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外婆去世前，我问过她一个问题。</p>
「外婆，生不如死真的很疼吗？」</p>
「为什么会有这种词呢？」</p>
外婆在病床上笑着看我。</p>
「当然啦，不然为什么会不想活呢。」</p>
后来的几天，外婆的病情急剧恶化。</p>
她的身上被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管子。</p>
她很痛苦。</p>
外婆不停地唤我的名字。</p>
我问：「外婆，你现在是不是比死了还难受？」</p>
外婆眼里都是泪水，她颤颤地指着氧气瓶。</p>
「是啊悠悠，帮帮外婆，让我舒舒服服地走吧……」</p>
我照做了。</p>
外婆痛苦的表情慢慢变得安详，甚至嘴角还带有一抹笑。</p>
我轻轻碰了碰外婆的脸颊。</p>
「外婆你还难受吗？」</p>
寂静过后，房里房外，哭声一片。</p>
「你知道吗，我以后就没有妈妈了！」</p>
妈妈狠狠打了我。</p>
她看我就像是在看仇人。</p>
我好像，失去了妈妈的爱。</p>
我对不起外婆，对不起妈妈。</p>
从那以后，妈妈看我时脸上再无笑意。</p>
爸爸也被她勒令不准对我好。</p>
直到她和爸爸在一场大火中救下战友的孩子。</p>
那女孩后来成了我的表姐。</p>
妈妈终于露出了笑容，她把母爱全给了表姐。</p>
而我就像阴沟里的老鼠，窥探着他们的幸福。</p>
我是如此渴望妈妈的爱。</p>
在我十八岁生日这天。</p>
我给妈妈打了一天的电话。</p>
我以为至少在这一天，她会把我拉出黑名单。</p>
凌晨，我等来了表姐的电话。</p>
她说妈妈会来。</p>
可她却推着电瓶车来我房间里充电。</p>
她借口出去接妈妈。</p>
我则是在房间里期待着待会和妈妈见面。</p>
妈妈一定会祝我生日快乐的吧。</p>
结果，我没有等到妈妈。</p>
没几分钟，电瓶车爆炸，火势蔓延。</p>
门被紧紧从外面锁上了。</p>
屋外传来她假惺惺地询问。</p>
「悠悠，你还活着吗？」</p>
我呛着气猛烈地敲打着被她反锁的房门。</p>
却只听到她阴冷的笑声。</p>
「活着啊，没事的，总要死的。」</p>
「你们都是该死的。」</p>
走廊没有监控。</p>
她开始大声呼救。</p>
我不想死。</p>
我想见妈妈，我想告诉她我拿到了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p>
我想告诉她我做家教赚了钱可以补贴家用。</p>
我想让她看看我。</p>
好在，我在临死前终于见到了妈妈。</p>
我痛不欲生地趴在地上。</p>
看着锁上的门被打开。</p>
我却没有自救的能力。</p>
眼睁睁看着妈妈从另一边接走了表姐。</p>
隔着火光，我费力地向前吹了口气。</p>
生日快乐。</p>
我对自己说。</p>
「外婆，生不如死真的很疼吗？」</p>
「为什么会有这种词呢？」</p>
外婆在病床上笑着看我。</p>
「当然啦，不然为什么会不想活呢。」</p>
后来的几天，外婆的病情急剧恶化。</p>
她的身上被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管子。</p>
她很痛苦。</p>
外婆不停地唤我的名字。</p>
我问：「外婆，你现在是不是比死了还难受？」</p>
外婆眼里都是泪水，她颤颤地指着氧气瓶。</p>
「是啊悠悠，帮帮外婆，让我舒舒服服地走吧……」</p>
我照做了。</p>
外婆痛苦的表情慢慢变得安详，甚至嘴角还带有一抹笑。</p>
我轻轻碰了碰外婆的脸颊。</p>
「外婆你还难受吗？」</p>
寂静过后，房里房外，哭声一片。</p>
「你知道吗，我以后就没有妈妈了！」</p>
妈妈狠狠打了我。</p>
她看我就像是在看仇人。</p>
我好像，失去了妈妈的爱。</p>
我对不起外婆，对不起妈妈。</p>
从那以后，妈妈看我时脸上再无笑意。</p>
爸爸也被她勒令不准对我好。</p>
直到她和爸爸在一场大火中救下战友的孩子。</p>
那女孩后来成了我的表姐。</p>
妈妈终于露出了笑容，她把母爱全给了表姐。</p>
而我就像阴沟里的老鼠，窥探着他们的幸福。</p>
我是如此渴望妈妈的爱。</p>
在我十八岁生日这天。</p>
我给妈妈打了一天的电话。</p>
我以为至少在这一天，她会把我拉出黑名单。</p>
凌晨，我等来了表姐的电话。</p>
她说妈妈会来。</p>
可她却推着电瓶车来我房间里充电。</p>
她借口出去接妈妈。</p>
我则是在房间里期待着待会和妈妈见面。</p>
妈妈一定会祝我生日快乐的吧。</p>
结果，我没有等到妈妈。</p>
没几分钟，电瓶车爆炸，火势蔓延。</p>
门被紧紧从外面锁上了。</p>
屋外传来她假惺惺地询问。</p>
「悠悠，你还活着吗？」</p>
我呛着气猛烈地敲打着被她反锁的房门。</p>
却只听到她阴冷的笑声。</p>
「活着啊，没事的，总要死的。」</p>
「你们都是该死的。」</p>
走廊没有监控。</p>
她开始大声呼救。</p>
我不想死。</p>
我想见妈妈，我想告诉她我拿到了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p>
我想告诉她我做家教赚了钱可以补贴家用。</p>
我想让她看看我。</p>
好在，我在临死前终于见到了妈妈。</p>
我痛不欲生地趴在地上。</p>
看着锁上的门被打开。</p>
我却没有自救的能力。</p>
眼睁睁看着妈妈从另一边接走了表姐。</p>
隔着火光，我费力地向前吹了口气。</p>
生日快乐。</p>
我对自己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