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0 残渣

他忍住头疼,结束仪式返回现实,望着地上那堆叫人心生畏惧的衣物,又看看仍然未醒的保镖小姐,认真思索了两秒。

“最大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

克莱恩叹了口气,略过地上那套不见血污和其他可疑残渣的衣物,去客厅找纸笔为保镖小姐留了张字条,便提起那只被人遗落的破旧挎包,上楼直奔爱丽丝的卧室,象征性地敲开了门。

见他到来,亚瑟·华生表情不变地轻挑了挑眉,指指被绳索捆住手脚、绑在木椅上的伊恩:

“我暂时没空,帮我把门锁上。”

克莱恩憋了满肚子的话,被她毫无语气起伏地这么一说,下意识应了一声,回身拧上门锁。

锁扣落下的那一刻,他感到某种隔绝、孤立性质的力量覆盖了这间卧室,似乎要让这里变质为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消去与外界事物的全部联系。

“你这是……要做什么?”克莱恩转回桌椅的方向,看到亚瑟·华生正给昏迷不醒的伊恩绑了块蒙眼的黑布,然后不知从哪摸出一柄开刃的小刀,灵活地在手指间转动把玩起来。

“不做什么。只是在等你的入场。”她不见笑意地勾了勾嘴角,停下手中的动作半蹲下去,“这次的事端,是因你而起的,但真正让它发酵酝酿的推手,却打着想要拉我入局的主意……所以,你就好好看着吧。”

说罢,她举起小刀划破了手腕,让鲜红的血液流淌而出。

本该奔涌下落的鲜血诡异地违背了重力的牵引,逆流向上潺潺流动,从伊恩的口鼻钻入他的体内,却见不到这个昏迷未醒的大男孩半点挣扎、不适的反抗。

当她腕间的那道伤口以不自然的速度飞快愈合、止住流血,又以三个发音古怪的施法音节结束了这场疑似某种神秘仪式的准备,克莱恩看着她解开那块遮眼的黑布,然后一脚踢得整张木椅仰天躺倒、发出和地板碰撞的沉重声响:

“戏看够了吗?要不我们来聊聊看,从你抢走我手上的三只‘信鸽’开始,到现在收场,我们之间的这笔账该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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