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香啊，什么花？”楚雄嗅了嗅鼻子，瓮声问道。</p>
“憨货，那是胭脂香——”</p>
宗卫白衣轻摇折扇，露出一丝神往之色，作为十宗卫中唯一接触过女色的浪子，此香他再熟悉不过。</p>
胭脂香？</p>
沁人心脾的淡香入体，赵琰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悸动。</p>
这味道，才对啊——</p>
被困深宫十八年的赵琰险些垂泪，大夏皇室森严的皇子管教，让他十八年来几乎没什么机会接触妙玲女子，身边不是老嬷嬷就是整天因练武而臭烘烘的十名宗卫。</p>
好不容易成年出阁，终于能抱个美娇娘回家，结果新娘跑了！</p>
这也是赵琰当时毫不犹豫扇完颜夫人耳光的原因之一。</p>
那个气啊！</p>
赵琰一行人此时正在帝都金陵最繁华地段，前方精致华丽的街道便是教坊司所在。</p>
此时夕阳已落。</p>
红彤彤的灯笼在街边晃动，流水映射下的光线朦胧，旖旎之景犹如一幅画卷展现。</p>
“走！”</p>
赵琰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燥热，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和宗卫们朝着向往已久的烟柳之地走去。</p>
教坊司是礼部礼乐机构，而此处乃对外营业之所。</p>
赵琰本以为教坊司就是个高等妓院，进来后才发现，除去秦楼楚馆外，客栈美食，酒楼茶肆也是应有尽有。</p>
不过来往人群已与外部区别很大，大都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或是身着绫罗绸缎的豪绅权贵。</p>
“公子，咱们去哪个呀？”</p>
百花楼，玉仙阁、怡红院……</p>
到处都有衣着暴露的美艳女子在招揽客人，争奇斗艳间，楚雄已看花了双眼。</p>
赵琰也没好到哪去。</p>
他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场景，毕竟他前世生活的地方，可没地儿敢如此明目张胆……</p>
“能值得咱们公子一阅的，当然只有一处！”</p>
“哪儿？”</p>
赵琰以及众人纷纷看向露着神秘笑容的宗卫白衣。</p>
“一方水榭！”</p>
“那是何处？”赵琰诧异问道，这名字听着确实雅致许多。</p>
“公子，教坊司设十六楼宇，各楼女子都是能歌善舞的美人儿，不过，其中还属一方水榭最受京都权贵追捧，据说那儿的姑娘大都为犯事官宦豪绅之女，不仅容貌出众，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不乏修为不俗的女武修。”</p>
白衣说完，手指东南一角，“您瞧，就是那儿！”</p>
众人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只见一座奢华宏伟楼阁横跨内河之上，雕梁画栋，层楼叠榭。</p>
“好大的手笔！”赵琰叹道，“走！咱们今日就去见识见识这一方水榭究竟是否如白衣所说一般特别！”</p>
赵琰挥挥手，一马当先，直奔一方水榭而去。</p>
……</p>
“哎哟，八…八公子！”</p>
赵琰一行人刚到一方水榭门前，忽然传来一声娇呼，旋即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匆匆走出。</p>
“没想到竟是您大驾光临，红夏在此有礼了——”</p>
赵琰闻声看去，此女约莫二十七八年岁，穿着红纱罗裙，胸前鼓胀丰满，端庄优雅，看来应是此地领班之类。</p>
“哦！你认识本公子？”赵琰诧异道。</p>
“妾身曾在宫宴献舞，有幸见过公子一回。公子里面请——”</p>
红夏低垂螓首，做了个请势，心中却是惊疑万分。</p>
这位殿下今日大婚，听说不但新娘跑了，还得罪了完颜夫人。</p>
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p>
这事儿在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红夏自然知道一二，许多人都说这八殿下死定了，定会像那老庆王一样尸骨无存。</p>
可这位主怎么还有心情跑来教坊司闲逛？！</p>
不应该躲回皇宫，防备那完颜夫人的报复吗？</p>
赵琰看到了这红夏眼中闪过的一丝疑惑，也不作声，带着微笑闲庭信步地踏入一方水榭之内，端详着眼前之景。</p>
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宽敞的大厅，三五成群的宾客围坐在一起，好似在等待些什么，一些相貌清秀的侍女穿梭其间，斟茶倒酒。</p>
此处果然特别，即便是普通侍女气质也颇为不俗。</p>
一颦一笑间，尽显风华。</p>
二楼每个房间两侧都悬挂着一对琉璃灯盏，门窗均用薄纱遮住，透出幽幽烛火，略显神秘，隐约间能看到房内丽影闪动，撩人心弦。</p>
赵琰一行人跟随红夏在大厅一处视线不错的桌前坐了下来。</p>
见此，萧邑剑眉微蹙。</p>
他有些不悦地扫视一眼四周，看起来都是一些自诩风流的才子和权贵豪绅，殿下乃大夏皇子，怎能与这些人平位而坐。</p>
“这里就没有雅间吗？”萧邑沉声问向红夏。</p>
红夏一听，就知道这几位都是生客，正欲解释，一旁楚雄从怀中掏出一定银两“啪”的一声拍在桌上，瓮声道：</p>
“把你们这最漂亮的婆娘叫出来服侍我们公子，钱……呜……”</p>
话未说完，楚雄的嘴巴已被白衣死死捂住。</p>
白衣对着红夏讪讪一笑，轻声说道：“这位姐姐您先帮忙上些茶水，我与他们解释。”</p>
红衣欠身拜谢，向着赵琰施了一礼后微笑退去。</p>
“憨子，别在这丢人！”白衣低声呵斥，随后扭头看了看四周，只瞧见那些宾客用一副看乡巴佬的眼神瞄着他们，窃窃私语。</p>
白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轻咳一声，转身对赵琰解释道：</p>
“公子，这一方水榭并非宾客挑选姑娘，而是那些静待香闺的姑娘们挑选入幕之宾。”</p>
赵琰闻言，向四周看去，这才发现，所有的宾客身边都没有陪酒的姑娘。</p>
什么！？</p>
还敢在我家殿下面前端架子！</p>
楚雄一听，又要拍案而起，只是当他扫到赵琰瞟向他冷冽的眼神时，顿时蔫了下来，默不作声地挠了挠脑袋。</p>
“旬和，拿着这些黄金，带着他们出去逛逛，萧邑和白衣留下即可。”赵琰对着最为年长踏实的一名宗卫说道。</p>
众人怔了怔，看着赵琰像变戏法一样拿出八块金砖放在桌上，顿时惊骇万分。</p>
楚雄站起来，双眼瞪得通圆，上下左右打量着赵琰，怎么也没看出赵琰身上何处能存放如此多的金砖。</p>
另外几人则一人拿着一块金砖，放在嘴中啃了又啃，神色极为夸张。</p>
这莫非是金箔纸做的？</p>
赵琰哭笑不得地看着这群显眼包，斥道：</p>
“去去去，快出去！”</p>
“可是殿下，我们需要在此守护您的安全！那毒妇随时都有可能向您报复……”旬和吐出口中金砖，面露犹疑之色。</p>
嗯？！</p>
旬和话音刚落，十名宗卫骤然感到一股泰山压顶般的真元之力袭来，他们震惊地看向压力来源，居然是从他们主子身上散发出的真元。</p>
周围宾客毫无察觉，这种精准的真元控制，至少是聚元境修为才可能做得到。</p>
赵琰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笑道：</p>
“这下放心了没，还不快滚！”</p>
“好嘞——”</p>
楚雄和众宗卫屁颠屁颠地抱着金砖离去。</p>
宗卫守则之一，主子不说，绝对不问！</p>
此时红夏刚巧端着茶水小食过来，正撞见八名宗卫往怀里揣着金砖，顿时咂舌不已。</p>
传言果然信不得！</p>
都说这位刚出阁的八皇子十分拮据，还不得宠！</p>
这哪有一点拮据的模样？！</p>
亏得她刚刚还有些担心这位主子吃白食。</p>
红夏瞬间喜笑颜开，将托盘置于赵琰身前，拿起一杯茶盏，为赵琰斟上一杯热茶后说道：</p>
“公子，这些都是店内上好的茶水，请您品尝一二。”</p>
赵琰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旋即问道：</p>
“这位红夏姐姐，不知如何才能受到那些香闺中的姑娘垂青，成为入幕之宾呢？”</p>
红夏毕恭毕敬地回道：</p>
“香闺中的姑娘们都有各自考题，或是诗词音律，或是武技功法，只要您的答案能让她们满意，便能入内。”</p>
“原来如此。”赵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不知，贵地最漂亮的姑娘是哪位？”</p>
“清倌儿！”萧邑沉声补充道。</p>
红夏沉吟片刻，欲言又止道：“那自然是烟雨阁的柳姑娘了，实不相瞒，她乃大理前朝公主，那容颜完全就是人间尤物，只是……”</p>
“只是什么？”</p>
“只是她的考题有些刁钻，需辨认一枚十分罕见之物，她已来此近半年，至今没有一人能回答正确，顺利进入她的闺房，公子您要不要考虑别人？”</p>
“无妨，拿来让本公子瞧上一瞧。”赵琰嘴角一扬，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p>
“憨货，那是胭脂香——”</p>
宗卫白衣轻摇折扇，露出一丝神往之色，作为十宗卫中唯一接触过女色的浪子，此香他再熟悉不过。</p>
胭脂香？</p>
沁人心脾的淡香入体，赵琰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悸动。</p>
这味道，才对啊——</p>
被困深宫十八年的赵琰险些垂泪，大夏皇室森严的皇子管教，让他十八年来几乎没什么机会接触妙玲女子，身边不是老嬷嬷就是整天因练武而臭烘烘的十名宗卫。</p>
好不容易成年出阁，终于能抱个美娇娘回家，结果新娘跑了！</p>
这也是赵琰当时毫不犹豫扇完颜夫人耳光的原因之一。</p>
那个气啊！</p>
赵琰一行人此时正在帝都金陵最繁华地段，前方精致华丽的街道便是教坊司所在。</p>
此时夕阳已落。</p>
红彤彤的灯笼在街边晃动，流水映射下的光线朦胧，旖旎之景犹如一幅画卷展现。</p>
“走！”</p>
赵琰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燥热，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和宗卫们朝着向往已久的烟柳之地走去。</p>
教坊司是礼部礼乐机构，而此处乃对外营业之所。</p>
赵琰本以为教坊司就是个高等妓院，进来后才发现，除去秦楼楚馆外，客栈美食，酒楼茶肆也是应有尽有。</p>
不过来往人群已与外部区别很大，大都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或是身着绫罗绸缎的豪绅权贵。</p>
“公子，咱们去哪个呀？”</p>
百花楼，玉仙阁、怡红院……</p>
到处都有衣着暴露的美艳女子在招揽客人，争奇斗艳间，楚雄已看花了双眼。</p>
赵琰也没好到哪去。</p>
他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场景，毕竟他前世生活的地方，可没地儿敢如此明目张胆……</p>
“能值得咱们公子一阅的，当然只有一处！”</p>
“哪儿？”</p>
赵琰以及众人纷纷看向露着神秘笑容的宗卫白衣。</p>
“一方水榭！”</p>
“那是何处？”赵琰诧异问道，这名字听着确实雅致许多。</p>
“公子，教坊司设十六楼宇，各楼女子都是能歌善舞的美人儿，不过，其中还属一方水榭最受京都权贵追捧，据说那儿的姑娘大都为犯事官宦豪绅之女，不仅容貌出众，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不乏修为不俗的女武修。”</p>
白衣说完，手指东南一角，“您瞧，就是那儿！”</p>
众人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只见一座奢华宏伟楼阁横跨内河之上，雕梁画栋，层楼叠榭。</p>
“好大的手笔！”赵琰叹道，“走！咱们今日就去见识见识这一方水榭究竟是否如白衣所说一般特别！”</p>
赵琰挥挥手，一马当先，直奔一方水榭而去。</p>
……</p>
“哎哟，八…八公子！”</p>
赵琰一行人刚到一方水榭门前，忽然传来一声娇呼，旋即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匆匆走出。</p>
“没想到竟是您大驾光临，红夏在此有礼了——”</p>
赵琰闻声看去，此女约莫二十七八年岁，穿着红纱罗裙，胸前鼓胀丰满，端庄优雅，看来应是此地领班之类。</p>
“哦！你认识本公子？”赵琰诧异道。</p>
“妾身曾在宫宴献舞，有幸见过公子一回。公子里面请——”</p>
红夏低垂螓首，做了个请势，心中却是惊疑万分。</p>
这位殿下今日大婚，听说不但新娘跑了，还得罪了完颜夫人。</p>
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p>
这事儿在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红夏自然知道一二，许多人都说这八殿下死定了，定会像那老庆王一样尸骨无存。</p>
可这位主怎么还有心情跑来教坊司闲逛？！</p>
不应该躲回皇宫，防备那完颜夫人的报复吗？</p>
赵琰看到了这红夏眼中闪过的一丝疑惑，也不作声，带着微笑闲庭信步地踏入一方水榭之内，端详着眼前之景。</p>
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宽敞的大厅，三五成群的宾客围坐在一起，好似在等待些什么，一些相貌清秀的侍女穿梭其间，斟茶倒酒。</p>
此处果然特别，即便是普通侍女气质也颇为不俗。</p>
一颦一笑间，尽显风华。</p>
二楼每个房间两侧都悬挂着一对琉璃灯盏，门窗均用薄纱遮住，透出幽幽烛火，略显神秘，隐约间能看到房内丽影闪动，撩人心弦。</p>
赵琰一行人跟随红夏在大厅一处视线不错的桌前坐了下来。</p>
见此，萧邑剑眉微蹙。</p>
他有些不悦地扫视一眼四周，看起来都是一些自诩风流的才子和权贵豪绅，殿下乃大夏皇子，怎能与这些人平位而坐。</p>
“这里就没有雅间吗？”萧邑沉声问向红夏。</p>
红夏一听，就知道这几位都是生客，正欲解释，一旁楚雄从怀中掏出一定银两“啪”的一声拍在桌上，瓮声道：</p>
“把你们这最漂亮的婆娘叫出来服侍我们公子，钱……呜……”</p>
话未说完，楚雄的嘴巴已被白衣死死捂住。</p>
白衣对着红夏讪讪一笑，轻声说道：“这位姐姐您先帮忙上些茶水，我与他们解释。”</p>
红衣欠身拜谢，向着赵琰施了一礼后微笑退去。</p>
“憨子，别在这丢人！”白衣低声呵斥，随后扭头看了看四周，只瞧见那些宾客用一副看乡巴佬的眼神瞄着他们，窃窃私语。</p>
白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轻咳一声，转身对赵琰解释道：</p>
“公子，这一方水榭并非宾客挑选姑娘，而是那些静待香闺的姑娘们挑选入幕之宾。”</p>
赵琰闻言，向四周看去，这才发现，所有的宾客身边都没有陪酒的姑娘。</p>
什么！？</p>
还敢在我家殿下面前端架子！</p>
楚雄一听，又要拍案而起，只是当他扫到赵琰瞟向他冷冽的眼神时，顿时蔫了下来，默不作声地挠了挠脑袋。</p>
“旬和，拿着这些黄金，带着他们出去逛逛，萧邑和白衣留下即可。”赵琰对着最为年长踏实的一名宗卫说道。</p>
众人怔了怔，看着赵琰像变戏法一样拿出八块金砖放在桌上，顿时惊骇万分。</p>
楚雄站起来，双眼瞪得通圆，上下左右打量着赵琰，怎么也没看出赵琰身上何处能存放如此多的金砖。</p>
另外几人则一人拿着一块金砖，放在嘴中啃了又啃，神色极为夸张。</p>
这莫非是金箔纸做的？</p>
赵琰哭笑不得地看着这群显眼包，斥道：</p>
“去去去，快出去！”</p>
“可是殿下，我们需要在此守护您的安全！那毒妇随时都有可能向您报复……”旬和吐出口中金砖，面露犹疑之色。</p>
嗯？！</p>
旬和话音刚落，十名宗卫骤然感到一股泰山压顶般的真元之力袭来，他们震惊地看向压力来源，居然是从他们主子身上散发出的真元。</p>
周围宾客毫无察觉，这种精准的真元控制，至少是聚元境修为才可能做得到。</p>
赵琰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笑道：</p>
“这下放心了没，还不快滚！”</p>
“好嘞——”</p>
楚雄和众宗卫屁颠屁颠地抱着金砖离去。</p>
宗卫守则之一，主子不说，绝对不问！</p>
此时红夏刚巧端着茶水小食过来，正撞见八名宗卫往怀里揣着金砖，顿时咂舌不已。</p>
传言果然信不得！</p>
都说这位刚出阁的八皇子十分拮据，还不得宠！</p>
这哪有一点拮据的模样？！</p>
亏得她刚刚还有些担心这位主子吃白食。</p>
红夏瞬间喜笑颜开，将托盘置于赵琰身前，拿起一杯茶盏，为赵琰斟上一杯热茶后说道：</p>
“公子，这些都是店内上好的茶水，请您品尝一二。”</p>
赵琰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旋即问道：</p>
“这位红夏姐姐，不知如何才能受到那些香闺中的姑娘垂青，成为入幕之宾呢？”</p>
红夏毕恭毕敬地回道：</p>
“香闺中的姑娘们都有各自考题，或是诗词音律，或是武技功法，只要您的答案能让她们满意，便能入内。”</p>
“原来如此。”赵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不知，贵地最漂亮的姑娘是哪位？”</p>
“清倌儿！”萧邑沉声补充道。</p>
红夏沉吟片刻，欲言又止道：“那自然是烟雨阁的柳姑娘了，实不相瞒，她乃大理前朝公主，那容颜完全就是人间尤物，只是……”</p>
“只是什么？”</p>
“只是她的考题有些刁钻，需辨认一枚十分罕见之物，她已来此近半年，至今没有一人能回答正确，顺利进入她的闺房，公子您要不要考虑别人？”</p>
“无妨，拿来让本公子瞧上一瞧。”赵琰嘴角一扬，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