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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兰的动作倏尔一缓，俊朗的脸转了过来，凝望着她：“你想说什？”

沈柠与这双深沉眼眸一对视，脑子登时搅成了团团乱麻，反复思索都不知该如何把话说的痕迹浅些，最后只试探：“那日，你在黎祖冢看见的……是谁？”

肖兰微微侧过头去，夜风中飘

来两个浅淡却清晰的字。

“是你。”

沈柠心脏轻轻抽了一，后面的话不知为何有些发抖：“那你……琉璃心进境第八层是因为、是因为……”

肖兰没有转回头，所以看不见他眼中的情绪。

“是因为你。”

错了、都错了。

这次沈柠怔了更久，才问：“你第一个动心的人，是我吗？”

她问得慢，肖兰答得却很快，又快又坚定。

“是你。”

“从什时候开始？”

肖兰漠然道：“菱花会前一天，也或许更早，我不知道。”

仿佛被冻住，沈柠忽然感受不到风，只有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沉重和愧疚。

她简直没法想象，如果肖兰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己，那己都干了些什混账事？！

表白后找他；

失恋后也找他；

为了追回柳燕行还是找他……

最蠢的是，一厢情愿以为对方心有所属，因而平时一举一动，从未留意过拉开距离。

他已经琉璃心八层了。

错得离谱。

明明柳燕行郑重警告过她，肖兰天生赤子之心，如果不给他回应，一定、一定要离他远远的，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沈柠想起洛小山合眼前唇边的笑意，以及嘱托己帮扶肖兰时，己信誓旦旦的愚蠢模样，心中只觉无限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