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之所以在此刻让她清楚是梦，因为她听见了很多声音。听见爸爸说这么多年也没养熟，现在还要送回去，花的钱算是白搭了。妈妈冷笑着回，还想着钱？人家要告你啊，说你找人贩子买孩子犯法呢！</p>
最后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喊她明礼，问她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还有没有良心。</p>
她知道这是梦，却像当初下不了车一样，没办法从梦里清醒。</p>
只能被动承受，肉体和灵魂一起被关在车里，随着石头路一起颠簸。</p>
直到重物撞击墙面发出哐的一声，她猛然惊醒，电视机投影的抖音已经自动跳到推荐视频，深夜还在工作的女主播穿着裙子冲镜头外的她喊着 123，最后 30 单。</p>
她呆坐了会儿，才踩着拖鞋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见声控灯亮起的走廊。</p>
她搬过来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p>
当初找房产中介的时候，说这栋楼是新建的，大环境不好，买房的人少，就算买了也很少有人过来住，离市区太远，上班不方便。这一层六户人家，租户就她一个，其他房子都空着没人住。</p>
她工作自由，吃互联网这口饭，平时很少出门，倒也不觉得孤单，为数不多感到害怕是七月中旬，刮风下雨，门缝外传来凄惨猫叫，她想了无数个恐怖片情节，鼓足勇气走到门口，走廊空无一人，打开门却看见一只被雨淋湿的狸花猫。</p>
她试图给狸花猫一个家，宠物用品全都买了，结果狸花猫向往自由，只有饿了才跑到她家门前喵两声，其余时间根本见不到猫影。</p>
她以为半夜门外出现的陌生男人，不过是另一个“狸花猫”，明天就会消失，担心对方感受到猫眼背后的注视，只看了一眼就轻轻关上灯，光着脚回到卧室。</p>
哪知道一觉醒来，门外的声音比阳光更先找到她。</p>
是没有放低的说话声。</p>
嘈杂得像是美剧里的派对现场，甚至能听见电音声。</p>
她微信问 AAAA 租房小靓：【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您知道我对面是有人搬进来吗？】</p>
AAAA 租房小靓回得飞快：【我问下哈，我问下，稍等回你。】</p>
而后就是漫长的十分钟。</p>
AAAA 租房小靓发来六十秒语音，明礼头皮发麻地点开转文字，看见对方说：【对对对，是租出去了，都上个月的事儿了，怎么啦是有什么事儿吗？你是有朋友也要租这边吗，我跟你说啊，我都打听清楚啦，除了你对面，其他房都还空着呢，都还可以租的哈！】</p>
租出去了。</p>
对面搬来一个群居动物。</p>
说不定以后的生活，经常能从猫眼里，看见一群人出现在走廊。</p>
那……</p>
她要怎么出门？</p>
她不由得发愁，恨不得自己也变成那只身形敏捷的狸花猫，来去无踪，不必担心任何可能发生的社交事件。</p>
但天不如人愿，有个神奇定律叫做，越是担心的事件，就越是会必然发生。</p>
她分明听见外面不再有声音。</p>
猫眼里只有紧闭的房门和空荡的走廊。</p>
才拎起满满当当的两袋垃圾，换上帆布鞋，打开房门准备下楼扔垃圾。</p>
最后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喊她明礼，问她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还有没有良心。</p>
她知道这是梦，却像当初下不了车一样，没办法从梦里清醒。</p>
只能被动承受，肉体和灵魂一起被关在车里，随着石头路一起颠簸。</p>
直到重物撞击墙面发出哐的一声，她猛然惊醒，电视机投影的抖音已经自动跳到推荐视频，深夜还在工作的女主播穿着裙子冲镜头外的她喊着 123，最后 30 单。</p>
她呆坐了会儿，才踩着拖鞋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见声控灯亮起的走廊。</p>
她搬过来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p>
当初找房产中介的时候，说这栋楼是新建的，大环境不好，买房的人少，就算买了也很少有人过来住，离市区太远，上班不方便。这一层六户人家，租户就她一个，其他房子都空着没人住。</p>
她工作自由，吃互联网这口饭，平时很少出门，倒也不觉得孤单，为数不多感到害怕是七月中旬，刮风下雨，门缝外传来凄惨猫叫，她想了无数个恐怖片情节，鼓足勇气走到门口，走廊空无一人，打开门却看见一只被雨淋湿的狸花猫。</p>
她试图给狸花猫一个家，宠物用品全都买了，结果狸花猫向往自由，只有饿了才跑到她家门前喵两声，其余时间根本见不到猫影。</p>
她以为半夜门外出现的陌生男人，不过是另一个“狸花猫”，明天就会消失，担心对方感受到猫眼背后的注视，只看了一眼就轻轻关上灯，光着脚回到卧室。</p>
哪知道一觉醒来，门外的声音比阳光更先找到她。</p>
是没有放低的说话声。</p>
嘈杂得像是美剧里的派对现场，甚至能听见电音声。</p>
她微信问 AAAA 租房小靓：【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您知道我对面是有人搬进来吗？】</p>
AAAA 租房小靓回得飞快：【我问下哈，我问下，稍等回你。】</p>
而后就是漫长的十分钟。</p>
AAAA 租房小靓发来六十秒语音，明礼头皮发麻地点开转文字，看见对方说：【对对对，是租出去了，都上个月的事儿了，怎么啦是有什么事儿吗？你是有朋友也要租这边吗，我跟你说啊，我都打听清楚啦，除了你对面，其他房都还空着呢，都还可以租的哈！】</p>
租出去了。</p>
对面搬来一个群居动物。</p>
说不定以后的生活，经常能从猫眼里，看见一群人出现在走廊。</p>
那……</p>
她要怎么出门？</p>
她不由得发愁，恨不得自己也变成那只身形敏捷的狸花猫，来去无踪，不必担心任何可能发生的社交事件。</p>
但天不如人愿，有个神奇定律叫做，越是担心的事件，就越是会必然发生。</p>
她分明听见外面不再有声音。</p>
猫眼里只有紧闭的房门和空荡的走廊。</p>
才拎起满满当当的两袋垃圾，换上帆布鞋，打开房门准备下楼扔垃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