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来,就要责怪夏立根不知道到拦着点妹妹怎么让她下床了。结果被丈夫的呼痛声吓了一跳,又退回到了丈夫身边,手脚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眼泪都到了眼眶又逼了回去,毕竟有夏老三在她这个做嫂子的不好太过。
夏学信伸出厚实的大掌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
夏学信也看到了夏愚,眼神像雷达一样从上到下将夏愚扫视了一遍,像是十分错愕又有点疑惑,嘴里呢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夏愚看的分明,这夏父对自己明显存有疑惑,是不是也想不通为何雷击过后她会毫发无损?可看起来又有一种果真如此的如释重负感。
夏立根几次张嘴想要插话报告二妹开窍的好消息,夏愚看了眼汉子的腿不得不再次打断他。
“去请大夫过来吧,又流血了,估计是伤口崩开了。”夏愚用眼神询问夏立根。这家里也就他能跑这一趟了,她可是找不到那江湖郎中的住处。心里又有些担心那人艺术不精,转念一想那大夫既然敢行医,再草包也不会连处理个伤口都不会。
夏立根毕竟只是个小小少年,话题一下就又岔开了,他看了看他爹的情况十分配合点头,只是又有些为难——他们没钱。若是请示奶奶怕是不会同意,想了想还事先把大夫请来再说。
“别去!听你二妹胡扯......”夏学信慌忙制止,“我没事,那么多血都流了还差这一点,中午就该换药,不用请到点他就来了。”
夏立根知道他爹是怕多出诊费,可这也耽误不得啊,不理会他爹,反而看向周氏,“娘?”
周氏松开了夏学信的手,看着他的右腿,眼泪终于还是脱眶而出哽咽道:“当家的......呜呜呜,你是不是想不顾我们娘几个一辈子躺在床上......”
周氏心里有怨,当家的为老夏家付出了多少,就连前院的那几间大屋也是当家的三年前拿命换来的,可结果呢?
若不是三年前......又怎么会瘸了右腿,右腿若是好好的,说不定就不会有今日之祸。
好在她的儿女懂事,这带给了她不少安慰,如今傻闺女还如梦中一般醒了过来。
突然她转头盯着夏愚,此时才意识到了夏愚的不同,噙满泪水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和欣慰,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回头对夏学信道:“你没发现咱家傻闺女清醒了吗?她果然是个有福的,你看她说话多溜啊,当家的!那梦果然......咳咳,当家的难道你就不想请个大夫来给咱家小鱼检查检查?”
周氏明明有话想说却突然转了话题,而且她的情绪似乎激动过头了吧?一向痴傻的闺女突然转醒,做母亲的高兴惊奇都正常,可这了然、激动、兴奋就有些过了吧?
不等他说话,周氏抹了把眼泪对着儿子吩咐道:“去吧。你二妹这突然开窍也需让大夫看看,万一耽误了再变回去,就该你爹后悔了。赶紧去吧,快去快回。”
夏老三没想到这多年的傻子还能变好,震惊之余也替二哥二嫂高兴,二哥的顾忌他也明白于是打气道:“对!咱娘肯定也不会有意见,赶紧去吧。”
等夏立根离开夏老三这才道:“恭喜二哥啊,咱小鱼总算苦尽甘来了,以后说不得还能说个婆家呢。”
这么粗犷的汉子还八婆,夏愚不知道怎么就扯到找婆家上面。
据夏愚观察夏父似乎心有不解,反而是周氏似乎知道点什么,也许可以在周氏身上下点功夫。
夏老三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于是主动提出离开:“我去前院给咱爹娘报喜,哦,对了,饭马上就好了,你们等会记得过来吃饭。”
夏老三在时周氏还能绷住,这人一走,她的眼泪就不要钱的掉了下来。夏愚最不耐烦看人流泪,走到床前目光落在夏学信的伤腿上,嗓音里带着自己都听不出的一丝紧张:“夏......呃,爹昨天我去给你送饭,是不是发生了啥事?我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夏愚还是不习惯,差点说秃噜成夏先生,原主可是从来都叫爹的。
“你都记不起来了?!”夏学信问完又觉得可笑他这闺女能记得个啥,平时闷不吭声的,教一件事或认一样东西哪次不是得十遍二十遍的,即使记住了哪天一锤脑袋就又被打回原形了。
说完又觉得语气重了,怕打击到刚清醒的闺女,于是安慰道:“没事,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也不是啥大事,你现在好了,以后就不会那么容易忘事了。”
“没事?你的腿怎么断了?我又是怎么晕倒的?”他这话是万金油,说了等于没说,夏鱼继续追问。
面对夏愚的穷追猛打,夏学信只好再次把编好的理由拿出来:“你这孩子,能有啥事。有你这么和爹说话的吗?哎,当时你给爹送饭,到的时候正好赶上打雷,你从小就怕打雷一个响雷就把你吓得到处乱跑,摔在沟里滚了一身黑灰。不论爹怎么劝你就是死活不愿意起来,爹看着要下雨了就抱着去瓜棚,谁知道在门口被倒在地上的锄头绊了一下,脚下一滑就把你摔了出去。”
周氏适时的端了碗水,天气热再加上他一直疼的出虚汗,人就容易口渴。
夏学信接过来三两下喝完抹了抹嘴接着说:“你掉在地上碰到了头当场就昏了过去。你自己看不到,你问你娘你额头上是不是又一个大包还红了一片。”
周氏很配合:“别怕,就是有点红,过几天就好了。”
夏愚伸手在额头上摸索,在额头左边果然鼓起了一个包,夏愚扯了下嘴角,这夏学信明显是在说谎,就这点伤不按上去都感觉不到,还能把人弄晕了?
“你的腿呢?”多么朴实的汉子谎话都编不好,夏愚咂舌。
“爹腿脚不好你也知道......”夏学信的表情很苦闷,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对现实的无力感,“别人绊到也许没啥事......爹,爹没站稳,左腿磕在了锄头把上,右腿跪在了锄头面上......”
一阵微风从门外吹了进来,柔柔的就像周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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