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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感。只是我身份低微，不敢探究，加上皇室的人没因为书房的事找我麻烦已经够让我感恩戴德的了，哪敢再瞎想。”

唐燃纠结了一会，犹犹豫豫地道：“历史上……没有昭王这个人。我看过的卫朝史书里，也没有关于昭王府的记录，包括你说的雷劫和国师，以及国师的弟子一行人，都没有。”

庄帅咽了水，悄悄裹

紧了衣服：“不是吧？这邪门？”

程初华看他一眼，没说己经历过更邪门的事。

几人中，只有狴犴这个从神话时代走来的存在并不关注故事本身，而是注意到了另一个细节。

“水府布局与昭王府布局完全一致？”问道。

程初华点头：“是的，我走过的几个地方，园子、书房、还有通往书房的走廊，两者一模一样。”

狴犴轻轻颔首：“汝记得于厢房中发现的地图？”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一听这话，立刻就顺着他的话联想了过去。

唐燃掏一段时间没戴的眼镜戴上，镜框旁的金丝随水流晃动睿智的光泽：“地图指向的某个地方的布局和楚淮市的布局一样，不对，应该反过来说，是楚淮市的布局跟那个地方一样。”

“所以，楚淮市分部……不，云家现在正在做的事，卫朝第一任国师及其弟子已经做过一遍了？”庄帅推测道。

“合理怀疑他就是仿着卫朝的例子做的，而且他原本掌握了规避雷劫的东西。”程初华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只是无论怎想他都觉得这个猜测是正确的。

唐燃看了看他：“人道气运。”

“哈，现在没了。”庄帅幸灾乐祸道，“他干的肯定不是什好事，我得感谢云书霞用请神这招将人道气运还给了天道，防御一破，咱就是不管，他的事也成不了。”

“是这样一来，云家后代就要泯然众人了。”唐燃微微皱眉，“综合我与他打交道那几次的经验来看，他肯定有后手。”

“他当然有后手，否则去哪里请神不好，非得在稷学宫遗迹里请神。”程初华意识接话，接完了才反应过来唐燃说了什，奇怪地问：“你跟他打过几次交道？”

唐燃咧嘴一笑：“是啊，我查我要抓的那个特殊力者在他手里，就约他见了几次面，不过聊得并不愉快……嗯，我单方面不愉快。”

他拒绝回想那几次交道打完后的心情，真是想想心梗都要发作。

程初华低头偷笑，笑了两声就又恢复正经：“说正事吧。我不知道卫朝的国师在做什，但是他的结局是以肯定的，我认为我沿着书罗留的地图上的

路线走去，除了弄明白云家的目的之外，还以破掉他的布局。”

“很有。”唐燃点头赞，“咱得抓紧了，我担心失去人道气运之后，云家会狗急跳墙，提前计划。”

“那就走吧，别坐着了，边找边聊更好。”庄帅连忙站起，作势要往书房外走。

他早就想离开这间书房了。

不知为何，听完程初华讲的故事后，庄帅总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在周身萦绕，搅得他心绪不宁。

看着他的背影，程初华忽然一皱眉：“等等——”

另一边，唐燃也觉不对，紧接着道：“别动——”

话音未落，书房大门“砰”一声关上。与此时，空白画轴的方向传来了滴滴答答的水声。

一切都与程初华方才的讲述相。

庄帅僵在门前，一股寒气从脚底板蹿到天灵盖，让他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

程初华、唐燃和狴犴猛地扭头看向画轴，看到的却不是血色，而是一大团墨迹。

两人一猫心中时警铃大作，一秒，周遭炸开无数团墨色，一个仿佛无匹敌的庞大意志骤然降临。

维持他在水里正常呼吸和交谈的无形力量瞬间溃散，恐怖的水压袭上身来，快得令人来不及反应。幽蓝色的水府在这股压力寸寸龟裂，从前庭开始，蔓延到长廊、厢房、古楼等建筑，摇摇欲坠，将欲坍塌。

一声震天动地的响像从太古而来的雷霆，炸得众人脑袋嗡嗡作响。响过后，极致的寂静铺天盖地地倾覆来，水府濒临破碎。

这一刻，程初华耳边又响起了一句话。

“告诉他，我只是失踪了，终有一日会回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