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沈汐然醒来以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房间，当看到一脸紧张的傅艳琴时，他忽然喊了句：“姑姑，易柠还没回家吗？”</p>
“寒年，你别吓我啊。”傅艳琴一脸惊恐地走上前来。</p>
沈汐然挥开她的手臂，径直起身：“外面好像打雷了，我要去接她。”</p>
傅艳琴颤抖着将沈汐然拉住，不可置信地问道：“寒年，易柠走了，你看着她火化的啊，你忘了吗？！”</p>
沈汐然猛地将傅艳琴推开：“姑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最近跟易柠闹别扭是我不对，但我也想通了，毕竟是夫妻，我去接她回来，免得奶奶不高兴！”</p>
傅艳琴看着自己侄儿洗漱换衣服的打扮，心底全是凉意。</p>
她就这么陪着沈汐然来到车库，看着他坐上驾驶室后，终于忍不住阻拦：“你准备去哪接她？”</p>
这句话似乎问住了沈汐然，他愣了愣而后抬头看向傅艳琴：“姑姑，那你知道在哪接吗？我这里痛，很痛，我要快点找到她才行！”</p>
傅艳琴当场哭出声来：“你真是要逼死我啊！你说说你要是这么爱，当初为什么要眼瞎！害了这么多人！”也包括自己，但这话她没说出来，毕竟也是她造的孽。</p>
沈汐然握着方向盘，望着前方却没有聚焦：“是啊，我该去哪找她呢，她去了哪啊？”</p>
傅艳琴擦掉眼泪，将沈汐然从车里拖了出来：“我不管你为什么醒来以后就这样，我只是想让你清楚，这是报应，对我们两的报应！寒年，我救不了你，只能你自己帮你自己！”</p>
沈汐然冷笑：“救，我为什么要人救？我怎么了吗？”</p>
傅艳琴摇头：“你很好，很好。既然醒了我就回去照看你奶奶了，还有……程铮跟我离婚了，以后别针对顾家了。”</p>
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很苍凉孤寂，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p>
沈汐然张了张嘴，却怎么都喊不出口，柳青的话，陆遇白的遗书，顾千鹤的咒骂都一字一句的告诉她，所有的悲剧都是他对姑姑的默认而导致的。</p>
说到底，罪人是他，也是她。</p>
沈汐然忽然有些乏力的倚靠车门，静悄悄的车库似乎只有他沉重的呼吸。</p>
他很想告诉自己，陆遇白没死，可真当亲眼看见那个活蹦乱跳的女人进入火化池的那一刻，他所有的信念都崩塌了。</p>
没人偷换遗体，也没有所谓的假面具，假死更是不可能了，所有他以为的狗血桥段全都没有发生……</p>
沈汐然抬手捂住双眸，涩涩地笑出声来，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苦。</p>
这之后，沈汐然就再也没有去公司了，所有事宜都委托给了下面的得力干将，而他一个人就一直坐在陆遇白曾经住过的房间里，不停喝酒。</p>
因为有人说过，人喝醉后，是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p>
沈汐然此刻一身酒气，一脸狼狈：“易柠，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出来看看我！”</p>
“易柠，你出来好不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肯出来，我收回以前骂你醉鬼的呼，我同意你一辈子喝醉，只要你在……就好！”</p>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起来。</p>
沈汐然不可置信的一喜，当连忙脚步踉跄的冲向大门，当打开的那一刻，所有的笑容都彻底凝固。</p>
第十九章被发现了</p>
沈汐然红着眼看着门外站的肖洛川，此刻的他相比较于之前憔悴，现在反倒是又精致了回来。</p>
透过大门的反射，此刻憔悴狼狈的人，反而变成了沈汐然自己。</p>
“你来做什么。”沈汐然当场就想关门，却被肖洛川抬手挡住。</p>
“沈汐然，听说你还在打压顾家依誮？”</p>
沈汐然一愣：“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p>
肖洛川讥讽一笑，将带来的公文包打开，里面的资料全部丢出：“你手下做的事，你还要怎么隐瞒？”</p>
沈汐然随意翻开了几张，全是傅氏针对顾氏的碾压计划表，好在每一次都是程氏和肖家帮了回来。</p>
他脸色铁青的将文件捏紧：“这件事我会去处理，但凡参与的工作人员我都会全部开除，一个不留！”</p>
肖洛川听见这话，就笑了：“开除，这些可都是你们公司的精英骨干，开除以后你傅氏要损失多少你算过吗？沈汐然，诺言不要随便使用，会成真的！”</p>
沈汐然被他内涵的话**地身体一怔：“够了，我说过的话我自己会负责！倒是你，如果只是为了来看我笑话，谢谢，完全不必！”</p>
肖洛川忽然深吸口气：“我并不想来看你，只是为了完成某些人的遗愿，知道你还活着我也算完成使命了，沈汐然，说真的在感情里，你没有易柠有胆量，你太懦弱了……”</p>
沈汐然当场挥舞拳头，却被肖洛川轻易接住：“一个站都站不稳的酒鬼，在这里逞了什么能，还想打谁！”说完，他就松开手臂将他甩在一边，“该劝的我也劝了，顾母过段时间就会出院，到时候所有真相都会无法掩埋，作为罪人！我劝你上门跪着道歉吧！否则我怕你死后都难辞其咎！”</p>
沈汐然看着肖洛川决绝离开的背影，砰的一声光上房门，就这样靠在墙边慢慢滑落在地，眼角凝视着地面散落的文件，突然自嘲一笑。</p>
在他身上，真正印证了那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p>
明明他从没下达过对顾家的任何阻击，可是呢，下面的人却因为他平常的作为就这样么自我讨好似的做了这些主。</p>
仰头看望着天花板，沈汐然的眼角慢慢浸润出泪光，他抬手捂住，留给自己最后的尊严。</p>
而门外，肖洛川看着紧闭的大门，然后转身看向身旁站着的陆遇白，叹气道：“看也看了，人还活着，放心吗？”</p>
陆遇白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我也没想象中的凄惨，你看……沈汐然对于我的去世，打击还是很大的不是吗？所以他也爱过我的吧，只是不知道罢了。”</p>
肖洛川神情一冷，转身就走：“愚蠢。”</p>
谁知一直转身，就看到了本该在瑞士处理事宜的安甜甜。</p>
只见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全是怜悯于诧异。</p>
她说：“boss殪崋，你刚才再跟谁说话？”</p>
第二十章我会一直爱着你</p>
肖洛川没有回答，安甜甜走了进来：“告诉我，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p>
肖洛川转头，依旧不肯出声。</p>
安甜甜含着泪扯住他的胳膊喊道：“我知道你对易柠的情谊，也知道这次事件对你打击很大，但是川哥，你还有我们，还要父母要照顾！你不能就这么垮了啊！”</p>
肖洛川凝视了一眼大门，转身说道：“上车再说。”</p>
安甜甜连忙追了上去，两人上车后，她径直开口：“我知道你疑惑什么，我先太白，自从易柠出事后我就很担心你，肖家也一样，所以大家偷偷按了摄像头，结果……谁都没料到你会开始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阿姨太担心就让我赶紧处理回来，他们知道劝不动你，想着我是易柠的好友，又跟你工作多年，所以……”</p>
“甜甜，我知道所有都是我的幻觉，我幻觉自己能看到她，能跟她说话，能帮她完成她想完成的事情，但是这个幻觉我不想丢，我宁可当成我就可以看见灵魂，也不愿意再也见不到她！”</p>
安甜甜面对肖洛川的诚实，一时之间居然无法回答，沉默了许久后，她开口：“川哥，我承认我们都想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只是没料到你比我们想象中清醒，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任由呢？你该向前看了！”</p>
肖洛川摇了摇头直接拒绝：“甜甜，再让我陪她一段时间吧，易柠孤独太久了，我想陪她多说会话，真到了时间，我会亲自送走她的。”</p>
顿了顿，他又继续：“同样，也请你帮忙大家说说，我们都害怕伤害了彼此，但也希望他们放心，我有分寸，也没疯，只是平淡无奇过了这么些年，又因为自己的软弱错过了本不该错过的，我在赎罪，也在解脱，剩下的你应该都懂。”</p>
安甜甜如何不懂，只是却无法反驳：“你的口才就代表了你的精神状况，我信你，也信易柠！哪怕是你幻想中的她，也是善良纯洁的，boss，我等你回来！”</p>
肖洛川感恩的笑了笑：“谢谢。”</p>
安甜甜收回眼泪，四处看了一下：“你眼中的易柠，现在还在吗？”</p>
肖洛川点头：“嗯，在后座，一直问我，我们两什么时候结婚。”</p>
安甜甜又含着泪笑出了声，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笑：“易柠啊，现在你能知道了吧，我跟川哥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可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我啊……在瑞士结婚了，婚姻很好，你在那一边也要好好地，以后我下去了，你可得来接我啊！”</p>
“行吧，我也先回去了，易柠，我川哥就拜托你照顾了，至于他为什么骗你的这个问题，你可得好好收拾他了啊，再……再见！”</p>
安甜甜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他听见了肖洛川颤抖的回应，他说：“谢谢。”</p>
谢谢她陪着演了这一场戏，而不是质问他是神经病！</p>
安甜甜走后，肖洛川红着眼继续开车，副驾驶上，陆遇白一脸忧伤：“我竟然从不知道，你原来……爱我这么久。”</p>
一个急刹，肖洛川转头看去：“如果可以，我会一直爱你！”</p>
第二十一章如你所愿</p>
一周后。</p>
肖洛川坐在办公室里，神情玩味的看着对面坐着的陆遇白：“你知道吗，沈汐然那个酒鬼可能真的醉了，居然真把那一批老员工全开了，听说傅氏股价大跌，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他这个位置，坐的危险。”</p>
陆遇白坐在那里，任由肖洛川打量：“我觉得很可惜，我的生命一直都是我做主，与他无关，不应该他来承受这份罪过，人云亦云，大家都只能看到表面罢了。”</p>
肖洛川捏着钢笔的手指一紧：“所以，你还爱着他？”</p>
陆遇白摇了摇头：“其实不爱了吧，我爱的应该是当初第一次见面的那刹那光芒，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明白有些爱是不可以的，又或者说，我爱的是我自己想爱的，而不是别人。”</p>
肖洛川笑了：“没看出，你现在境界都这么高了，那如果我当初跟你早些表白，一直不肯松手，你会选择我吗？毕竟当初是你先说长大了要当我老婆的！”</p>
陆遇白忽然捂着嘴咯咯咯笑：“别说，如果时光倒流，你在我遇到他之前跟我表白的话，我们在一起了我就不会再看其他男人，那么……结局或许会是另一番景象。”</p>
肖洛川了然的点了点头：“看来都是因果，是我的错。”</p>
“寒年，你别吓我啊。”傅艳琴一脸惊恐地走上前来。</p>
沈汐然挥开她的手臂，径直起身：“外面好像打雷了，我要去接她。”</p>
傅艳琴颤抖着将沈汐然拉住，不可置信地问道：“寒年，易柠走了，你看着她火化的啊，你忘了吗？！”</p>
沈汐然猛地将傅艳琴推开：“姑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最近跟易柠闹别扭是我不对，但我也想通了，毕竟是夫妻，我去接她回来，免得奶奶不高兴！”</p>
傅艳琴看着自己侄儿洗漱换衣服的打扮，心底全是凉意。</p>
她就这么陪着沈汐然来到车库，看着他坐上驾驶室后，终于忍不住阻拦：“你准备去哪接她？”</p>
这句话似乎问住了沈汐然，他愣了愣而后抬头看向傅艳琴：“姑姑，那你知道在哪接吗？我这里痛，很痛，我要快点找到她才行！”</p>
傅艳琴当场哭出声来：“你真是要逼死我啊！你说说你要是这么爱，当初为什么要眼瞎！害了这么多人！”也包括自己，但这话她没说出来，毕竟也是她造的孽。</p>
沈汐然握着方向盘，望着前方却没有聚焦：“是啊，我该去哪找她呢，她去了哪啊？”</p>
傅艳琴擦掉眼泪，将沈汐然从车里拖了出来：“我不管你为什么醒来以后就这样，我只是想让你清楚，这是报应，对我们两的报应！寒年，我救不了你，只能你自己帮你自己！”</p>
沈汐然冷笑：“救，我为什么要人救？我怎么了吗？”</p>
傅艳琴摇头：“你很好，很好。既然醒了我就回去照看你奶奶了，还有……程铮跟我离婚了，以后别针对顾家了。”</p>
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很苍凉孤寂，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p>
沈汐然张了张嘴，却怎么都喊不出口，柳青的话，陆遇白的遗书，顾千鹤的咒骂都一字一句的告诉她，所有的悲剧都是他对姑姑的默认而导致的。</p>
说到底，罪人是他，也是她。</p>
沈汐然忽然有些乏力的倚靠车门，静悄悄的车库似乎只有他沉重的呼吸。</p>
他很想告诉自己，陆遇白没死，可真当亲眼看见那个活蹦乱跳的女人进入火化池的那一刻，他所有的信念都崩塌了。</p>
没人偷换遗体，也没有所谓的假面具，假死更是不可能了，所有他以为的狗血桥段全都没有发生……</p>
沈汐然抬手捂住双眸，涩涩地笑出声来，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苦。</p>
这之后，沈汐然就再也没有去公司了，所有事宜都委托给了下面的得力干将，而他一个人就一直坐在陆遇白曾经住过的房间里，不停喝酒。</p>
因为有人说过，人喝醉后，是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p>
沈汐然此刻一身酒气，一脸狼狈：“易柠，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出来看看我！”</p>
“易柠，你出来好不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肯出来，我收回以前骂你醉鬼的呼，我同意你一辈子喝醉，只要你在……就好！”</p>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起来。</p>
沈汐然不可置信的一喜，当连忙脚步踉跄的冲向大门，当打开的那一刻，所有的笑容都彻底凝固。</p>
第十九章被发现了</p>
沈汐然红着眼看着门外站的肖洛川，此刻的他相比较于之前憔悴，现在反倒是又精致了回来。</p>
透过大门的反射，此刻憔悴狼狈的人，反而变成了沈汐然自己。</p>
“你来做什么。”沈汐然当场就想关门，却被肖洛川抬手挡住。</p>
“沈汐然，听说你还在打压顾家依誮？”</p>
沈汐然一愣：“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p>
肖洛川讥讽一笑，将带来的公文包打开，里面的资料全部丢出：“你手下做的事，你还要怎么隐瞒？”</p>
沈汐然随意翻开了几张，全是傅氏针对顾氏的碾压计划表，好在每一次都是程氏和肖家帮了回来。</p>
他脸色铁青的将文件捏紧：“这件事我会去处理，但凡参与的工作人员我都会全部开除，一个不留！”</p>
肖洛川听见这话，就笑了：“开除，这些可都是你们公司的精英骨干，开除以后你傅氏要损失多少你算过吗？沈汐然，诺言不要随便使用，会成真的！”</p>
沈汐然被他内涵的话**地身体一怔：“够了，我说过的话我自己会负责！倒是你，如果只是为了来看我笑话，谢谢，完全不必！”</p>
肖洛川忽然深吸口气：“我并不想来看你，只是为了完成某些人的遗愿，知道你还活着我也算完成使命了，沈汐然，说真的在感情里，你没有易柠有胆量，你太懦弱了……”</p>
沈汐然当场挥舞拳头，却被肖洛川轻易接住：“一个站都站不稳的酒鬼，在这里逞了什么能，还想打谁！”说完，他就松开手臂将他甩在一边，“该劝的我也劝了，顾母过段时间就会出院，到时候所有真相都会无法掩埋，作为罪人！我劝你上门跪着道歉吧！否则我怕你死后都难辞其咎！”</p>
沈汐然看着肖洛川决绝离开的背影，砰的一声光上房门，就这样靠在墙边慢慢滑落在地，眼角凝视着地面散落的文件，突然自嘲一笑。</p>
在他身上，真正印证了那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p>
明明他从没下达过对顾家的任何阻击，可是呢，下面的人却因为他平常的作为就这样么自我讨好似的做了这些主。</p>
仰头看望着天花板，沈汐然的眼角慢慢浸润出泪光，他抬手捂住，留给自己最后的尊严。</p>
而门外，肖洛川看着紧闭的大门，然后转身看向身旁站着的陆遇白，叹气道：“看也看了，人还活着，放心吗？”</p>
陆遇白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我也没想象中的凄惨，你看……沈汐然对于我的去世，打击还是很大的不是吗？所以他也爱过我的吧，只是不知道罢了。”</p>
肖洛川神情一冷，转身就走：“愚蠢。”</p>
谁知一直转身，就看到了本该在瑞士处理事宜的安甜甜。</p>
只见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全是怜悯于诧异。</p>
她说：“boss殪崋，你刚才再跟谁说话？”</p>
第二十章我会一直爱着你</p>
肖洛川没有回答，安甜甜走了进来：“告诉我，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p>
肖洛川转头，依旧不肯出声。</p>
安甜甜含着泪扯住他的胳膊喊道：“我知道你对易柠的情谊，也知道这次事件对你打击很大，但是川哥，你还有我们，还要父母要照顾！你不能就这么垮了啊！”</p>
肖洛川凝视了一眼大门，转身说道：“上车再说。”</p>
安甜甜连忙追了上去，两人上车后，她径直开口：“我知道你疑惑什么，我先太白，自从易柠出事后我就很担心你，肖家也一样，所以大家偷偷按了摄像头，结果……谁都没料到你会开始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阿姨太担心就让我赶紧处理回来，他们知道劝不动你，想着我是易柠的好友，又跟你工作多年，所以……”</p>
“甜甜，我知道所有都是我的幻觉，我幻觉自己能看到她，能跟她说话，能帮她完成她想完成的事情，但是这个幻觉我不想丢，我宁可当成我就可以看见灵魂，也不愿意再也见不到她！”</p>
安甜甜面对肖洛川的诚实，一时之间居然无法回答，沉默了许久后，她开口：“川哥，我承认我们都想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只是没料到你比我们想象中清醒，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任由呢？你该向前看了！”</p>
肖洛川摇了摇头直接拒绝：“甜甜，再让我陪她一段时间吧，易柠孤独太久了，我想陪她多说会话，真到了时间，我会亲自送走她的。”</p>
顿了顿，他又继续：“同样，也请你帮忙大家说说，我们都害怕伤害了彼此，但也希望他们放心，我有分寸，也没疯，只是平淡无奇过了这么些年，又因为自己的软弱错过了本不该错过的，我在赎罪，也在解脱，剩下的你应该都懂。”</p>
安甜甜如何不懂，只是却无法反驳：“你的口才就代表了你的精神状况，我信你，也信易柠！哪怕是你幻想中的她，也是善良纯洁的，boss，我等你回来！”</p>
肖洛川感恩的笑了笑：“谢谢。”</p>
安甜甜收回眼泪，四处看了一下：“你眼中的易柠，现在还在吗？”</p>
肖洛川点头：“嗯，在后座，一直问我，我们两什么时候结婚。”</p>
安甜甜又含着泪笑出了声，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笑：“易柠啊，现在你能知道了吧，我跟川哥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可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我啊……在瑞士结婚了，婚姻很好，你在那一边也要好好地，以后我下去了，你可得来接我啊！”</p>
“行吧，我也先回去了，易柠，我川哥就拜托你照顾了，至于他为什么骗你的这个问题，你可得好好收拾他了啊，再……再见！”</p>
安甜甜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他听见了肖洛川颤抖的回应，他说：“谢谢。”</p>
谢谢她陪着演了这一场戏，而不是质问他是神经病！</p>
安甜甜走后，肖洛川红着眼继续开车，副驾驶上，陆遇白一脸忧伤：“我竟然从不知道，你原来……爱我这么久。”</p>
一个急刹，肖洛川转头看去：“如果可以，我会一直爱你！”</p>
第二十一章如你所愿</p>
一周后。</p>
肖洛川坐在办公室里，神情玩味的看着对面坐着的陆遇白：“你知道吗，沈汐然那个酒鬼可能真的醉了，居然真把那一批老员工全开了，听说傅氏股价大跌，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他这个位置，坐的危险。”</p>
陆遇白坐在那里，任由肖洛川打量：“我觉得很可惜，我的生命一直都是我做主，与他无关，不应该他来承受这份罪过，人云亦云，大家都只能看到表面罢了。”</p>
肖洛川捏着钢笔的手指一紧：“所以，你还爱着他？”</p>
陆遇白摇了摇头：“其实不爱了吧，我爱的应该是当初第一次见面的那刹那光芒，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明白有些爱是不可以的，又或者说，我爱的是我自己想爱的，而不是别人。”</p>
肖洛川笑了：“没看出，你现在境界都这么高了，那如果我当初跟你早些表白，一直不肯松手，你会选择我吗？毕竟当初是你先说长大了要当我老婆的！”</p>
陆遇白忽然捂着嘴咯咯咯笑：“别说，如果时光倒流，你在我遇到他之前跟我表白的话，我们在一起了我就不会再看其他男人，那么……结局或许会是另一番景象。”</p>
肖洛川了然的点了点头：“看来都是因果，是我的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