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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科的教科书进书包，中午买的习题集也进书包，顾思南盯着鼓鼓曩曩的包，皱起了眉。
真的，十分得丑。
背起来他也得跟着变丑，从后面看像背着大龟壳。
顾思南臭美，很难忍受背着大龟壳走在路上。
他沉默几秒，决定还是花钱买完美形象。
进去的课本被他重新拿来，只剩中午买的习题册，瞬间轻盈来，他满意拍拍书包，这样还行。
南城高二上学期还没有晚习，从学期才开始。
升上高三，才强制性住校。
这学期，是大家最后放飞的时间，课铃声一响，几乎没人停留，楼上楼到处都是桌椅挪动的声音和脚步声。
大概持续十几分钟，就归于平静，教学楼只剩三三两两的学生。
顾思南早早随着人潮涌学校，钻进了地铁站，打算去趟书店，再买一套课本放家里。
这个时间已经是高峰期，地铁人超级多，即便开着空调，还是热的不行，再加上人挤人，味道特别难闻。
顾思南掩着鼻子，椅在靠近车门的扶手。
放在袋里手机忽然震了几，他拿来看到谁发来的微信，脸立刻放了来。
[顾邦]：天你弟弟钢琴比赛拿了奖，你也过来帮着一起庆祝，我让小林去接你了。
顾思南面无表情盯了几秒界面上的这句话，用力摁灭屏幕。
他突然没心情去书店了，经停个站点，就了车。
地铁刚开一个站，从地铁来，远远还看见南城中学的教学楼。
手机在袋里震得很欢乐，他知道是谁，根本不想理，任由震，脚朝一旁的巷子走进去，拐了几个弯后，进了一家咖啡厅。
这家咖啡厅是他之前发现的宝藏，提供上网服务，有一排电脑。他点了杯奶昔，又开了台机子，在角落坐。
顾思南没有厚脸皮到在咖啡厅玩游戏，真玩了估计也得被赶去，他找了部电影，着耳机，抱着奶昔窝在沙发里看。
电影演了二十分钟，顾思南察觉旁边的位置有人坐，余光瞥见熟悉的校服衣摆。
他转头，正巧和江晟平静望向他的眼睛对上。
顾思南：“……”
反应过来，他差点把在嘴里的奶昔喷来。
“你怎在这里？！”
江晟开了电脑，说：“上网。”
顾思南噎了，也对。
不然坐到电脑桌这边来干嘛。
江晟跟他一样，没满十八岁，就算有身份证，网吧也进不去。
盯了江晟半晌，顾思南才把脑袋转回来，但目光还是忍不住往江晟那边瞥，有些好奇他要做什。
然后，他看见江晟点开一个竞赛课的视频，拿笔记本和笔，架势堪比上课。
“……”
顾思南忽然由衷佩服起江晟。
以前他只听到那些光环，至于江晟个人的努力他知之甚，程度最多是上午那种，坐车、走路的碎片化时间不离单词本，但天午，他至看见江晟刷了5套试卷，写了两本习题册，还把作为周末作业的三张数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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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英语卷全部做完……几乎所有时间都花在学习上，特别专注。
默默收回视线，顾思南继续看己的电影。
然而看了会，他发现根本看不进去剧情了，满脑袋都是“江晟这认真我怎输给他”的竞争思想。
又勉强己盯着屏幕几分钟，他关掉了视频。
从书包里翻习题册和稿纸，顾思南憋着一股比较的劲，埋头开始做题，效率居然比午高很多。
尽管错误率还是高得离谱。
“你不应该先做题。”顾思南突然听见江晟说。
“什意思？”他抬起头，语气有点不爽。
江晟不知道什已经关了电脑，神色平淡注视着他，“你没听过课，题目考的哪些知识点都不清楚，只靠蒙和猜做题，没有用。”
他的语调没什起伏，“你现在，应该先从课本开始学，弄清楚每个单元有哪些知识点。”
顾思南挺想生气，还想怼回去，话未脱，他跟江晟目相对，又发现江晟是非常真诚地在告诉他学习方法，没其他意思。
而后，他又想起还没放学前，江晟说要教他。
难道，江晟这是在主动跟他求和？
越想越有，顾思南心情瞬间美了，但他端着，没表现来，维持人设说：“要你多管闲事。”
手上倒是很诚实，把东西都收回书包里，没再盲目做题。
江晟没再说话，背好书包起身离开。
“等一。”顾思南叫住他。
迅速关掉电脑，他走到江晟身边，“一起吃晚饭吧，我请你。”
他不想回家，也不想一个人吃饭，如果一个人，他天要多愁善感起来。
至于搭伙的人是谁，他不介意。
江晟没立刻回答，似乎在考虑。
顾思南站在旁边等，手插在袋里，没催他。
过了小半分钟，他听见江晟应了一声：“好。”
他在咖啡厅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天色早就暗来，街头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城市笼在一片灯的海洋里。
顾思南和江晟一前一后走，基本零交流，好在两人都不是容易尴尬的人设，并不觉得奇怪。
从小巷拐回商业街，顾思南才回头，“你喜欢中餐还是西餐？有没有忌的东西？”
“中餐，没什忌。”
“那川菜？”
“以。”
顾思南点头，带着江晟继续往前走，然后在十字路转弯，进到一个老式小区，接着走到最后面一个单元，进了一家餐厅。
说是餐厅，其实只算苍蝇馆，店铺很小，只摆了五六张桌子，经营者是一对中年夫妻。
熟稔地跟老板娘打过招呼，顾思南走到空位子坐，抽几张纸巾擦了擦桌子，抬头招呼江晟坐。
而后把手边的菜单递给他，“你己点。”
江晟接过来，顾思南又说：“别看这家店小，还有点破，但不好店都藏在这些老楼里，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