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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傻子。

“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感情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只有全心全意的人才配珍藏。”

沈柠抓住他的手，帮他把耳钉取来，然后踮起脚帮他重新戴好。

“只要有一点点心意不完整，都不配珍藏这个礼物。哪怕你只是拿不

其他的礼物，我也没有资格收。你知道的，我全心全意，都送给另一个人了。”

肖兰盯着她，眼神很清澈，“你比这枚耳钉要珍贵得多。”

沈柠完全理解为什洛小山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弟子，因为他太真，也太让人心疼。

对很多事情还懵懂不明时，就已经一腔真心毫无保留地开始付。

“小王子，你遇见的人太，才会觉得我很珍贵。但实际上，你日后一定会遇见更多的人，就会知道真正的珍贵就像这些山川河流，是漫长岁月中长长久久、不磨灭的。如你记住的我的那些好，只不过是一个小土丘、一湾小水池，你不肯去，所以看不到真正美好的景色。”

“啪哒。”

一颗杏子从树上熟透砸来，肖兰意识将沈柠拉过来。

杏子落得很远，那一刻，沈柠身上那只帕子一样淡淡的香侵袭过来，肖兰收回手，慢慢站远，低低地说：“嗯，你一直都比我懂得多，我听你的，以后要多遇见一些人。我从小就不太会和其他师兄弟相处，他也不愿意理我，应该是我很不会说话吧。”

肖兰一直都有些社恐，沈柠很早就知道。他小失去族人，一个外族人连话都说不利索，到如改成一身中原的习惯，必然暗暗过比旁人更大的功夫。

小时候的肖兰，接连遭逢大祸，又以为己耽误了师父救沈家人，应该是非常孤单非常卑的吧。

一个女性朋友都没有，己只是稍稍帮她考过阵术考评，他在后山如普通朋友那样聊聊天，就仿佛珍宝一样被他记在心里，千百倍地帮回来，从不计较得失。

沈柠认真地告诉他：“不是这样，你看温师兄也很喜欢你，他一直都在关心你。洛姑姑临死前还托我照顾你，你真的非常好。虽然没有了族人，但在我心目中，你一直都是小王子。”

她说到这里，夸张地微微欠身行了个礼。

“还记不记得咱的约定？我的一半已经提前完成了，你那一半也一定以完成。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琉璃心具体要怎样修行，但我想看到你修成十二层圆满的那一天，想让你好好活在这个世上，像洛姑姑一样，光明磊落、是正道的荣光。”

肖兰被她夸张的行礼

逗得忍不住笑起来。

“这厉害？”

“当然咯，”沈柠信心满满地看着他，眼中是肖兰从没见过的笃定：“你信我，我有己的判断准则，你一定会成为天武林中最耀眼的那个人。”

肖兰闭了闭眼，心间的疼痛更重，钝钝地，被撕裂了一道子，风进来，又冷又冰寒。

他想，足够了。

沈柠给他的已经足够了。沈柠说他是因为不曾见到过真正的山川，真正的河流，才会被土丘小池迷住眼睛，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