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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都是些三流门派?那些大门派一个都没来!”

宴辞说:“很简单,大门派的仇恨冤屈都己报了。需要请帝鸿谷主持公道的,往往是无力雪恨的小门小派或散人游侠。”

帝鸿谷的弟子这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后准备,宣布比试规则。刚过端午不久,帝鸿谷又一向逼格极高、情致风雅,

钧陵城被发展得诗情画意,这一场升龙令比试更是诗情画意——

每一盏祈天灯都悬着一条五色绳,绳坠了个银质的小粽子,比试开始后会被集体放飞到湖上,有意争夺升龙令的人需趁灯没飞远的片刻间,尽摘取最多的五色绳。

规则一宣布,人人痛骂。风雅是风雅,刁钻也够刁钻!画舫都不在近处,湖面仅余朵朵莲花,难以落脚,夜风大灯飘得又快,轻功差的取到一两条就已无处着力;而小银粽轻得很,五色绳又细,若想取要刀子准、要力道稳,都是考验精巧功夫的细致活。最要命的,在这途中,还得防范别的人来抢。

沈柠一听头就大了,帝鸿谷这高洁的门派到底是哪位高人想的法子,搞得如此麻烦?!

“规则听明白了?”

“明白,谁摘得的五彩绳最多,谁就赢了。”沈柠深呼吸,胸膛起伏几,已经开始紧张。这是她学踏影步以来第一次和天武人比试,手心都在冒汗。

宴辞忽然握上她的手:“这紧张?踏影步是不逊照影身法的轻功,你放心抢,这里没一个人追得上。”

沈柠心里的紧张立刻变成另一种:“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我己。轻功再厉害,我怕一会内力跟不上,栽到湖里去。”

“别怕,我有办法,你只负责盯住那些灯就好。”他目光扫了扫湖面,忽然定在湖心那些画舫上:“画舫上好像有人喝酒,还有舞乐丝竹……”

帝鸿谷门人开始将祈天灯一盏盏举高,沈柠只来得及扫一眼湖面:“那些都是花船吧?有人寻欢作乐很正常。快快,准备了。”

“……”

这多花娘和花船聚在湖心,一股熟悉的糜|烂作风扑面而来,宴辞想了想,往人群中藏起身形,嘀咕了一句:“怎到得这早。”

“谁到得这早?”沈柠终于诧异回头,“你说什……”

就在这时,“咻——”的一声响掩盖住两人话语,沈柠回头,看见一道响箭穿云破空,岸边上百盏祈天灯徐徐升起,从湖岸摇摇晃晃飘向湖心上方,一条条五色绳坠着小小的银粽子悬在面,被风吹着斜斜飞远。

一刻,人群中几十道人影以不姿势腾起身形,直追空中煌煌天灯而去

沈柠来不及再多说,运起踏影步,和不远处一道暗红色身影时跃至最高处。

第36章 流风回雪

天灯飘得有高有低、有快有慢,转眼就有许多盏零零落落飘远了。

几十道人影挤在离岸边较近的水域上空,争抢大量飘得慢飘得低的灯笼,转瞬打成一片,场面混乱不堪。片刻间就分高。

轻功弱的只在这锅粥里搅和,五色绳没抢到几条,倒是不断连人带灯齐齐掉落湖中,“扑通扑通”莲花里饺子;轻功强的,趁势踩在落水人身上借力,探到稍远处的灯笼,不止争抢者了许多,身形闪动间也更见几分潇洒。

其中有两道最潇洒的,对近处的祈天灯看也不看,直追最高最远的灯笼而去。这两人一个是沈柠,另一个是昨夜有一面之缘的红衣女子。

沈柠想得清楚,她所有优势都在踏影步轻功上,宴辞既然凭这套步法和阿罗周旋,就算踩不了照影身法,碾压这些二三流门派的弟子也绰绰有余;反之,若沦落到跟别人争拳脚,但凡二流武者都欺负她一。因此在沈柠听清规则那一刻,就暗暗打定主意放弃近处的天灯,直接去抢最高最远的那一批。

事实证明这个策略正确无比,十余步来,和她在一片水域的只剩红衣女一个。

沈柠扯住两条小银粽用力将五色绳拽了来。此处湖面的莲花莲叶已不像近湖岸处那般密集层叠,承担的力道也很轻。好在她占了女体态轻盈的便宜,踏影步又最讲究灵动飘逸,每次落都精准地踩在莲叶莲花上借力,几息之内又取了六七条五色绳,余光中扫到身边人动作也不慢,已经收了这一片剩的灯笼。

红衣女轻功略逊,但内功比她强上了太多,每次跃在空中既高且久,大大减了落借力的次数,无论身法、内功、还是眼力,分明就是一流高手之列!

沈柠万万没想到这个比试竟还有一流高手现,好在红衣女似乎无意争抢,两人默契地各清理着这片区域的祈天灯,互不干涉。

比起远处的和谐,近处简直就是修罗场!这一堆飘的慢而低的灯笼很快就被哄抢一空,最后十余位胜者知轻功不足,未免落水惹了笑话,纷纷带着取到的五色绳银粽子返回岸边。

一大堆竹枝堂弟子呼啦啦齐齐将人团团围住,其中两名抬着一个箱子,“砰”地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又有弟子快步搬来几十张桌椅,一字排开,桌上甚至还摆上了冰镇的萄瓜果,宣迟和殷不辞不紧不慢地走来。

急着交五色绳的侠士纷纷警惕起来,只因殷不辞这位爷每次现都霸道无匹、蛮横嚣张,偏偏治他的人不再,如活脱脱混成一个正道武林小霸王。

六爷这回铁了心搞事,远比他设想的还要更嚣张:左手戴一枚硕大的血红鸽子蛋扳指,右手握一支长长的银色烟枪,烟杆上还以黑水晶雕满异域纹样,两色宝石光泽闪闪、耀瞎人眼,浑身上充斥着“你惹不起”的浓浓铜臭霸气。

场面一时死寂,上百号人竟没一个说得话,人人都是一副无法形容的表情。这大的动静,帝鸿谷弟子也不得不过来询问:“宣堂主、殷堂主,你这是……”

殷不辞还是一贯张扬的语气:“报到你帝鸿谷这里,才算最终数目,是这个意思吧?”

“不错。”帝鸿谷弟子谨慎地点头。话音以落,十余名刚从水上争抢场的侠士肉眼见地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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