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是谢大小姐指使我们这么做的！”</p>
两人浑身发颤，不敢再瞒，伸手指向谢禾霜。</p>
“胡说！我从未见过你们二人，更别说是差使你们害棠芝！”</p>
谢禾霜脸上覆了一层白，嘴唇都在哆嗦。</p>
“定是这两人想找人顶罪，才故意陷害于我！如此恶奴，当即刻拖下去发卖了！”</p>
谢永宁与宋承安相视一眼，上前一步揽住了女子瘦弱的肩。</p>
“莫气，我们都相信你。”</p>
“既然查清了是这两个恶奴所为，回头我便让人废了他们手脚，发卖离京，替你出气。”</p>
宋承安上前两步，放柔了语气看着眼前纤弱的女子。</p>
“我们不闹了好不好？”</p>
“宋二公子模糊是非的本事当真是令人叹服。”</p>
谢棠芝按耐住作呕的冲动，讥讽道。</p>
“他们不过两个奴才，若背后没人主使，怎敢轻易对我动手？”</p>
“那也不会是禾霜......”</p>
“我，我有证据！”</p>
一个小厮忽然抬首，颤颤巍巍道。</p>
众人同时低头看他。</p>
只见小厮在身上摸索片刻，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以及一支玉簪，放到地上。</p>
“这簪子正是谢大小姐给我的......我也不想答应，可我那村里有个心爱的女子将要嫁人，我想将这簪子作为定情之物留住她，才、才不得已答应了行凶。”</p>
“还请大人饶命！二小姐饶命！”</p>
小厮说着，又开始不断磕头。</p>
但众人的注意都放在那支玉簪上。</p>
谢永宁紧皱着眉，上前把那玉簪拿了起来，神色难辨：“我记得，这是两月前，我特地为你选的生辰之礼。”</p>
“我也不知道这簪子为何会出现在他手上......”</p>
谢禾霜更慌了，忙不迭解释。</p>
“定、定是他偷的！”</p>
“这是大小姐您的丫鬟秋意亲自交到我手上的啊！”</p>
小厮急声争辩。</p>
“您的房间外有亲卫把守，小的如何能闯进去偷？”</p>
谢禾霜身娇体弱，此番出行，家中爹娘怕她出事，特地安排了四个亲卫把守，还有三两丫环照顾。</p>
可谓防卫森严。</p>
“我......”</p>
谢禾霜张了张口，猛地激动起来。</p>
“我知道了，定是秋意所为！”</p>
“从前她是在府上当差，后被娘亲指派到我身边，也曾说过自己对棠芝不满，说她太过骄纵轻贱下人......”</p>
“可我没想到，她竟会自作主张，做出这等事来！”</p>
谢禾霜含泪的目光看向谢永宁。</p>
“大哥你相信我......”</p>
如此可怜的姿态，惹得谢永宁瞬时心软了。</p>
他叹息一声上前安慰，“大哥信你。”</p>
一旁的秋意被提及，慌忙反驳：“不是我......”</p>
“闹了这么久，原来竟是丫环作乱！”</p>
宋承安冷哼一声，对那微弱的辩解恍若未闻，猛地伸手抽出旁边一侍卫手中长剑，直接刺入那丫鬟的要害。</p>
鲜血四溅。</p>
秋意甚至未来得及反驳，便重重倒了下去，死不瞑目地等着谢禾霜。</p>
谢禾霜有些心慌地移开视线。</p>
“现在误会已经查清，主谋我也处置了，棠芝，别生气了。”</p>
宋承安上前两步，放柔了语气看着眼前纤弱的女子。</p>
“随我们回去可好？”</p>
谢棠芝冷眼看着，心下无比作呕，这一瞬间却只想笑。</p>
“这么着急着杀了她灭口，是怕你们临时找来的这个替死鬼，不愿背这个黑锅么？”</p>
“你什么意思？”宋承安眸色一沉。</p>
“你口口声声说，这丫鬟告诉你我轻贱下人，那你说说，我对她做过什么？”</p>
“我......”</p>
“说不出来了？”</p>
谢棠芝冷笑，又转眼去看谢永宁。</p>
“我从前在家中是如何对待下人的，大哥应该很清楚，你也觉得我会是这样的人吗？”</p>
“一个区区丫鬟，又怎敢因一点不满，胆大到犯下杀头的罪！？”</p>
接连的质问，让几人哑口无言。</p>
谢永宁有些恼了，“谢棠芝！这便是你对待自己兄长的态度吗？”</p>
“兄长？你踩在我的冤屈之上逼我妥协，即便这样，你还有脸以兄长自居吗？”</p>
谢棠芝瞬间红了眼眶，捏紧了拳反问。</p>
她说出的这些，他们何曾想不到？不过是铁了心要维护谢禾霜，所以故意闭目塞听而已。</p>
“你！”</p>
谢永宁反驳不过，憋了口气，梗着脖子道。</p>
“现在小厮已经招认，秋意也已死了，此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p>
谢棠芝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p>
“谁说可以到此为止？”</p>
凌鹤忽然出声。</p>
众人同时抬头看他。</p>
只听人不紧不慢道：“这丫鬟还未调查，便被你们灭了口......如今死无对证，此案尚未查清前，谢禾霜都是嫌疑最大之人，需带回大理寺仔细盘查。”</p>
“不，我不要去大理寺......”</p>
谢禾霜急忙往谢永宁身后躲了躲。</p>
无人看见，她瞥向谢棠芝的眼神宛如毒蛇一般。</p>
原本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谁知这个谢棠芝竟如此好运，躲过了灾祸不说，还找到了人证。</p>
眼下若是她被凌鹤带走，那就横生麻烦了。</p>
谢禾霜娇弱可怜地喊，“大哥救我！”</p>
“你这分明是滥用私权！”谢永宁一手护着她，皱眉道。</p>
“谢公子说笑了，你也是将入大理寺之人，这里头的章程，你应该比我清楚。”凌鹤嗤道。</p>
谢永宁一时说不出话。</p>
凌鹤漠然一笑，抬手下令：“带走。”</p>
很快，便有他手下之人，将谢禾霜几人拖了下去。</p>
“大哥！二公子，救救我......”</p>
谢禾霜喊得可怜，声音却很快消失在众人耳中。</p>
眼看着仇人被拖走，谢棠芝心里却生不出畅快，反而心口发沉。</p>
她伸手扯了扯凌鹤的袖子：“凌鹤哥哥，我累了。”</p>
“我带你回去休息。”</p>
凌鹤立刻熟练地把人抱起，转身要进屋。</p>
“棠芝！”</p>
宋承安急忙喊了一声。</p>
谢棠芝回首看他。</p>
“禾霜与你乃是血脉至亲，她身体娇弱，何曾受得住去大理寺吃苦？你......”</p>
“她吃不了苦，我便活该摔个半残吗？”</p>
谢棠芝打断他。</p>
后者哑然。</p>
凌鹤抱着谢棠芝进门，头也不回地吩咐：“送这二位公子出去。”</p>
两人浑身发颤，不敢再瞒，伸手指向谢禾霜。</p>
“胡说！我从未见过你们二人，更别说是差使你们害棠芝！”</p>
谢禾霜脸上覆了一层白，嘴唇都在哆嗦。</p>
“定是这两人想找人顶罪，才故意陷害于我！如此恶奴，当即刻拖下去发卖了！”</p>
谢永宁与宋承安相视一眼，上前一步揽住了女子瘦弱的肩。</p>
“莫气，我们都相信你。”</p>
“既然查清了是这两个恶奴所为，回头我便让人废了他们手脚，发卖离京，替你出气。”</p>
宋承安上前两步，放柔了语气看着眼前纤弱的女子。</p>
“我们不闹了好不好？”</p>
“宋二公子模糊是非的本事当真是令人叹服。”</p>
谢棠芝按耐住作呕的冲动，讥讽道。</p>
“他们不过两个奴才，若背后没人主使，怎敢轻易对我动手？”</p>
“那也不会是禾霜......”</p>
“我，我有证据！”</p>
一个小厮忽然抬首，颤颤巍巍道。</p>
众人同时低头看他。</p>
只见小厮在身上摸索片刻，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以及一支玉簪，放到地上。</p>
“这簪子正是谢大小姐给我的......我也不想答应，可我那村里有个心爱的女子将要嫁人，我想将这簪子作为定情之物留住她，才、才不得已答应了行凶。”</p>
“还请大人饶命！二小姐饶命！”</p>
小厮说着，又开始不断磕头。</p>
但众人的注意都放在那支玉簪上。</p>
谢永宁紧皱着眉，上前把那玉簪拿了起来，神色难辨：“我记得，这是两月前，我特地为你选的生辰之礼。”</p>
“我也不知道这簪子为何会出现在他手上......”</p>
谢禾霜更慌了，忙不迭解释。</p>
“定、定是他偷的！”</p>
“这是大小姐您的丫鬟秋意亲自交到我手上的啊！”</p>
小厮急声争辩。</p>
“您的房间外有亲卫把守，小的如何能闯进去偷？”</p>
谢禾霜身娇体弱，此番出行，家中爹娘怕她出事，特地安排了四个亲卫把守，还有三两丫环照顾。</p>
可谓防卫森严。</p>
“我......”</p>
谢禾霜张了张口，猛地激动起来。</p>
“我知道了，定是秋意所为！”</p>
“从前她是在府上当差，后被娘亲指派到我身边，也曾说过自己对棠芝不满，说她太过骄纵轻贱下人......”</p>
“可我没想到，她竟会自作主张，做出这等事来！”</p>
谢禾霜含泪的目光看向谢永宁。</p>
“大哥你相信我......”</p>
如此可怜的姿态，惹得谢永宁瞬时心软了。</p>
他叹息一声上前安慰，“大哥信你。”</p>
一旁的秋意被提及，慌忙反驳：“不是我......”</p>
“闹了这么久，原来竟是丫环作乱！”</p>
宋承安冷哼一声，对那微弱的辩解恍若未闻，猛地伸手抽出旁边一侍卫手中长剑，直接刺入那丫鬟的要害。</p>
鲜血四溅。</p>
秋意甚至未来得及反驳，便重重倒了下去，死不瞑目地等着谢禾霜。</p>
谢禾霜有些心慌地移开视线。</p>
“现在误会已经查清，主谋我也处置了，棠芝，别生气了。”</p>
宋承安上前两步，放柔了语气看着眼前纤弱的女子。</p>
“随我们回去可好？”</p>
谢棠芝冷眼看着，心下无比作呕，这一瞬间却只想笑。</p>
“这么着急着杀了她灭口，是怕你们临时找来的这个替死鬼，不愿背这个黑锅么？”</p>
“你什么意思？”宋承安眸色一沉。</p>
“你口口声声说，这丫鬟告诉你我轻贱下人，那你说说，我对她做过什么？”</p>
“我......”</p>
“说不出来了？”</p>
谢棠芝冷笑，又转眼去看谢永宁。</p>
“我从前在家中是如何对待下人的，大哥应该很清楚，你也觉得我会是这样的人吗？”</p>
“一个区区丫鬟，又怎敢因一点不满，胆大到犯下杀头的罪！？”</p>
接连的质问，让几人哑口无言。</p>
谢永宁有些恼了，“谢棠芝！这便是你对待自己兄长的态度吗？”</p>
“兄长？你踩在我的冤屈之上逼我妥协，即便这样，你还有脸以兄长自居吗？”</p>
谢棠芝瞬间红了眼眶，捏紧了拳反问。</p>
她说出的这些，他们何曾想不到？不过是铁了心要维护谢禾霜，所以故意闭目塞听而已。</p>
“你！”</p>
谢永宁反驳不过，憋了口气，梗着脖子道。</p>
“现在小厮已经招认，秋意也已死了，此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p>
谢棠芝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p>
“谁说可以到此为止？”</p>
凌鹤忽然出声。</p>
众人同时抬头看他。</p>
只听人不紧不慢道：“这丫鬟还未调查，便被你们灭了口......如今死无对证，此案尚未查清前，谢禾霜都是嫌疑最大之人，需带回大理寺仔细盘查。”</p>
“不，我不要去大理寺......”</p>
谢禾霜急忙往谢永宁身后躲了躲。</p>
无人看见，她瞥向谢棠芝的眼神宛如毒蛇一般。</p>
原本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谁知这个谢棠芝竟如此好运，躲过了灾祸不说，还找到了人证。</p>
眼下若是她被凌鹤带走，那就横生麻烦了。</p>
谢禾霜娇弱可怜地喊，“大哥救我！”</p>
“你这分明是滥用私权！”谢永宁一手护着她，皱眉道。</p>
“谢公子说笑了，你也是将入大理寺之人，这里头的章程，你应该比我清楚。”凌鹤嗤道。</p>
谢永宁一时说不出话。</p>
凌鹤漠然一笑，抬手下令：“带走。”</p>
很快，便有他手下之人，将谢禾霜几人拖了下去。</p>
“大哥！二公子，救救我......”</p>
谢禾霜喊得可怜，声音却很快消失在众人耳中。</p>
眼看着仇人被拖走，谢棠芝心里却生不出畅快，反而心口发沉。</p>
她伸手扯了扯凌鹤的袖子：“凌鹤哥哥，我累了。”</p>
“我带你回去休息。”</p>
凌鹤立刻熟练地把人抱起，转身要进屋。</p>
“棠芝！”</p>
宋承安急忙喊了一声。</p>
谢棠芝回首看他。</p>
“禾霜与你乃是血脉至亲，她身体娇弱，何曾受得住去大理寺吃苦？你......”</p>
“她吃不了苦，我便活该摔个半残吗？”</p>
谢棠芝打断他。</p>
后者哑然。</p>
凌鹤抱着谢棠芝进门，头也不回地吩咐：“送这二位公子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