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起眼打量着盛奕。
见盛奕要给自己的杯子也倒满,荣裕拦住他的手,你只能喝半杯。
你瞧不起人?盛奕气笑了,你怎么不说让我兑点水呢?
越是不能喝的人越是对自己的酒量没数。
荣裕懒懒靠在椅背上,抱起手臂,淡笑说:也可以。
盛奕拿开他的手,还是给自己也倒满了,举起三百毫升容量的啤酒杯,好笑道:你就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今晚谁喝多还不一定呢。
荣裕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我是挺担心我自己。
盛奕不自然地移开眼,喝了一口啤酒:倒也不用太担心,我酒品很好的。
回忆着几年前盛奕喝多后给他手臂上画的那条龙,荣裕拿着酒杯垂眼点头:嗯,是很好。
关切地给荣裕夹了一块烤好的肉,盛奕心想,这可是他宠了十几年的小裕,他一定会非常温柔的。
酒意渐渐上头,盛奕进入了状态。
喝醉的人总觉得自己还很清醒。
十分钟后,盛奕眼睛蒙着一层雾,把烤盘里的肉拼成星星的形状,大着舌头问:小裕,你猜这是什么?
星星?荣裕坐在对面,淡定地应付醉鬼。
错。盛奕得意地坏笑。
盛奕晃晃悠悠拿起酒瓶,又给荣裕倒了一杯:这是长得很像星星的花。哈哈你输了,快喝,半杯。
在酒精的作用下,盛奕脑子发直。
满心只记得他要把荣裕灌醉,变着花样让荣裕喝酒。
今晚也没有什么事,荣裕好脾气地任由醉鬼哄骗,慢慢喝了半杯啤酒。
盛奕眼巴巴看着他喝完,又立刻用蔬菜拼成一个小鸭子的形状:小裕,你再猜猜,这是什么?
鸭子?
哈哈哈这是长得像鸭子的小鸡!快喝!一杯!
荣裕觉得这人这辈子的脑力全都用在这里了。
一直看着醉鬼闹到晚上十点。
荣裕的酒量也就一般,已经被盛奕用各种小把戏灌得眼前有点模糊。
结了账,荣裕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搀扶着盛奕离开烧烤店。
盛奕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靠过去,醉醺醺地打量着荣裕的脸和脖子,不正经地笑:小裕,我们要去开房吗?
对。荣裕喝酒不上脸,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嗓音有点哑。
都去开房了盛奕露在荣裕腰间的手不老实地乱摸,在他脖子旁边喷着热气,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啊?
这条街还算安静,晚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只有橱窗里的圣诞树和槲寄生上闪烁着光。
之前几次盛奕喝醉时,荣裕都是没有喝酒,所以很有耐心照顾醉鬼。
但今天荣裕也醉得有点厉害,耐心就没有那么好。
眼神有点冷,气质接近小裕老师。
荣裕啧一声,把那不负责乱摸的只手拿起来,绕过脖子抓好,你想做什么。
就,做大人做的事啊。盛奕在荣裕耳边几乎是贴着说。
荣裕无情拒绝:我才不要和一个醉鬼乱搞。
荣裕平时不喝酒,是因为他不想沾上乱七八糟的气味。
重度洁癖患者此刻的心情,只想把身边这个一身酒气的家伙扔进浴缸里,用消毒液浸泡三个小时。
???
盛奕迷迷糊糊愣了下。
嗯?
小裕不是喜欢他吗?
事情的发展方向,似乎和盛奕想象得不太一样。
荣裕把人带去最近的一家酒店,开了间套房。
隐约听见关门的嘀声,盛奕费力睁开眼。
荣裕把人放到床上,有点不稳地俯身撑着床,用力捏捏他的脸,冷声命令:脱衣服。
即使醉得不分南北,盛奕还是莫名产生了被小裕老师支配的恐惧。
盛奕身子一颤,本能服从。一脸懵逼地撑着床坐起来脱衣服。
起身时太猛,盛奕的脑门儿猛地撞到荣裕的下巴上。
啊!
盛奕捂着脑门倒回床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疼疼疼。
这一下磕得有点狠,荣裕坐到床边,摸着被牙磕破的嘴唇皱起眉。
见冒失鬼在旁边捂着脑门儿夸张地翻滚,荣裕抬手打了一下他的屁股,死不了,快把衣服脱了。
荣裕往日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没耐心地伸手去扒醉鬼的衣服。
盛奕莫名其妙被按在床上扒衣服。
酒劲儿越来越上头,盛奕受到过创伤的头又重重磕了一下,某个瞬间,盛奕突然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
荣裕正要把盛奕的外套脱下来,突然听见床上的人茫然问:你是谁啊?
荣裕的动作瞬间停顿。
他仔细观察着盛奕的眼睛,朦胧的眸光里是真切的迷茫。
荣裕弯腰俯撑在床边的身体渐渐僵硬:盛奕,不要开这种玩笑。
呃盛奕痛苦地捂住头,我的头好疼。
看着盛奕真实痛苦的神情,荣裕轻轻帮他揉刚才撞过的额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急,慢慢想。
荣裕紧紧盯着盛奕迷茫痛苦的双眸,颤声提醒:我是荣裕。
荣裕盛奕的头痛缓解了一些,和上方的人对视,你是荣裕
记起来了吗?
盛奕的眼睛慢慢亮起来,喃喃:小裕
荣裕的身体松懈下来,猛地俯身紧紧抱住盛奕,哑声提示:对,我是小裕,你的小裕。
荣裕的力度太大,盛奕被抱得快要喘不上气。
记忆慢慢回到脑海,盛奕恍然地抬手回抱住荣裕,感受到荣裕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竟然差点又把荣裕忘记了。
盛奕心脏狂跳,也有点后怕,紧紧回抱住荣裕:小裕我的小裕。
荣裕突然疯狂地咬住他的唇,不顾一切狠狠深.吻。
打在脸上的呼吸又急又重,透出强烈到无法掩藏的绝望。
苦到发涩的味道在两人纠缠的唇.舌间交换。
房间里满是乱套的呼吸和迷失的醉意。
荣裕的手指还在不受控地发颤,把盛奕的外套甩到地上,紧紧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