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火上浇什么油，信不信我当场死给你看！</p>
涂朝夕猝不及防对上她幽怨的眼神。</p>
皱了皱眉：“干嘛，哭完了？”</p>
【进度条通告：4】</p>
涂窈：......</p>
根本指望不上他！</p>
看了眼还在运作的镜头......这哪是镜头！</p>
这简直就是上百万张能把她便宜大哥前途骂断，把她小命骂没了的嘴！</p>
涂窈努力平心静气，不行，我还有救！</p>
她吸了吸鼻子，沉默两秒，在镜头下认真点了点头，重新举起手里的纸笔。</p>
“哭完了，给我签名吧哥哥。”</p>
话落，直播间骂得正起劲的网友们瞬间一愣。</p>
【？？？什......什么？签名？】</p>
【不是说被涂朝夕气哭了吗，怎么还要上签名了？】</p>
涂朝夕也愣了。</p>
女孩仰着头，和他一模一样的一双眼睛就这么充满希冀地望着他。</p>
大概是难得再见到这个妹妹乖巧的模样，又大概是哥哥这两个字实在好听。</p>
他指尖下意识搓了下，犹豫片刻，还是不争气地接过了这个干干瘪瘪的草稿本，在满面乱七八糟没一道正确的算术题里挑了个逼仄的空隙。</p>
签下名字。</p>
签完赶紧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拿走拿走！”</p>
涂窈转头把本子塞进丁大胖的口袋，仰头“嘿嘿”一笑。</p>
“谢谢哥哥！”</p>
涂朝夕眼神一瞬复杂，要死了，简直乖得要命。</p>
更要命的是他还就吃这一套！</p>
下意识的，也似有若无地弯了下唇角。</p>
又一秒恢复冷淡，低骂了一声：“......傻死了。”</p>
直播间顺利敲出一排问号。</p>
【？？？？？什么情况？怎么还笑了？】</p>
【这妹妹不会是涂朝夕的粉丝吧？？？】</p>
【？？？涂朝夕真还有粉丝？】</p>
【大概是的，不过我估计这妹妹还不知道涂朝夕塌房了，刚查了下这村子叫仙鹤村，通讯站都是前年刚建的，全村不超过三台电视，信息至少滞后两个月。】</p>
【那快来个人告诉妹妹，换个人喜欢吧！】</p>
【不是，现在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这妹妹肯定不是我们涂哥惹哭的啊！】</p>
院子里，导演和一群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也困惑了。</p>
看这架势，不光不是涂朝夕惹哭的，还是涂朝夕哄好的。</p>
既然不是他，那......</p>
导演皱了皱眉，缓下声问：“是小毛吧，刚刚为什么哭啊？”</p>
为什么哭？</p>
涂窈哼了哼，视线一转，顺利对上此刻正躲在导演背后不敢露面的人。</p>
不想也知道是谁把飞天大锅往她便宜大哥脑袋上扣，连累她在生死线上挣扎。</p>
又是你！绊脚石！</p>
涂窈记仇得很，下一秒十分顺手地指过去。</p>
脆声道：</p>
“因为他说我们村是破地方！”</p>
众人一愣，下意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p>
然后就看到了躲在导演背后，一脸得意瞬间僵住的马致远。</p>
“马…老师？”</p>
“你别胡说啊小姑娘！我......我什么时候说了！”</p>
马致远万万没想到这把火还能烧回到自己身上，当即反驳。</p>
“你们别相信她！”</p>
涂窈：“你就是说了，不信问大胖！”</p>
转头拍了把还在哭的小胖子：“是不是，大胖！”</p>
丁大胖已经哭抽了，抬头一脸懵。</p>
他一向记性不好，一首五言律诗要背一礼拜还不一定能背出来，这么一通哭下来早就忘了为什么哭。</p>
不过涂小毛记性好，他俩之间的相处之道就是涂小毛说什么就是什么。</p>
看涂窈正一脸信誓旦旦自信满满地地指着对面。</p>
于是卡了两秒，也抽抽搭搭地指过去。</p>
大声道：“......是啊！他说我们村是破地方！”</p>
马致远：......</p>
“你也胡说！”</p>
马致远眼里闪过几丝心虚，嚷道：“就两个半大孩子，谁知道你们一天撒多少谎。”</p>
涂窈不干了，立马把丁大胖拽上来：“他才九岁，他能撒谎吗！”</p>
丁大胖也立马不服气地跟上：“涂小毛才十八岁，她能撒谎吗！”</p>
涂窈：“你不光说我们村是破地方，你还说要换地方录节目，让大胖爸收拾大胖！”</p>
丁大胖：“对！你不光说我们村是破地方，你还说要换地方录节目，让我爸收拾我！”</p>
两人气势汹汹，一唱一和，马致远气得够呛。</p>
赶紧转头拽住导演：“导演，你别信他们！”</p>
说着特意瞥了眼涂朝夕，“这小姑娘是涂老师的粉丝，可能知道我跟涂老师不对付，所以......”</p>
他还是想把锅扣回涂朝夕头上，可话没说完。</p>
一道幽幽的女声响起。</p>
“......可是刚刚马老师不是跟导演要求要换地方录节目吗？”</p>
马致远脸色瞬间一僵，转头一看，是刚刚开始就一声不吭的闻语。</p>
说完立刻低头装死。</p>
下一秒，又一道幽幽的声音跟上。</p>
“嗯，我也听到了。”</p>
是刚刚开始就一声不吭的江野。</p>
青年抱着吉他看了眼手表，目光呆滞一板一眼补充道：“九点零五分三十一秒的时候。”</p>
说完也低下头装死。</p>
马致远：......</p>
满腔要争辩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p>
下意识转头，果然，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p>
再转头，果然，导演神色也格外严肃，审视地看着他。</p>
马致远心里咯噔一下，不想也知道，他这点伎俩被看得透透的了。</p>
脸色灰败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一时口快。”</p>
他是为了刺激涂朝夕才讽刺他被流放到了这个破地方，哪知道这死丫头会揪着这仨字不放。</p>
“她刚刚还拿熏肉砸我！我腿现在还瘸着呢！”</p>
导演摆了摆手，他现在没心情听马致远叨叨，扫了一圈，深深地叹了口气。</p>
他们的节目好像要完蛋了，都请来了一堆什么品种的牛鬼蛇神。</p>
一个临开播就请两礼拜的假。</p>
一个刚从神坛掉下来格外难伺候。</p>
一个一来就骂人家村子是破地方。</p>
还有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冷不丁地拱火。</p>
不过最要命的还是马致远这个搅事精。</p>
三番五次地把矛头指向涂朝夕，试图误导他们祸水东引。</p>
想到涂朝夕，在场所有人神色尴尬了。</p>
直播间围观到现在的网友们也傻了。</p>
【你们娱乐圈还真是勾心斗角，马致远不火是有原因的，一大把年纪了还玩儿什么宫心计。】</p>
【真没礼貌没素质，凭什么说人家村子是破地方，有条件谁不想建设家乡！还有脸说人家砸你，我是这妹妹我砸不死你！】</p>
【妹妹怪好看的，是我的错觉吗，长得跟涂朝夕那家伙有点像。】</p>
【别沾边，人家妹妹知道维护自己村子，是个好妹妹，所以有没有人告诉她一声涂朝夕塌房了？】</p>
【涂朝夕应该后悔搞霸凌了吧，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连马致远这种货色都能踩他一脚。】</p>
【呃......那涂朝夕这回是真无辜了？】</p>
【是吧......可也不怪我们吧，他有前科啊......算了一码归一码，这事儿我道歉。】</p>
直播间弹幕刷得飞起，导演和工作人员们也对涂朝夕抱有一点难得的歉意。</p>
而这点歉意足够让涂窈的进度条宛如天籁般响个不停！</p>
最终！</p>
【进度条通告：二十。】</p>
涂窈简直快得意死了！死里逃生这种事真是一回生二回熟！</p>
三句话，让进度条为她哐哐涨到二十。</p>
什么叫实力，这就是实力！</p>
她正高兴呢，熟悉的杀气又来了。</p>
抬头一看，果然又是便宜大哥。</p>
涂朝夕现在的心情比在场所有人和直播间几百万网友们还要复杂。</p>
他盯着眼前雄赳赳气昂昂仰着脑袋的女孩，满脸的困惑和警惕。</p>
......所以这傻子妹妹到底真傻还是假傻？</p>
跟这小胖子你一句我一句就把马致远给收拾了。</p>
果然脑子傻了也掩盖不了天然黑的本质吗？</p>
哭完了还不忘要他的签名，还真成了他粉丝？</p>
说到底，涂朝夕还是想把人拽走好好盘问一遍。</p>
涂窈偷偷瞥过他，叹了口气，这架势怕是还没打算放过她。</p>
沉默两秒，她狗狗祟祟地往后退了一步。</p>
下一秒，不等涂朝夕动手，手疾眼快一把拉走丁大胖，扔下一句，“我们回去睡觉了谢谢哥哥的签名哥哥明天见！”</p>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p>
涂朝夕：......</p>
涂朝夕盯着她狂奔的背影，嗤了一声。</p>
......小傻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着吧你！</p>
说完也打算进屋。</p>
导演连忙示意先关了镜头，又叫住他。</p>
“等等，涂......涂老师。”</p>
“刚刚不好意思啊。”</p>
涂朝夕翻了个白眼，脚步没停：“那你让他走。”</p>
导演：......</p>
马致远怒火一下冲了上来：“导演，你看他什么态度！他当他还是一线大明星呢！”</p>
涂朝夕懒得搭理，继续往里走，想到什么又转过头，“对了。”</p>
“你......认识刚刚那小姑娘？”</p>
导演微愣，点了点头：“来签场地租借合同的时候村长提了一嘴，听说那妹妹记忆这块好像出了点问题。”</p>
还真失忆了......</p>
涂朝夕眉心拧了拧，揉了下不太舒坦的胸口。</p>
“知道了。”</p>
他一进屋，马致远又闹上了。</p>
“导演！你也不管管他！”</p>
“行了，马老师！”</p>
导演一阵心累：“不说别的，今天是你有错在先。”</p>
“我......我有错，他肯定也有错！”</p>
他作势就要去踹人。</p>
看他跟发癫似的，导演急道：“赶紧拦住他”</p>
闻语和江野齐齐装死倒退了两步。</p>
剩下二十几号人猛地涌过来，这边拦那边拽。</p>
几秒后，“啪”的一声。</p>
马致远一个不稳仰八叉地摔到了地上。</p>
所有人：......</p>
......</p>
山下乱哄哄，山上一片静谧。</p>
圆月当空，山顶一间窄小的木屋前，一条黑棕色大狼狗叼着熏肉，正刺啦刺啦地扒拉木门。</p>
“狼牙？”</p>
一道泠泠孱弱的声音响起。</p>
随即，木门“吱呀”一声打开。</p>
灯光昏暗，披着一件藏青色睡袍的青年坐在桌前。</p>
他面色苍白，身型瘦弱，狭长精致的眉眼注视着手上一本厚重的书册。</p>
狼狗熟门熟路钻进屋子，走到青年面前，又朝前一步，吐出嘴里的熏肉，兴奋地摇了摇尾巴。</p>
青年随眼一瞥，目光瞬间微滞。</p>
他放下书，细长的手指捡起这块香得异常，沾满口水的熏肉。</p>
狼牙是一条正值青壮期的野性猎犬，三年前被他从一座原始森林里带了回来，</p>
即便一个礼拜前跟着他来到这座小山村，也一直保持着狩猎的习惯。</p>
最近这两天更是天不亮就跑出去，到晚上才回来。</p>
胥池沉默半晌，盯着熏肉上一排明显不属于狗牙的齿痕。</p>
声色平静：</p>
“......这就是你今天打回来的猎物？”</p>
涂朝夕猝不及防对上她幽怨的眼神。</p>
皱了皱眉：“干嘛，哭完了？”</p>
【进度条通告：4】</p>
涂窈：......</p>
根本指望不上他！</p>
看了眼还在运作的镜头......这哪是镜头！</p>
这简直就是上百万张能把她便宜大哥前途骂断，把她小命骂没了的嘴！</p>
涂窈努力平心静气，不行，我还有救！</p>
她吸了吸鼻子，沉默两秒，在镜头下认真点了点头，重新举起手里的纸笔。</p>
“哭完了，给我签名吧哥哥。”</p>
话落，直播间骂得正起劲的网友们瞬间一愣。</p>
【？？？什......什么？签名？】</p>
【不是说被涂朝夕气哭了吗，怎么还要上签名了？】</p>
涂朝夕也愣了。</p>
女孩仰着头，和他一模一样的一双眼睛就这么充满希冀地望着他。</p>
大概是难得再见到这个妹妹乖巧的模样，又大概是哥哥这两个字实在好听。</p>
他指尖下意识搓了下，犹豫片刻，还是不争气地接过了这个干干瘪瘪的草稿本，在满面乱七八糟没一道正确的算术题里挑了个逼仄的空隙。</p>
签下名字。</p>
签完赶紧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拿走拿走！”</p>
涂窈转头把本子塞进丁大胖的口袋，仰头“嘿嘿”一笑。</p>
“谢谢哥哥！”</p>
涂朝夕眼神一瞬复杂，要死了，简直乖得要命。</p>
更要命的是他还就吃这一套！</p>
下意识的，也似有若无地弯了下唇角。</p>
又一秒恢复冷淡，低骂了一声：“......傻死了。”</p>
直播间顺利敲出一排问号。</p>
【？？？？？什么情况？怎么还笑了？】</p>
【这妹妹不会是涂朝夕的粉丝吧？？？】</p>
【？？？涂朝夕真还有粉丝？】</p>
【大概是的，不过我估计这妹妹还不知道涂朝夕塌房了，刚查了下这村子叫仙鹤村，通讯站都是前年刚建的，全村不超过三台电视，信息至少滞后两个月。】</p>
【那快来个人告诉妹妹，换个人喜欢吧！】</p>
【不是，现在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这妹妹肯定不是我们涂哥惹哭的啊！】</p>
院子里，导演和一群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也困惑了。</p>
看这架势，不光不是涂朝夕惹哭的，还是涂朝夕哄好的。</p>
既然不是他，那......</p>
导演皱了皱眉，缓下声问：“是小毛吧，刚刚为什么哭啊？”</p>
为什么哭？</p>
涂窈哼了哼，视线一转，顺利对上此刻正躲在导演背后不敢露面的人。</p>
不想也知道是谁把飞天大锅往她便宜大哥脑袋上扣，连累她在生死线上挣扎。</p>
又是你！绊脚石！</p>
涂窈记仇得很，下一秒十分顺手地指过去。</p>
脆声道：</p>
“因为他说我们村是破地方！”</p>
众人一愣，下意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p>
然后就看到了躲在导演背后，一脸得意瞬间僵住的马致远。</p>
“马…老师？”</p>
“你别胡说啊小姑娘！我......我什么时候说了！”</p>
马致远万万没想到这把火还能烧回到自己身上，当即反驳。</p>
“你们别相信她！”</p>
涂窈：“你就是说了，不信问大胖！”</p>
转头拍了把还在哭的小胖子：“是不是，大胖！”</p>
丁大胖已经哭抽了，抬头一脸懵。</p>
他一向记性不好，一首五言律诗要背一礼拜还不一定能背出来，这么一通哭下来早就忘了为什么哭。</p>
不过涂小毛记性好，他俩之间的相处之道就是涂小毛说什么就是什么。</p>
看涂窈正一脸信誓旦旦自信满满地地指着对面。</p>
于是卡了两秒，也抽抽搭搭地指过去。</p>
大声道：“......是啊！他说我们村是破地方！”</p>
马致远：......</p>
“你也胡说！”</p>
马致远眼里闪过几丝心虚，嚷道：“就两个半大孩子，谁知道你们一天撒多少谎。”</p>
涂窈不干了，立马把丁大胖拽上来：“他才九岁，他能撒谎吗！”</p>
丁大胖也立马不服气地跟上：“涂小毛才十八岁，她能撒谎吗！”</p>
涂窈：“你不光说我们村是破地方，你还说要换地方录节目，让大胖爸收拾大胖！”</p>
丁大胖：“对！你不光说我们村是破地方，你还说要换地方录节目，让我爸收拾我！”</p>
两人气势汹汹，一唱一和，马致远气得够呛。</p>
赶紧转头拽住导演：“导演，你别信他们！”</p>
说着特意瞥了眼涂朝夕，“这小姑娘是涂老师的粉丝，可能知道我跟涂老师不对付，所以......”</p>
他还是想把锅扣回涂朝夕头上，可话没说完。</p>
一道幽幽的女声响起。</p>
“......可是刚刚马老师不是跟导演要求要换地方录节目吗？”</p>
马致远脸色瞬间一僵，转头一看，是刚刚开始就一声不吭的闻语。</p>
说完立刻低头装死。</p>
下一秒，又一道幽幽的声音跟上。</p>
“嗯，我也听到了。”</p>
是刚刚开始就一声不吭的江野。</p>
青年抱着吉他看了眼手表，目光呆滞一板一眼补充道：“九点零五分三十一秒的时候。”</p>
说完也低下头装死。</p>
马致远：......</p>
满腔要争辩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p>
下意识转头，果然，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p>
再转头，果然，导演神色也格外严肃，审视地看着他。</p>
马致远心里咯噔一下，不想也知道，他这点伎俩被看得透透的了。</p>
脸色灰败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一时口快。”</p>
他是为了刺激涂朝夕才讽刺他被流放到了这个破地方，哪知道这死丫头会揪着这仨字不放。</p>
“她刚刚还拿熏肉砸我！我腿现在还瘸着呢！”</p>
导演摆了摆手，他现在没心情听马致远叨叨，扫了一圈，深深地叹了口气。</p>
他们的节目好像要完蛋了，都请来了一堆什么品种的牛鬼蛇神。</p>
一个临开播就请两礼拜的假。</p>
一个刚从神坛掉下来格外难伺候。</p>
一个一来就骂人家村子是破地方。</p>
还有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冷不丁地拱火。</p>
不过最要命的还是马致远这个搅事精。</p>
三番五次地把矛头指向涂朝夕，试图误导他们祸水东引。</p>
想到涂朝夕，在场所有人神色尴尬了。</p>
直播间围观到现在的网友们也傻了。</p>
【你们娱乐圈还真是勾心斗角，马致远不火是有原因的，一大把年纪了还玩儿什么宫心计。】</p>
【真没礼貌没素质，凭什么说人家村子是破地方，有条件谁不想建设家乡！还有脸说人家砸你，我是这妹妹我砸不死你！】</p>
【妹妹怪好看的，是我的错觉吗，长得跟涂朝夕那家伙有点像。】</p>
【别沾边，人家妹妹知道维护自己村子，是个好妹妹，所以有没有人告诉她一声涂朝夕塌房了？】</p>
【涂朝夕应该后悔搞霸凌了吧，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连马致远这种货色都能踩他一脚。】</p>
【呃......那涂朝夕这回是真无辜了？】</p>
【是吧......可也不怪我们吧，他有前科啊......算了一码归一码，这事儿我道歉。】</p>
直播间弹幕刷得飞起，导演和工作人员们也对涂朝夕抱有一点难得的歉意。</p>
而这点歉意足够让涂窈的进度条宛如天籁般响个不停！</p>
最终！</p>
【进度条通告：二十。】</p>
涂窈简直快得意死了！死里逃生这种事真是一回生二回熟！</p>
三句话，让进度条为她哐哐涨到二十。</p>
什么叫实力，这就是实力！</p>
她正高兴呢，熟悉的杀气又来了。</p>
抬头一看，果然又是便宜大哥。</p>
涂朝夕现在的心情比在场所有人和直播间几百万网友们还要复杂。</p>
他盯着眼前雄赳赳气昂昂仰着脑袋的女孩，满脸的困惑和警惕。</p>
......所以这傻子妹妹到底真傻还是假傻？</p>
跟这小胖子你一句我一句就把马致远给收拾了。</p>
果然脑子傻了也掩盖不了天然黑的本质吗？</p>
哭完了还不忘要他的签名，还真成了他粉丝？</p>
说到底，涂朝夕还是想把人拽走好好盘问一遍。</p>
涂窈偷偷瞥过他，叹了口气，这架势怕是还没打算放过她。</p>
沉默两秒，她狗狗祟祟地往后退了一步。</p>
下一秒，不等涂朝夕动手，手疾眼快一把拉走丁大胖，扔下一句，“我们回去睡觉了谢谢哥哥的签名哥哥明天见！”</p>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p>
涂朝夕：......</p>
涂朝夕盯着她狂奔的背影，嗤了一声。</p>
......小傻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着吧你！</p>
说完也打算进屋。</p>
导演连忙示意先关了镜头，又叫住他。</p>
“等等，涂......涂老师。”</p>
“刚刚不好意思啊。”</p>
涂朝夕翻了个白眼，脚步没停：“那你让他走。”</p>
导演：......</p>
马致远怒火一下冲了上来：“导演，你看他什么态度！他当他还是一线大明星呢！”</p>
涂朝夕懒得搭理，继续往里走，想到什么又转过头，“对了。”</p>
“你......认识刚刚那小姑娘？”</p>
导演微愣，点了点头：“来签场地租借合同的时候村长提了一嘴，听说那妹妹记忆这块好像出了点问题。”</p>
还真失忆了......</p>
涂朝夕眉心拧了拧，揉了下不太舒坦的胸口。</p>
“知道了。”</p>
他一进屋，马致远又闹上了。</p>
“导演！你也不管管他！”</p>
“行了，马老师！”</p>
导演一阵心累：“不说别的，今天是你有错在先。”</p>
“我......我有错，他肯定也有错！”</p>
他作势就要去踹人。</p>
看他跟发癫似的，导演急道：“赶紧拦住他”</p>
闻语和江野齐齐装死倒退了两步。</p>
剩下二十几号人猛地涌过来，这边拦那边拽。</p>
几秒后，“啪”的一声。</p>
马致远一个不稳仰八叉地摔到了地上。</p>
所有人：......</p>
......</p>
山下乱哄哄，山上一片静谧。</p>
圆月当空，山顶一间窄小的木屋前，一条黑棕色大狼狗叼着熏肉，正刺啦刺啦地扒拉木门。</p>
“狼牙？”</p>
一道泠泠孱弱的声音响起。</p>
随即，木门“吱呀”一声打开。</p>
灯光昏暗，披着一件藏青色睡袍的青年坐在桌前。</p>
他面色苍白，身型瘦弱，狭长精致的眉眼注视着手上一本厚重的书册。</p>
狼狗熟门熟路钻进屋子，走到青年面前，又朝前一步，吐出嘴里的熏肉，兴奋地摇了摇尾巴。</p>
青年随眼一瞥，目光瞬间微滞。</p>
他放下书，细长的手指捡起这块香得异常，沾满口水的熏肉。</p>
狼牙是一条正值青壮期的野性猎犬，三年前被他从一座原始森林里带了回来，</p>
即便一个礼拜前跟着他来到这座小山村，也一直保持着狩猎的习惯。</p>
最近这两天更是天不亮就跑出去，到晚上才回来。</p>
胥池沉默半晌，盯着熏肉上一排明显不属于狗牙的齿痕。</p>
声色平静：</p>
“......这就是你今天打回来的猎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