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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入城之后等着的是什样的结果，但最惨也不过如此了。

如果柳燕行还有救，她拼上性命也要将他带来。

如果柳燕行彻底沦为只知杀戮的怪物、再也没有醒来的，那至，沈柠要让己来终结柳燕行这苦涩短暂的一生。

他早就有过约定。莆州城中温雅的公子教给她武学前曾说过，若有一日她为祸武林，即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亲手处置。

却不曾想过有一日会对调。

柳燕行为了救她哥哥沈楼才服碧灵丹，受姚雪倦摆布。他那骄傲的人，曾为多弟子忍十年苦楚，甚至遭人背叛、以为己被害几近丧失理智时，除去那些掌门与凶手，始终不曾伤过旁人性命。

他

绝不会想要这样丧失理智、毫无尊严地成为他的敌人的工具。

那她就有义务保存他最后的骄傲。

第127章 问雪一战

冰冷的夜色,?姚雪倦带着沈楼和柳燕行踏入问雪宫时，一眼就看到了高阁之上肃立着的商非吟，面上皮肉瞬间紧绷。

“回来了？”

商非吟以白布遮眼,?却准确地扫到他的方向。

“是,?”姚雪倦垂头，“已将沈楼、柳燕行带回。”

商非吟微笑道：“好孩子，你长大了,?主意正,?没有我的命令也敢把这两个人带回来。”

“不敢。只是忧心夜长梦多,?怕坏了大人的筹谋。”

商非吟不置否：“哦,?那倒是我冤枉你。”

姚雪倦垂着的颈更低更温顺，商非吟意味不明地叹息：“跟着他的人就要来了，既然你已经唤醒两个,?干脆一起唤醒吧，不必再等。”

姚雪倦木讷地登上高台，在琴架前盘膝坐。琴音一起,?宫内有几道肃杀的身影循声而来，不一会就聚在这座高阁之,?静静立着。

诡异的是,?偌大白帝城除去这寥寥几人奔,?其余那多人都安然入睡、无一醒转，静谧得怕。

芙蓉城心法“晓梦迷蝶”惑人心志,?以此法助母蛊控制子蛊，如虎添翼。这也是商非吟当年不惜毁掉姚雪倦，将她亲手送去当护灯使也要潜入芙蓉城的用意。

多年布局日终于得见成效，连商非吟此等城府的人面上也忍不住牵几丝情绪，一时动情,?低低地说：“好孩子，你这些年的苦爹都知道。你喜欢沈家的小子，他日后就归你。只要日圣蛊引入沈柠体内，你……”

叮！

一箭带着冰寒杀气钉入阁楼，也打断了这一句话。

“来得好快！”商非吟止住话头，抬头一看，月色远远奔来五道身影，正是沈柠、沈缨几人。

其中执弓的青年尚在空中便引弓搭箭，人未到，箭已至！

姚雪倦垂着头瞧不见神色，手琴音乖觉地骤转为高亢，这一抹音散后，样是五道黑色的影子高阁一闪，直直冲着沈柠他迎了上去。

顾知寒看清这几人的

瞬间，脸色就变了：“草，又是这一招，好恶心。”

“傀儡！”沈柠和他对视一眼：“他果然把服用碧灵丹的人都做成了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