现在去让他们老板修理他!”
推搡间,我踉跄踩到了江瑞思的皮鞋。
他突然冷下脸,一点面子都不留地呵斥道,
“我说了准他走了吗?!”
“知道我这鞋子多少钱定制的吗?!你一个月手炒断了也买不起!”
“过来给我擦干净!”
陈悦见他脸色黑得厉害,教训起我来,
“没听到吗?谁让你成天不长眼的!”
“赶紧给瑞思擦干净!”
又转头,堆着假笑和江瑞思说着好话,
“他就是这样的,没爹妈教,所以没教养。”
“别和他这样的人置气,不值得。”
听到没教养,我猛然抬起头,泪水不住滚落。
爸妈是缉毒警察,在我三岁时光荣牺牲。
为了自保,我和姐姐从小脾气跋扈。
邻居看到我们俩都是皱着眉,背后议论,
“这俩小没家教,果然是没爹妈养的。”
见到我们时房门紧闭,躲瘟疫似的躲我们。
每当这个词出现,我都会想起因为没有父母,被欺负的日子。
当我将这个心结告诉她时,也是她说,
“你爸妈缺席你人生的爱,以后由我补偿给你好不好?”
那些甜言蜜语又犹如一把刀。
将我心脏刺传。
江瑞思的爸从天而降,听到他诉说委屈。
一脚踹在我膝盖上,傲然道,
“一个破厨师,我儿子叫你干什么还敢愣着不动?”
膝盖生疼,我被按着给江瑞思擦干净了鞋。
陈悦始终环着他的胳膊,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起身,双手已经红肿了,陈悦全然无视,
“赶紧走吧,今天来的都是大人物,你也该清楚自己的地位了吧。”
“和你相配的应该是厨房里的保洁。”
我木然转身,只留下一句话,
“陈悦,我们分手吧。”
3.
[陈悦资料果然有问题,我已经发给海关了。]
[我给你定了机票,过来找我吧。]
我回复了姐姐,知道了。
我辞掉了工作,回家收拾行李。
这套房子,原本是我和陈悦的婚房。
从前,视线看去的地方都是我们恩爱的痕迹。
却不知什么时候,照片、情侣用品,越来越少。
剩下的合照,我统统扔进了垃圾桶。
我整理了这些年给陈悦的转账记录,找律师做成起诉单。
我不可能让她花着我的钱,去讨好其他男人。
刚拧开家门,一阵娇媚的嘤咛声传来。
陈悦正坐在江瑞思的大腿上,丝袜和避孕套甩得满地都是。
她轻抬眼,对我命令道,
“去给瑞思炒两个菜,做他最爱吃的番茄牛腩。”
江瑞思讥笑着看向我,
“不好意思啊,把你家里弄得这么乱。”
“悦悦说,你那方面不行,就喜欢看这种场面解闷。”
手中纸张攥成一团,我声嘶力竭,
“这是我家!陈悦!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婚房!”
“给我滚出去!滚!”
陈悦拉好衣服,一脸漠然看向我,
“我在给你介绍生意,不知道感激就算了,还埋怨我。”
“张行简,你怎么就成了白眼狼了?”
理直气壮的质问,我气得失笑,
“我是白眼狼?陈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是这两年我给你转的钱,你那手术费、送礼费,不属于共同开支的部分该还了我吧?”
我直接将起诉单砸在她身上。
她捡起单,气急败坏,
“我马上就要出国了,你突然要告我?!”
“赶紧去把官司撤销了,要是因为你,我被海关扣下跟你没完!”
江瑞思不咸不淡地拱火,
“这种穷人就是心理阴暗,见不得别人好过。”
“他做的饭,吃了也是恶心。”
扔下话,两人拉着手就走了。
留下一地狼籍。
下飞机,在海关遇到了陈悦和江瑞思两人。
陈悦的裙子布料就跟情趣内衣似的,短得能看见大腿根。
海关处还人来人往呢,她就和江瑞思不要脸地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