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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向一步,我便杀了她。”
宁戈不敢再动,额头沁汗,手握不住剑柄,狄亦是不敢松懈。
迦南衣襟已,绳索勒在肌肤上,勒赤红的印,她丝毫不觉疼痛,几乎是嘶声力竭,“宁戈,放箭。”
见他迟疑不前,迦南奋力一挣,竟然将绳索挣松,毫不犹疑地纵楼跃。
...
得知母亲死讯时,韫和已经重身,正安心待产。
据闻迦南纵楼死后,狄一箭死朱蔷,方经过激烈的交战,在午时冲破城门,杀死守将。宁戈城之后,已无心战事,抱着母亲血淋淋的尸身悲痛绝。
韫和还不及为母伤痛,忽有敌军现后方,企图拿她胁迫赵君湲,韩灵不敢有片刻的逗留,即刻上车马,转移韫和母。
上路的第二日,韫和已经见红,并非足月,而是早产,但因后有追兵,只忍阵痛。
车马颠簸不停,胎也不,稳婆怕一尸两命,慌了手脚。
偏这时遇上逃来的百姓,前去询问,全是悲讯,不敢通禀告韫和。
韫和再问之,才知吴军突袭大营,以火箭攒,芦苇引火烧了大营,赵君湲被两军围困,而援军迟迟不至。
母亲惨死,夫君不知死,落不明,韫和急火攻心,腹疼痛,胎反而不。
岂料祸不单行,追兵未至,先遇伏兵,韩灵纵马挡在车前,喝令甲笙,“带娘走。”
韩灵扈从以身作为盾牌,甲笙立刻扬鞭疾驰,意图闯伏兵。
伏兵早有所料,立刻以箭杀,马车顶上了数箭,更有几支落入车。
稳婆见状夺门而,恰被一箭,当场毙命,甲笙挥剑挡去,肩上不避免地捱了一箭。
韩灵等人已被缠住,无瑕,甲笙以一己之力格挡,实在艰辛,而马匹了箭后竟然扬蹄狂奔,胡冲撞,甲笙跃上马背,试图控制。
车韫和大汗淋漓,又被一阵颠簸狂甩,几乎落马车,甲笙瞻前顾后,身数箭,他没有一丝迟疑,举剑砍断了链接的绳索。
车马离,韫和安稳了来,身血流不止,而来不及弃马的甲笙随着癫狂的马匹滚泥淖藻地,韩灵纵马去救,甲笙已被赶上去的士兵刀砍死。
韫和痛至思混,不知外头情行如何,红蕖在旁哭泣,才知甲笙死了。
以为己必落敌手,乎不存求之意,车外却在顷刻间杀声震天,棚也忽然间没了铁箭攒的动静。
“怎了?”韫和问。
“小婢去看看。”
红蕖狐疑,偷偷掀了一帷幕,只见甲卫排山倒海,眨眼间就将那些蝼蚁般的伏兵淹没在人。
一个高踞背的男人朝这方张望了眼,策而来,待近些了,红蕖才看清,那是一个披着玄大氅的年轻人,着银盔,腰上佩剑,做将军的打扮。
红蕖徐徐睁大了眼睛,回头冲韫和道:“娘子,我得救了。”说罢掀起帘子车,迎上那人。
韫和虚着眼睛,也看不清来的是谁,她嘴翕动,“你是谁?”
“别说话,好好保存体力。”男人解开大氅覆在她身上,伏在她耳边道,“犀娘,攒一把力气,把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