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9



凌星承侥幸活了来,也侥幸因为资质众被明华宗的一位峰主看中收为徒弟,带他上山修道。

也正是因此,凌星遥痛恨一切鬩,也誓要屠尽天的鬩。

于是后来当他得知己的真实身世,又得知慕华晖天鬩体的事,公仇私怨之,就誓要杀了慕华晖。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凌星遥对于一些简单的农活都会做,铺床对于他来说然是小事一桩。

很快就铺好了,然后转身就要走。

却被云初月开叫住了。

“凌师兄,”

很柔弱的声音。随后又从储物戒里面拿了一只厚实的坐垫递了过去。

大凡修真人士不时就会打坐入定,吸收灵气的,所以无论是居家还是外历练,坐垫都是必备用品。

当然,不讲究的就是很普通的蒲草编就的坐垫,讲究一些的则是云初月现在手上拿的这种丝绵为里,锦缎为表的。

凌星遥看她一眼,没说话。不过他最后还是伸手接了坐垫,走到一旁盘腿闭眼入定。

孟棠伏在慕华晖的肩头看着这一切。

看来凌星遥和云初月之间的别扭还未全消啊。

但这都跟她没关系。

兴致勃勃的也从己的储物戒里拿了两只坐垫来,并排放好。

己先盘腿坐在一只上面,然后伸手拍了拍相邻的那只,仰头叫慕华晖:“师兄,快来坐。”

慕华晖轻轻的嗯了一声,依言在她身旁盘腿坐。

心中觉得很对不起孟棠。

明明她的储物戒中有一处院落。她的卧房里有很结实的床,有软和的被子,但她却甘愿坐在蒲团上过一夜。

她对他的任何决定都是无条件的信任,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反对的字。甚至还身体力行的去实施,从无怨言。

“师妹,”

他轻声的唤孟棠,“你这样坐一晚会不会累?”

孟棠还没有回答,后面的丁乐萱却很耳尖的听到了这句话。

就很担心慕华晖会开让孟棠过来睡床。

虽说她三个姑娘家在这张床上挤一挤也不是不行,但是她讨厌孟棠,不想她睡一床。

而且看孟棠就那样坐一晚她觉得很高兴啊。

就故意提高声音对云初月说道:“唉,云师妹,你看这张床这窄,我两个人睡都挤的这难受。这怎办?”

云初月是单纯不知世事,但她并不蠢笨,怎会听不明白丁乐萱话里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还剩了一小半地方的床,又看了一眼孟棠。

孟棠背对着床的方向而坐,背影纤柔。她身旁慕华晖的背影虽然不是很宽厚,但却有青竹领学傲霜的挺拔风姿。

脑中闪过这些日子慕华晖待孟棠的温柔呵护,待她却是冷淡疏离,于是云初月选择不说话,垂眼看着被面上绣的精致花纹。

其实她也不想孟棠一起睡的。

这是她的被子,她为什要分给孟棠一小半?

至于孟棠,也当然听明白了丁乐萱话里的意思。

哼,说的她好像就愿意她一起睡似的。

就压根不理睬丁乐萱,只笑着跟慕华晖说话。

“不累啊。有师兄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她惯常说漂亮话,也惯常会说话哄人高兴,所以完全不知道己随说来的这句话对于慕华晖会有多大的冲击。

慕华晖先是微怔,然后垂眸看她。

孟棠每次笑起来的时候不但脸上笑,就是眸子里也满是笑意,看着十分的亲爱。

慕华晖专注的看着她的眸子。

里面有笑意,还有他,再无旁的任何东西。

他喜欢看这样眸中永远只有他一个人的孟棠。

唇角忍不住向上弯起。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柔声的叫她:“靠在我肩头安心的睡吧,师兄守着你。”

孟棠还挺惊讶的。

她原本以为慕华晖会监督她的修炼,叫她就这样打坐入定一个晚上,没想到他竟然会叫她睡觉。

还叫她靠着他的肩头睡!

师兄对她也太好了吧?!

孟棠感激的看了慕华晖一眼,随后就从善如流的将头靠在他肩头,阖上双眼准备入睡了。

就觉得师兄身上的气息好清新,师兄的肩膀十分的令人有安全

感,靠在他的肩头睡觉真的是太幸福了!

孟棠一边花痴,心中土拨鼠尖叫,一边倒也很快就安心的入睡了。

凌星遥虽然坐的离他有一段距离,但已经是金丹境的他耳力十分的敏锐,然听到了慕华晖和孟棠之间的对话。

犹豫片刻之后,他还是睁开了双眼。

就看到慕华晖已经闭目开始打坐。至于孟棠,已经歪头靠在慕华晖的肩上。

纵然她双眼阖着,但唇角依然保持着一个向上的弧度。想必这是因为临睡前她心中甚是高兴的缘故。

凌星遥看了一会,默默的重又闭上双眼开始入定。

半夜时他又睁开了一次眼睛。意识的立刻看向孟棠那边。

就见慕华晖不知何时从入定中醒来,正抬手小心的托着孟棠的头,将她从靠着他肩的姿势改为了枕着他大腿的姿势。

应该是为了让孟棠睡的更舒服一些。

甚至为了不让她着凉,还从储物戒中拿了一件石青色的斗篷来力道轻柔的盖在她身上。

做完这些之后,慕华晖抬头,正好对上凌星遥的目光。

凌星遥被他静若深渊的目光看得心中一跳,略有些慌乱的别过眼。

慕华晖并没有说什。甚至他连看都没有再看凌星遥一眼。

只是原本虚虚搭在孟棠腰间的手忽然用了些力,将孟棠往己的身边又拢了拢,让她离己更近了一些。

*

屋外夜空幽远,一轮弦月高挂。

远处的一处密林中,黑衣鬩人正单膝跪在地上向墨霄禀告。

“属已经发现慕华晖,云初月等人的踪迹。他晚借宿在一乡民家中。”

犹豫了一瞬,属又继续禀报。

“属看那乡民家中的妇人,倒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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