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娘用别扭的普通话，询问张海志在哪里。</p>
对了，张海志就是我的爹。</p>
邮局的人不耐烦的把她赶走，说这里不是找人的地方。</p>
娘只好先带着我离开，站在街道上，她瑟缩的把我抱在怀里，脸上露出无助的神情。</p>
爹的消息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没了踪迹。</p>
三十多度的大夏天，闷热的要命，地上的土块都被晒得滚烫滚烫的。</p>
娘带我走到树荫下，不知道过了多久，都没有走的意思。</p>
我心里好像有小虫子爬一样，想说回家，又怕娘不高兴，只好呆愣愣的站着。</p>
直到太阳落下半个身子，娘才动了。</p>
她抱着我，毅然决然的往西面走去，眼底是我看不懂的坚定。</p>
“娘，咱们去干啥？”我好奇的问道。</p>
娘嘴角勾起，露出个苦涩的笑容：“去找爹。”</p>
娘一路边问边打听，带我来到了一处叫做学校的地方。</p>
门口看门的是个五十出头的大爷，听到我娘说明来意后，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p>
“乖乖，哪有找男人来学校找的？”他一脸复杂，眼底充满同情。</p>
让我想到了在村里，我被那群孩子欺负没爹后，大人们看我的眼神。</p>
娘局促的笑笑，捏紧衣角，似乎怕被赶出去。</p>
大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目光柔和了许多，开口道：“多大了？”</p>
意识到他在问我后，我瑟缩的躲在娘的身后。</p>
想了想露出个脑袋，唯诺的开口：“爷爷，五岁了。”</p>
大爷愣了下，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我。</p>
透明的糖纸可以看到里面红色的颜色，我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却懂事的没有接过。</p>
我看向娘，她眼眶微微泛红，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p>
她勉强挤出个轻柔的笑容，道：“爷爷给你，那就拿着吧。”</p>
我似懂非懂，小步走出来，接过糖，用蚊子一样大小的声音说了句谢谢，然后连忙又躲了回去。</p>
大爷叹了一口气，片刻后，缓缓说道：“我帮你们娘俩联系联系看吧。”</p>
联系什么？我不在意，注意力都放在了手里的糖果上。</p>
小心翼翼的剥开糖衣，闻着溢出来的甜味，心里涌上一股满足。</p>
伸出舌头想舔一口，却又不舍得。</p>
想了想，又重新包了回去。</p>
等待的时间分外煎熬，好在我和娘已经习惯了等待。</p>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隔着窗户看到一个穿着体面的男人来到校门口。</p>
他看上去三十出头，戴着个黑色框的眼镜，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p>
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p>
娘和大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没有注意到。</p>
我拽拽她的衣角，小声的开口：“娘。”</p>
她顺着我的视线看去，突然愣住了。</p>
泪水控制不住夺眶而出，她抱起我大步往外走去。</p>
但刚走出门卫室，她的脚就顿住了。</p>
我不明白，为什么娘一路都在跟我说爹，现在看到这个男人却下意识退缩。</p>
好在这时候，男人看了过来，他朝我们方向走来。</p>
娘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开口：“当家的...”</p>
话刚起了个头，就被爹打断：“你来这干什么？”</p>
他眉宇充满不耐，瞥了我一眼，便收回了视线。</p>
“我不告诉过你，在老家待着吗？”</p>
“现在还找到了我以前的学校，是想让我不能抬起头做人？”</p>
一连串的问题，把娘问的脸色煞白。</p>
她的头越来越低，仿佛再也抬不起来。</p>
对了，张海志就是我的爹。</p>
邮局的人不耐烦的把她赶走，说这里不是找人的地方。</p>
娘只好先带着我离开，站在街道上，她瑟缩的把我抱在怀里，脸上露出无助的神情。</p>
爹的消息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没了踪迹。</p>
三十多度的大夏天，闷热的要命，地上的土块都被晒得滚烫滚烫的。</p>
娘带我走到树荫下，不知道过了多久，都没有走的意思。</p>
我心里好像有小虫子爬一样，想说回家，又怕娘不高兴，只好呆愣愣的站着。</p>
直到太阳落下半个身子，娘才动了。</p>
她抱着我，毅然决然的往西面走去，眼底是我看不懂的坚定。</p>
“娘，咱们去干啥？”我好奇的问道。</p>
娘嘴角勾起，露出个苦涩的笑容：“去找爹。”</p>
娘一路边问边打听，带我来到了一处叫做学校的地方。</p>
门口看门的是个五十出头的大爷，听到我娘说明来意后，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p>
“乖乖，哪有找男人来学校找的？”他一脸复杂，眼底充满同情。</p>
让我想到了在村里，我被那群孩子欺负没爹后，大人们看我的眼神。</p>
娘局促的笑笑，捏紧衣角，似乎怕被赶出去。</p>
大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目光柔和了许多，开口道：“多大了？”</p>
意识到他在问我后，我瑟缩的躲在娘的身后。</p>
想了想露出个脑袋，唯诺的开口：“爷爷，五岁了。”</p>
大爷愣了下，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我。</p>
透明的糖纸可以看到里面红色的颜色，我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却懂事的没有接过。</p>
我看向娘，她眼眶微微泛红，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p>
她勉强挤出个轻柔的笑容，道：“爷爷给你，那就拿着吧。”</p>
我似懂非懂，小步走出来，接过糖，用蚊子一样大小的声音说了句谢谢，然后连忙又躲了回去。</p>
大爷叹了一口气，片刻后，缓缓说道：“我帮你们娘俩联系联系看吧。”</p>
联系什么？我不在意，注意力都放在了手里的糖果上。</p>
小心翼翼的剥开糖衣，闻着溢出来的甜味，心里涌上一股满足。</p>
伸出舌头想舔一口，却又不舍得。</p>
想了想，又重新包了回去。</p>
等待的时间分外煎熬，好在我和娘已经习惯了等待。</p>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隔着窗户看到一个穿着体面的男人来到校门口。</p>
他看上去三十出头，戴着个黑色框的眼镜，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p>
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p>
娘和大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没有注意到。</p>
我拽拽她的衣角，小声的开口：“娘。”</p>
她顺着我的视线看去，突然愣住了。</p>
泪水控制不住夺眶而出，她抱起我大步往外走去。</p>
但刚走出门卫室，她的脚就顿住了。</p>
我不明白，为什么娘一路都在跟我说爹，现在看到这个男人却下意识退缩。</p>
好在这时候，男人看了过来，他朝我们方向走来。</p>
娘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开口：“当家的...”</p>
话刚起了个头，就被爹打断：“你来这干什么？”</p>
他眉宇充满不耐，瞥了我一眼，便收回了视线。</p>
“我不告诉过你，在老家待着吗？”</p>
“现在还找到了我以前的学校，是想让我不能抬起头做人？”</p>
一连串的问题，把娘问的脸色煞白。</p>
她的头越来越低，仿佛再也抬不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