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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问水应该给他服过什东西！”

沈缨厉声问：“原问水呢，逃去了？”

“没有，”姚雪倦顿了顿：“他往右边尽头的冰室去了。”

沈楼昏迷不醒，柳燕行又服过碧灵丹，还得找原问水问个明白。几人对视一眼，立刻往冰室走。走去没有几步，就看到

原问水站在前面，正面看着他。

他见到几人救沈楼，有些怅惘地解释：“商非吟给沈楼服了碧灵丹，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若醒来就代表熬过这一关，若没醒，就是没熬过去。”

他看了看柳燕行，“商非吟把母蛊种在什人身上，我并不知道。但既然沈小姐信我，不妨提醒你一句，碧灵丹里有子蛊，凡是服用碧灵丹的人，都被种入了子蛊。他鬩教的事我一向没兴趣，也不知道子母蛊之间有什干系，但你最好将母蛊找来控制住。”

就是说现在沈楼和柳燕行体|内都种入子蛊？

沈柠连忙问他：“种入母蛊的人，有什特征？”

原问水摇头：“圣蛊的事我没怎插手，我只是把商非吟给我的子蛊当作一味药引来用。”

沈柠沉默不语，思索着母蛊的事情。

他交代完这几句，彻底失去了兴趣，倏尔将脸转向沈缨：“你要不要进来看看师姐？她就在里面。”

沈缨眯起眼：“你动了她的墓？”

原问水理所当然：“青杏坛保护不了她，我不委屈她在那破地方待着。”

沈缨沉默片刻，不答他的话，转头开始研究地道顶哪一处最为薄弱，想尽快带沈柠和沈楼去。

精钢密室难以劈开，但这座地道并非全部以精钢打造，只是普通的石道，此时因为冰水涌入，蛇虫早已爬到地势较高的地道中段，他这里反而干干净净。

“果然，你一点没变，还是一样的心狠。”原问水神经质一般笑起来，“这多年，你就不想再看看师姐吗？”

沈缨找到地方，漠然地说了一句：“姜问雪早就离开了。”

“离开……了……”

原问水脸上一片茫然，那样的悲切，就好像沉浸在己的世界中。

沈缨说完便没再关注他，只嘱咐沈柠和阿罗：“你退开。”

沈柠等人避开那一处，青睚剑在阴暗中如炸裂的一道雷霆闪电。一剑过后，顶部碎石沙土纷纷落，片刻后，通道顶部那一处塌陷，石坠落，砸入水中，溅起大朵水花。

温暖的烛火光芒上面洒，驱散了地道里阴寒的黑暗。

几人急忙散

闪避，等顶部塌陷完就去。

这一处就在大的冰室前，水面已经淹过肩膀。沈柠躲闪间看到原问水竟然不往破处走，反而回身往冰室里走，一惊之越过几步去抓他：“等！”

她还有事要找原问水确认，至先问完话再死。

原问水却误以为沈柠是来救己，头一次对沈柠展露浅淡的笑意，错手间将一个小瓷瓶交到她手里。

和师姐一样大的小姑娘……

早在钧陵城中，他就对沈柠没有恶感。他始终憎恨沈缨害死师姐，但对沈柠却没有太大的厌憎。

曾经他万分不屑无忧丹，师姐复原这种丹药后，他还为此师姐产生过争执。在他看来，一个人失去记忆苟活于世，与懦夫何异？他坚定地认为，人活着，便是因为有着无法割舍的记忆，若用丹药抹掉这些记忆，还不如服毒尽！

师姐死后，他把无忧丹当作一份纪念，这多年一直随身带着。如，不知于何种心思，忽然间不再执着于曾经坚定不移的信念，将无忧丹送给了沈柠。

柳燕行与沈柠两人间的情愫，他当然看得来，柳燕行命不久矣，他也看得来。大概人老了就容易心软，所以不想再有一个人，像他一样成为偏执的疯子。

一晃神，耳边又响起姜问雪年时的那些话。

——问水不是疯子，是你都不理解他！

——问水，何必让师兄弟和你师父误会你呢？

——问水，你天资众，青杏坛上没有一个及得上你，日后咱接替我爹他，共掌青杏坛，一定救更多的人！

二十年过去，昔年英俊的剑圣已然变得老迈、也会为子女挂心。留在原地的，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