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知瑾下意识张口：“不是我……”
顾贺年走上前沉声打断：“除了你还有谁，难道张婶会摔自己女儿的牌位吗？”
成知瑾一时愕然，张婶也顺势嚎道：“成医生，婶子知道将牌位放在你家，你心里膈应，可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老东西的错，跟我的女儿无关，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云禾啊，都是妈没用，当初就该跟你一起去了……”
她的声音引来周围的邻居。
一行人指指点点。
“平时怎么没看出成医生是这种人？真会装啊。”
“是啊，连个死人都不放过，也不怕遭报应……”
成知瑾咬着虚弱苍白的唇，胃里绞痛袭来，额前汨汨冒着冷汗。
她颤抖着手，正要拿出止痛药往嘴里塞。
顾贺年上前一把钳住她的手，她手里的青霉素洒了一地。
男人看也不看，眼神比冰还冷：“成知瑾，你现在就跟我去云禾的墓碑前下跪认错。”
成知瑾胃里像是有刀在搅，痛得她说不出一句话。
忽然她喉咙里铁锈味涌上，她身子一软，不受控制地往下摔去。
模糊间，她听见周围的邻居大喊：“顾营长，还不快把人送医院！”
张婶惊慌失措撇清关系：“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顾贺年双手抖了抖又说：“跟您没关系，她手里就是普通止痛药。”
“成知瑾，你别说不清楚，就想靠这种方式躲过去……”
剩下的话她听不清了，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成知瑾再次醒来时，正躺在医院里吊着水。
旁边顾贺年正抓着医生不停地问病情：“就是普通的肠胃病？那怎么会晕倒？”
成知瑾之前就跟同事打过招呼，她的病情必须瞒着顾贺年。
此刻，那名医生一脸为难不知道如何开口。
成知瑾强撑着坐起，虚弱着声音说：“这两天忙，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低血糖。”
顾贺年听到这话，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又说：“我去给你买个粥。”
等他再回来，病房里已经没其他人了。
他拆开刚打包回来的白粥，坐在成知瑾的身旁，一口口地吹凉喂到她嘴边。
成知瑾想起昏迷前他说的那些话，偏开了头。
顾贺年也来了脾气：“成知瑾，你还有脾气了？”
“以前你做什么我都能忍你，但这次不一样，你必须和张婶道歉。”
“我之前说下跪是过分了些，这样吧，你亲手给云禾刻一个新牌位表示诚心。”
成知瑾心中钝痛。
她记得以前隔壁李家嫂子被婆婆冤枉时，李嫂委屈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和自己哭诉。
那晚，顾贺年搂着她，无比笃定地说。
“我们家永远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因为我无条件信任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污蔑你。”
可现在只要事关云禾，他就会一次又一次违背当初的诺言，甚至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听。
成知瑾只觉得心脏凝结成冰，带走血液里所有温度。
她强扯着沙哑的喉咙说：“顾贺年，我没做过的事，我绝不会认。。”
刚说完，一个护士就猛地推门进来，气都没喘匀就指着门外说：“成医生，你快去……快去看看……”
成知瑾现在还生着病，如果不是情况紧急肯定不会找她。
所以她想也没想，就拔掉针头起身要跟护士走。
这时却被顾贺年拦住：“你现在还生着病。”
她语气坚定道：“可我是医生。”
就算她拿不了手术刀，她还有脑子，可以凭着这些年的经验给出最适合的手术方案。
说完她推开顾贺年，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哪个病人，什么情况？”
护士只猩红着眼嗫嚅着唇：“成医生，不是病人，是护士长……没了。”
成知瑾浑身一僵，就看见一群医生和护士围在一间病房外，神色悲悸。
她几乎是踉跄着越过人群，就看见彭淑珍面色惨白的躺在那，正被人盖上丧布。
顾贺年走上前沉声打断：“除了你还有谁，难道张婶会摔自己女儿的牌位吗？”
成知瑾一时愕然，张婶也顺势嚎道：“成医生，婶子知道将牌位放在你家，你心里膈应，可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老东西的错，跟我的女儿无关，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云禾啊，都是妈没用，当初就该跟你一起去了……”
她的声音引来周围的邻居。
一行人指指点点。
“平时怎么没看出成医生是这种人？真会装啊。”
“是啊，连个死人都不放过，也不怕遭报应……”
成知瑾咬着虚弱苍白的唇，胃里绞痛袭来，额前汨汨冒着冷汗。
她颤抖着手，正要拿出止痛药往嘴里塞。
顾贺年上前一把钳住她的手，她手里的青霉素洒了一地。
男人看也不看，眼神比冰还冷：“成知瑾，你现在就跟我去云禾的墓碑前下跪认错。”
成知瑾胃里像是有刀在搅，痛得她说不出一句话。
忽然她喉咙里铁锈味涌上，她身子一软，不受控制地往下摔去。
模糊间，她听见周围的邻居大喊：“顾营长，还不快把人送医院！”
张婶惊慌失措撇清关系：“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顾贺年双手抖了抖又说：“跟您没关系，她手里就是普通止痛药。”
“成知瑾，你别说不清楚，就想靠这种方式躲过去……”
剩下的话她听不清了，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成知瑾再次醒来时，正躺在医院里吊着水。
旁边顾贺年正抓着医生不停地问病情：“就是普通的肠胃病？那怎么会晕倒？”
成知瑾之前就跟同事打过招呼，她的病情必须瞒着顾贺年。
此刻，那名医生一脸为难不知道如何开口。
成知瑾强撑着坐起，虚弱着声音说：“这两天忙，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低血糖。”
顾贺年听到这话，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又说：“我去给你买个粥。”
等他再回来，病房里已经没其他人了。
他拆开刚打包回来的白粥，坐在成知瑾的身旁，一口口地吹凉喂到她嘴边。
成知瑾想起昏迷前他说的那些话，偏开了头。
顾贺年也来了脾气：“成知瑾，你还有脾气了？”
“以前你做什么我都能忍你，但这次不一样，你必须和张婶道歉。”
“我之前说下跪是过分了些，这样吧，你亲手给云禾刻一个新牌位表示诚心。”
成知瑾心中钝痛。
她记得以前隔壁李家嫂子被婆婆冤枉时，李嫂委屈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和自己哭诉。
那晚，顾贺年搂着她，无比笃定地说。
“我们家永远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因为我无条件信任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污蔑你。”
可现在只要事关云禾，他就会一次又一次违背当初的诺言，甚至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听。
成知瑾只觉得心脏凝结成冰，带走血液里所有温度。
她强扯着沙哑的喉咙说：“顾贺年，我没做过的事，我绝不会认。。”
刚说完，一个护士就猛地推门进来，气都没喘匀就指着门外说：“成医生，你快去……快去看看……”
成知瑾现在还生着病，如果不是情况紧急肯定不会找她。
所以她想也没想，就拔掉针头起身要跟护士走。
这时却被顾贺年拦住：“你现在还生着病。”
她语气坚定道：“可我是医生。”
就算她拿不了手术刀，她还有脑子，可以凭着这些年的经验给出最适合的手术方案。
说完她推开顾贺年，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哪个病人，什么情况？”
护士只猩红着眼嗫嚅着唇：“成医生，不是病人，是护士长……没了。”
成知瑾浑身一僵，就看见一群医生和护士围在一间病房外，神色悲悸。
她几乎是踉跄着越过人群，就看见彭淑珍面色惨白的躺在那，正被人盖上丧布。