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好啊,既然你嫌我丢人,那就离婚吧。”

3

听到我的话,秦宸立刻装出惊诧的表情:

“陆哥,你千万别意气用事啊,你和舒姐结婚都六年了,感情一直都很好,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闹离婚呢?”

看着他这副虚伪的嘴脸,我怒火中烧。

一口唾沫直接啐在他脸上:

“你这个蠢货...不光害死了人质,还把防爆部价值百万的机器也给毁了,居然还觉得这只是小事?”

秦宸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动作夸张得像是被我泼了硫酸。

林舒顿时暴怒,赶忙护住他,冲我尖叫:

“陆恒,我看在你家里才死了人的份上,已经够客气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要离婚?行啊,你尽管闹!这种威胁对我屁用没有!”

看着她如此偏袒秦宸,我心底一片冰凉。

难道岳父的死,就能这样被草草了结吗?

出事那晚,他听说林舒第二天就要放假回来。

所以才冒着雨出了门,只为去买她最爱吃的点心。

结果不幸遭遇了绑架。

他可能到死也不会想到。

自己会间接死在自己的亲手女儿手里吧。

这时,秦宸突然抽起自己耳光:

“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

“只要陆哥能消气,我甘愿去坐牢,甚至被枪毙...不然我良心上真的过不去啊。”

看着秦宸这做作的表演,我恶心至极。

明明是他才是造成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

现在搞得好像他倒成了受害者。

可林舒偏僻最吃这一套。

她满眼心疼安抚着秦宸,直到对方不再啜泣。

转而就对手下厉声吩咐道:

“给我好好收拾他!”

下一秒,两个壮汉反剪我的胳膊,狠狠将我的头砸向地面。

鼻梁骨断裂的剧痛中,我听见林殊在笑:

“对,就是这样,再磕响点,让你爸在下面也能听到!”

鲜血渐渐模糊了视线。

我粗喘着,再无反抗的力气。

被林舒强行拽着手,在谅解书上按下手印。

做完这一切,她把谅解书一扬,语气轻快:

“瞧你陆哥多大气啊,不但原谅你了,还给你磕了这么多头道歉呢。”

临走前,林殊还弯腰对我耳语:

“其实痰盂还挺配你爸的,等他火化了...骨灰就用这个装吧。”

4

晚上,我刚从医院处理完伤势回家。

却看到林舒捧着一座奖杯,满眼坏笑看着我。

“陆恒,你爸的后事我已经处理好了,而且还为他争取到了一份荣誉呢。”

我看着她手里的奖杯,不禁疑惑:

“林舒,这是什么东西,你把爸的遗体怎么了?”

林舒嗤笑一声,语气轻蔑:

“我自掏腰包建了个公共厕所,你爸的骨灰被我浇灌成马桶底座了。”

“这不,市长为了表彰还特地颁发了奖杯呢,你爸这下走的够体面了吧?”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她:

“林舒,你把爸的骨灰…做成了什么?”

她被我看得有些发毛,音量却陡然提高。

“做成马桶了啊,这样他就能永远服务大众,可比埋在土里有意义多了。”

我心口一颤,阵阵绞痛袭了上来。

缓过一口气后,我将那个奖杯推了回去。

“这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林舒自以为我被羞辱的没了脾气,又继续刺激:

“陆恒,虽然公厕是我掏钱建的,可我也是为了给爸尽孝,让他老人家死得其所。”

我缓缓摇头,一字一顿: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被做成马桶的是你爸,这份荣誉当然是归你这个亲女儿所有了。”

林舒脸色骤变,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陆恒,你他妈几个意思?为了恶心我,连这种谎都编得出来?我爸明明活的好好的!”

秦宸立刻上前,假意劝解。

“陆哥,你冷静点,舒姐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再生气也不能咒林伯伯啊。”

我挣开林舒的手,语气平静:

“林舒,我最后劝你一句,去把爸的遗体弄回来吧,他一生爱体面,更是把你捧在手心里养大。”

“你让他沦为万人坐便器,他死后又怎么会得到安宁?”

我的话彻底激怒了林舒。

她抓起奖杯狠狠砸在地上,双眼血红:

“陆恒,我看是你爹死无全尸,你受刺激精神失常了吧?再敢咒我爸一句,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看着林舒暴怒扭曲的脸,我心中竟感觉不到一丝愤怒。

甚至...还涌起一丝可悲的同情。

我扯了扯嘴角,平静说道:

“林舒,你在这里多跟我废话一分钟,你爸就要多被一个人的屁股坐一分钟。”

“我再劝你一句,现在去把马桶拆了还来得及...”

林舒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

“陆恒,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为今天说的每一个字,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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