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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瑛疑惑看着她。

“把东西烧掉。”皇后几乎是疾言厉色。

她再何装傻充愣又怎瞒得过皇后，上次警示沉瑛就知晓皇后怀疑到她身上, 然她一心服侍, 不曾上心，原以为皇后忘了, 不想竟时时刻刻都记着。

“是。”沉瑛不打算否认, 应诺着来, 公主一人已经赶到。

姑嫂人在里面说着话, 韫和侯在外殿，直至半个时辰后, 公主来, 和沉瑛交代一些事宜, 又指派人召集六妃嫔至南薰殿。

隐约听了几句，怕是不好了。

韫和绞着手指，不由也两分伤感，人奔走之际，她失魂般退避到帘，又回头望着病榻上枯瘦柴的杜皇后，着手背的指甲陷到了里。

看来她想问的事，始终不解的疑惑，恐怕再也得不到答案。

大概天意此吧。罢了，人之将死，她无需再执着这件事。韫和松快吐了气，抬脚走了两步。

“韫和。”

韫和一震，抬袖掩面，打算离开，又听身后唤了一声，才确定真的是皇后的声音。

“过来。”

韫和顾盼左右，有些犹豫不定，殿中只有她一人，总觉得忐忑。

行到榻前，她跪道：“舅娘。”

望着神思似已散涣的人，睛发涩，好像有泪水涌。

皇后一个惨淡的笑容，“小韫和，不住了。”

韫和垂脸，一滴泪砸在脚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